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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风情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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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21 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曼海姆的歌德学院

曼海姆(Mannheim) 位于德国中部,莱茵河与内卡河在此形成一个三角洲,分开了德国的两个大州巴登符腾堡 (Baden-Wurttemberg) 和莱茵普法尔茨 (Rheinland-Pfalz) 。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周围盛产葡萄,也盛产酒和醉鬼。

曼海姆与河对岸的路德维希港,几乎是一个城市,可分属两个州。在我的眼中,路德维希港干净整齐,而曼海姆浪漫潇洒。整个城市不是方方正正的,中心区却斜斜地画成一些方格子,例如,老姐们儿住的学生宿舍在 D4,4 ;看牙疼的医生在 L1,5 等等,能买到很便宜的东西的“土耳其商店”在什么几几我记不清了……这样的编码总让我想起“东五路”“西四条”等亲切的街名。

Luisen 公园里绿草如茵,河两岸高大的栗子树成行,河上大桥简炼却各具风格;歌剧院雄浑华丽,博物馆却充满现代气息。城里不象北德那样满地都是教堂,但不实用的建筑也不少,例如那圆圆的高高的水塔 (Wassertum) 在一片商店和电车轨道中,划出了一片安宁诗意的空间。

坐电车就能到达的海德堡 (Heidelberg), 更是著名旅游城市,内卡河从两座历史和哲学的小山之间轻轻流过,不管从上往下还是从下往上看,都美得令人透不过气来。我们曾到此玩过一天,照片洗出来一看,土豆都如情似梦。

可惜的是,在曼海姆大多数时间都用来啃书了。学习压力大得能让已经成熟的男人,说哭就哭出来。德语的资格考试 (PNdS) 也缺德到了极点,一共九百分,三百分是把一篇近两页的文章听两遍以后写下来,那里面给规定了一些点,漏一点就少一点。那一段时间我们互相总问 : “你今天几点 ?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碰见了一群十三点;语法的三百分还是要动手写,老长一篇文章读完了,接着回答问题,最后还得写篇评论;然后是口试的三百分。层次高的在前六百公分儿里,挣够了四百八,则口试可以赦免,可这又谈何容易!

大部分学生和我们不一样,遍布世界各地的歌德学院的主要目的是促进德国与世界的文化交流,学德语只是目的之一。各种参观、游览、戏剧、展览都以几乎免费的价格向我们开放。为了考试,我们中间只有那些层次高的人们敢经常去,然而我们也不是如三毛所说光学德语了。

圣诞节期间,学院为我们每人找了个过节的家庭。与这两位老人的交往,是那一段生活中一个美丽的光点。我和另一个香港姑娘不仅在他们那温馨的家里过了圣诞节,以后他们还常带我们去曼海姆附近的风景点玩。郊外的汉巴赫城堡是德国的三色旗第一次升起的地方,雄伟壮观,我们去过不止一次。

北上来奥斯那布吕克 (Osnabrueck) 时我最怀念的是这一对慈祥的老人家。

1997.9. 德国奥斯那布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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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21 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德国风情录1

小 镇 情 -----奥斯那布吕克印象散记

下萨克森州南方,靠近北威省边界,莱茵河弃之奔向荷兰,鲁尔几经伸展终不达之处,座落着一个小小的德国镇子奥斯那布吕克 (Osnabrueck) 。一条号称“中部运河”的水沟,特地拐了一个弯流经这里,但那人工斧凿出的一渠污水,比没有更伤心。

不仅缺灵性短水,而且少威风没山。出得城来不管向东南西北,都只见一些小杂树林点缀着稍有起伏的丘陵。

气候更不敢恭维,乡愁一样的细雨四季不断地降落街头,化作北德草原上一个个毫无活力的水潭;四月还在飘扬的忧伤雪花,在一阵阵寒风中徒劳地寻找着溶化自己的地方。夏天象黄毛丫头的爱情一样短暂,且姗姗来迟。在她孱弱的身影后面,秋悲壮得恰似流星,一瞬即逝。那漫长、阴晦,成熟男人般的冬季倒也不是十分冷,只是暗得叫人发疯。旷日持久地笼罩在头顶的灰色天空,使万物失去生机。

刚来奥斯那布吕克时,是四月,故乡已是明媚的孟春,可是当有人问我在干什么时,用得最多的答案是 : “坐在窗前看外面下雨。”和外国人没有话说,中国人这里又少;出去远了怕回不来,近处只有个卖烤香肠的小铺子,我闻见那味道就想吐。 11 小时的飞行把亲情、友谊以及大都市的繁华留在了故乡;北上列车又再带我离别了热诚的南方人和两条河浇灌出的热热闹闹的曼海姆。奥斯那布吕克展示出北德特有的冷静和理智,给了我这典型的热带性格当头一棒。我天天在想:要重新上山下乡为什么不在中国就近找一个农村,而不远万里到这儿来耳闭目塞地发神经?一颗本来就被乡愁和离恨撕成碎片的心日夜凄凄惶惶。

一有机会就往外跑,或者叫有一点理由就往外跑,只要口袋里还掏得出一张车票钱,对我就不叫没机会。曾很长时间地沉浸于南方的青山秀水,羡慕鲁尔区的地铁,叹息柏林那破败掩息不住的庄严,在汉堡充满热情叫卖的鱼市上我也差一点迷失了自己。

到了无处可跑之时,我也用完了诅咒的词语,失去了抱怨的精神。当我垂头丧气地第一次认真地看这个我必须在此消耗三四年时光的地方时,耳边却传来一首久违了的歌词 : “我的家乡并不美……”

奥斯那布吕克!奥斯那布吕克!象是一种顿觉,我发现了你!你不是我的第一故乡,我也不会让你作为第二个,但你是不是已经类似于缘份而与我不可分割,虽然我自己并未觉察。我注定要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将我的汗水洒在你的地上,将我的愁绪容入你幽暗的天空?

我竟然能发现你那么多缺点?就象不美的故乡,贫穷的祖国一样,是不是你的美也要我去发现?如果不是对你怀着一种类似儿女对家园的忽视和刻求,我不会有这么多不讲道理的不满。可我是吗?我只是这里匆匆忙忙一过客!我凭什么这样看一个并没有生我,也不准备养我的地方?

想到并不遥远的离别,我突然觉得,我对已经呆了两年的这个地方几乎一无所知。如果再过两年依然一无所知,我对不起的将不是奥斯那布吕克,而是我自己。换了一种观光者的新奇宽容的眼光,取掉了对自己人才有的有色眼镜,我发现了奥斯那布吕克原来有很多可以讲与人听的奇特之处。是不是真奇特,要看各人爱好,但我绝对用不着因为她而自惭形秽,最起码可以将那歌词改为“我下的乡村并不……”但是,……

这里的公共汽车一心一意,如果我告诉你:请乘xx 路。那你就去找这一路,不用担心在你要到达的目标。也就是说,只要目标不同,它们就有不同的号,哪怕它们跑的是完全相同的路线!对我这来自四四方方的西安,到了哪里就在那里晕头转向的人来说,真是省了不少的相互介绍时间。遗憾的是公共汽车准时的原因和德国别处一模一样,慢!三分钟可步行的路程,分配公共汽车一分钟开到,随便在哪一站误了,都可以在下一站赶上。

《西线无战事》是一本在中国很有影响的作品,它的作者雷马克就出生于奥斯那布吕克。大学的文学系有专门的“雷马克研究所” , 我想作家的思想、生平以及产生那种著名作品的背景一定都被严肃认真的德国学者们作过深刻的探讨,只可惜我一直没有时间走进去详细地了解一番。

“三十年战争”是改变德国历史的重要事件,其停战协议之一部分,就签订于奥斯那布吕克有好几百年历史的市政厅。每当我按动那钥匙形的门把,推开那比历史还沉重的大门时,总会提前产生出一种象那曾经的签字大厅 (Friedensaal) 一样的空虚。倒是发生在大门外台阶上一种有趣的仪式,很长见识。

该市风俗,男子如果满30 而未婚,则须在平时人们登记结婚的市政厅的台阶上不断扫地,以求人们对他成家立业能力的各种考验,在人们的帮助下给自己找一位妻子 ( 而女子则只须将自己家附近那些未婚男子的门把手擦干净 ) 。过去的说法是一直要等到一位女士用一个吻将他从这劳役中解放出来,而现在人们则更多的是把它作为一项有趣的生日庆祝活动,同事朋友们事先安排好了节目,大家站在一旁手拿酒杯子出各种难题,当然和家务密切相关。我曾参加过一位师兄的这个仪式,只见一会儿一位师姐抖出一堆脏衣服 ( 里面尤其不缺女士内衣,也不知是谁的 ), 让他分出相应的水温和洗涤剂牌号 ( 这些对德国人来说大概真有统一的规定 ), 一会儿又有其家妹捧出十多只装着各种酒的瓶子,让他的嗅觉经受考验。我很奇怪里面竟然全装的是酒,没有一瓶是矿泉水或酱油。

在这过程中有两件事我认为在中国无论如何不能发生,第一件是当这位仁兄挥动扫帚,热情高涨地在撒满台阶的麦桔草之间乌烟瘴气地寻找老婆信息时,从正在办公的市政厅中走出了基民盟的州长竞选人克里斯第安・沃尔夫,一身西服革履难免扑上些浪漫的灰尘,他拍了拍,带着那著名的“可爱得不得了 (furchtbar nett) 的微笑”继续竞选去了。第二件是那个手持一枝玫瑰用一个甜蜜吻的来解放他的,不是他那已经同居的女朋友,却是师伯门下马上就要嫁人改姓的一位师妹,而未来的师妹夫则在旁边手持香槟笑眯眯地看着。

奥斯那布吕克不仅可以为历史骄傲,同时也能为现状自豪。据最近一项调查表明,这里的工作的机会在所涉及的全国 144 个城市中排第24 位,以其17 万的人口( 大约排 70 名以后) 作到这点也实属不易;在全国去年城市旅游率呈负增长的形势下,来奥斯那布吕克旅游的人数却上升了百分之多少多少!一有机会就往外跑的我,真搞不懂人们到这儿来看什么。

为了揭开这个迷,我迈开了那平时只连接办公室和卧室的脚步。当踏着隔年的落叶走出那些一点不茂密的小树林,看见马儿在草坡上悠闲时,你会觉得寂寞被轻轻地减少;那两个被这里实诚的人们称为“湖”的水洼边上,如果长上一些春天的绿树和枯黄的秋草,会让你觉得奔腾不息和高耸入云有时也累。

慢慢地,我原谅了奥斯那布吕克的袖珍和恬淡。一切生于天地之间自有其美,自有其真。而我学会了在深沉含蓄的寂静天空下,让阵阵北风呼啸着在胸中穿过山谷;于不卑不亢的无边细雨中,想波涛怒吼着从历史长河里直泻眼前。给了我这份容纳力量的,正是奥斯那布吕克。我珍惜这种馈赠,因为我懂得温和者容纳狂躁是一种美德,而热烈者容忍乏味则需克服一种缺陷,后者要难得多。

另外一个让我欣赏奥斯那布吕克的因素,是这里的人实在,很合我脾气。同一办公室的姐们儿送我的第一次圣诞礼物就是一张火车票的半价优待卡。不仅实在,而且潇洒:知道你不想见奥斯那布吕克,就让你出去不断地跑个够吧,看你还能老不回来!

更重要的是这儿的中国人,虽然只有30 个左右,却有不少愿意为所有的天才和他们的思想打字,在这电子网络上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愿用自己的双手在东方和西线之间画一个圆圈。

奥斯那布吕克,现在我不爱她,但今后我会想念她。

1997.9. 德国奥斯那布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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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21 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德国风情录1

科 隆 的狂 欢 节

科隆位于莱茵河的下游,是真正的水陆交通枢纽。我曾多次在科隆换车,但不上错车的概率很小。这一方面说明我在方向路线问题上的一贯性糊涂;另一方面也说明车确实多。同一个站台,提前五分钟就可能停的是另外一趟车。

莱茵河到了这里,变得平缓宽阔了,岸边常停着各种美丽的轮船。这时在河边的林荫中散步,可以谈各种严肃和沉重的话题。带着河水潮湿的微风,和轮船下面那些变化莫测的波影使一切变得温和迷离。

市区就不敢恭维了,虽然已经不在鲁尔区,但脏乱程度却类似。著名的科隆大教堂的两个尖塔的外表是那种被煤烟熏过的黑,象发电厂的两个烟囱。同样著名的香水4711的广告也一绿一灭地闪耀在一座井架一样的黑色建筑上。

当然该市最著名的是狂欢节,可我看科隆狂欢节依然是具有北德特色的,想狂也狂不起来的,与附庸风雅没有本质区别的附庸疯狂。主要内容是一群人穿一些花花绿绿,类似的面口袋、床单子的服装。站在拖拉机或大卡车上,象农妇喂鸡一样,将一把一把的糖

果,撒向脖子伸得比鸡还长的人群。

孩子们一人背一个大口袋,聚精会神,捡满为目标。那些衣冠楚楚的成人们也毫不谦逊。此时你最能体会什么叫毫无幽默感,你看他们的大衣、裤子……凡是有口袋的地方就有糖!还认真地研究那泥泞的雨水中扁扁的包装纸,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没糖。

讨人喜欢的,是那些徒步走着连吹带敲的老人和孩子,合身的镶边制服将他们打扮得十分精神。还有长长的喇叭不时“呜--”地一声,吹出一些很传统的曲子。满街的人就会在抢糖之暇一起和着那些小鼓的节奏唱起来。不管衣着考究的妇人,还是牛仔裤屁股上有洞的街痞,人人都嗓音宏亮、中气十足,而且态度十分认真,表情也十分自豪。

我想这可能就是德国人最大的优点之一:不管我干的是什么,那一定是对的,也是最好的,值得骄傲的。

不虚心,也不想进步,但也没见怎么落后。

1997.9. 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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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蛮夷

沉着脸走进咖啡室,看见他也在里面。小我三岁,可是早三年的师兄。那张长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笑意,遍布两腮的雀斑加上头顶那些栗粟色的毛,更加强了那种走进了高梁地里似的丰收的喜悦。

心里刚咒一句“有什么可乐的! ”突然想起他的论文该在昨天交了,就问了一句“交了 ?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动,一声尖叫“交了 ! ”然后热烈地向我伸出了双臂。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由衷的祝贺,然后真诚拥抱了他一下。

6 年了,在那些貌似轻松愉快,其实被各种思想垃圾搅扰得寝食难宁的日夜里,哪一刻不在想这一天?特别是我们这个专业,看起来新兴时髦,特数学,特计算机导向,实质上毫无科学可言,论文是否够博士水平,全凭那些反动学术权威昨天晚上有没有和老婆呕气。哪天上课被无法无天的本科生们用纸飞机轰炸一顿,下午你的程序就不够真正的 object oriented ,这一下至少你小孩儿三个月白干。能把个论文写到够交上去的水平,得多少辛苦和机会呀!以往各位都曾以香槟庆祝过,我真的为他高兴起来。

在这拥抱他的一瞬间里,我忘记了对他的敌意,理解了他曾在我的作业里没事找事,在那我必须接着编的程序里面故弄玄虚。人和人的谅解和勾通原来可以用这么简单的方法达到,这是我过去茫然半辈子无法想像的。与蛮夷接触久了,这种体验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嫉妒他们为什么活得那么省心省事。

属于社民党的基金会有一个“牧羊犬” , 母的,专门负责外国学生,说起话来就象刚打开的泄洪闸。在一次不得已的单独谈话中,我被她用妇女解放直到德国国粹冲击得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当我晕乎乎走到门口时,她用那精心涂抹的面颊亲切地蹭一下我的腮帮子,我立刻觉得此女人好象还不是很烦人。

在歌德学院期间,初入蛮荒之地,家山万里,对这些从猴子到人的中间产品总是心存恐惧。是“圣诞家庭”中那一对可爱的老夫妻,用他们亲切的拥抱给我增加了接近蛮夷的信心。我和另一个香港姑娘不仅在他们那温馨的家里过了圣诞节,以后他们还常带我们去漫海姆附近的风景点玩。有时去很有情调的乡村酒店吃饭,喝主人自造的酒,到了酣畅时,点一个菜叫什么什么加音乐,调料是主人的一架手风琴,总共只有四五张桌子的餐馆里集体高歌,气氛十分不德国。

可是每当我再看那些由当摄影师的男主人拍的照片时,头脑里浮现的却是我们告别时的情景:女主人从车里递出一个装着小食品的小筐或小包,男主人总要下车亲切地拥抱着我们说一声“再见 ! ”在深夜的路灯下,这一切深深地埋进了我的记忆深处。

歌德学院结束时,我已经感到只有将那瘦瘦小小的老师拥进怀抱才能表达我对于考试通过的喜悦了。与另一位口试的老师的拥抱是互相的,当她抱怨又有一个人选择“老人问题” , 再谈谈她也要老得退休了时,我告诉老太太,我老了以后将在自传中写:在歌德学院我渡过了压力贼大但十分美好的四个月。她为了我这句话,而我为了她使我会说这句话,我们同时向对方伸出了双臂。此刻蛮夷不再蛮夷,我拥抱的是一个慈祥的长者,一个快乐的朋友。

可是,当我用剩余的快乐,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一位同胞时,却翻出了一桩沉重得无法承受的,不知在哪一辈子欠下的孽债。

记得谁说过,拥抱是人类共有的需要,可国人之间就硬是将这种需要扼杀。任其不满足的情绪变成吵架,争斗的真正的说不出口的,或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无缘故地多了多少混乱。

但是推广又会产生更大的混乱,何其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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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所有曾经、正在和即将踏上那片土地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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