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另类脸谱 (zt)

有不为

中国人的另类脸谱
作者：朵渔

1840年6月,英军入侵中国,先是两艘蛮夷舰船驶入沈家港口。官兵慌乱，张朝发不以为然 地说：quot;夷船被风吹来，常有之事无足惊讶。quot;后来有人报告夷船越来越多了，张朝发急忙找下属商议对策。一个定员恍然大悟地说：quot;广州禁烟，夷船被迫来此，此处将成贸易大码头，我等将加俸了。quot;

洪秀全有妻妾88人，加上各类嫔妃、女官、女司等人，总计两千三百多名妇女在天王府陪 侍。洪秀全因妻妾太多，连姓名都记不住，干脆一概编号。

辜鸿铭曾劝西方人若想研究真正的中国文化，不妨去逛逛八大胡同。因为从那里的歌女身 上，可以看到中国女性的端庄、羞怯和优美。对此，林语堂说：quot;辜鸿铭并没有大错，因为那些歌 女，像日本的艺妓一样，还会脸红，而近代的大学女生已经不会了。quot;

康有为在光绪元年（1875年）曾经嫖过娼，因急于赶往北京，直到搭上招商局的轮船，他 的嫖账都没有还上。债主们追到船上来索债，quot;康圣人quot;急中生智，躲到了船顶上的救生船里，居 然得以赖过债。这段子出自马相伯的《六十年来之上海》，当时马正奉李鸿章之命，在上海轮船招 商局查账。

quot;灯闪着，风吹着，蟋蟀叫着，我坐在床上看书。月亮出了，风息了，我应在院中唱歌。 quot;这是溥仪在17岁时写的一首新诗。他应该是第一个写新诗的皇帝，且还是quot;口语诗quot;。

民国成立不久，袁世凯掌握了政权。有一天他对张謇说：quot;闻江苏有一黄某（炎培），很 活跃，我想招他来，政事堂里还缺人。quot;张謇答：quot;黄某不宜做官，外边也要留个把人的。quot;袁曾 对人说：quot;江苏人最不好搞，就是八个字：'与官不做，遇事生风'。quot;

林语堂憧憬说：quot;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国的乡村，屋子里安装着美国的水电 煤气等管子，有个中国厨子，聚个日本太太……quot;其理想颇类似我们几年前的quot;楼上楼下，电灯电 话quot;。

鲁迅对京剧一直心存不满。他在自1902年到1922年的20年间，总共看过两次京剧，而给他 留下的印象无非是quot;冬冬诺那么颍旌炻搪痰幕蔚quot;quot;一大班人乱打quot;quot;两三个人互打quot;。他 甚至不承认京剧是戏，认为它只是quot;玩把戏quot;，quot;毫无美学价值quot;。

1921年4月21日，来自德国的露娜小姐在洛阳见到了吴佩孚，一见倾情，秋波频传，无奈吴 就是不领情，回去之后，露娜小姐对吴大帅下了quot;最后通牒quot;――一句话，译成中文就是：quot;吴大 帅，我爱你，你爱我吗？quot;吴佩孚看后大笑不止，提笔原信批了quot;老妻尚在quot;四个大字，命译员将 此信送回。

有一天张作霖外出遛早，刚走到一个拐弯处，突然传来一声吆喝：quot;卖包子了！quot;张大帅 吓了一跳，不禁暴怒：quot;给我抓起来，毙掉！quot;大帅亲自执法，砰，一枪射向天上，将小贩吓得几 欲瘫掉。大帅很得意：quot;你吓我一跳，我也吓你一跳。quot;

一次，梁思成作学术报告，拿自己的假牙现身说法：quot;我是个'无齿之徒'，牙齿都没有 了，后来在美国装上这副假牙，因为上了年纪，所以不是纯白色的，略带点黄，因此看不出是假牙 ，这就叫做'整旧如旧'。我们修理古建筑也要这样不能焕然一新。quot;

蒋介石会客，客人说话，他不说；汪精卫会客，客人说一半，他说一半；胡汉民会客，客 人不说，他说；而孙科以脾气大著称，会客时则两不说话；胡汉民说：quot;因为他是孙中山的儿子， 因此有革命脾气；因为他在国外长大，因此有洋人脾气；因为他是独子，因此有大少爷脾气。有时 只发一种脾气，有时候两种，有时候三种一起发。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因肺结核不治而亡。四天后，林语堂写下了这样的文字：quot;鲁迅与 我相得者二次，疏离者二次，其即其离，皆出自然，非吾与鲁迅有轩轾于其间也。吾始终敬鲁迅： 鲁迅顾我，我喜其相知；鲁迅弃我，我亦无悔。大凡以所见相左相同，而为离合之迹，绝无私人单 据存焉。quot;真是好雅量，只是鲁迅一个也不原谅。后来陈丹青谈鲁迅之相貌：quot;这张脸非常不买账 ，又非常无所谓，非常酷，又非常慈悲，看上去一脸的清苦、刚直、坦然，骨子里却透着风流与俏 皮……可是他拍照片似乎不做什么表情。就那么对着镜头，意思是说：quot;怎么样？我就是这样！quot; quot;他长得非常像他自己，非常的'五四'，非常的'中国'，又其实非常摩登……quot;quot;所以鲁迅先 生的模样真是非常非常配他，配他的文学，配他的脾气，配他的命运，配他的地位与名声。quot;

1933年3月10日，蒋介石跟张学良会面。蒋说：quot;当前的局势好比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 ，舟内只能坐下一人，我俩中间谁离开小船好呢？quot;为了维护领袖的地位，张学良慨然离去，交出 军权，到海外考察，代蒋受过。张学良说过：quot;我张学良没有统一中国的能力，但我有服从统一中 国的决心。quot;

董必武说：quot;吴佩孚虽然也是个军阀，但他有两点却和其他军阀截然不同。第一，他生平 崇拜我国历史上的伟大人物关（羽）、岳（飞），他失败时不出洋，不居租界……第二，吴氏做官 数十年，他统治过几省地盘，带领过几十万军队，他没有私人积蓄，也没有田产，有清廉名。quot;

据统计，鲁迅一生共在103家报刊发表过742篇文章（包括《晨报》《京报》《申报》《世 界日报》《中华日报》《国民新报》等15家日报，《新青年》《语丝》等78家期刊以及9家外文报刊 ），其目的就是quot;利用一切机会，打破包围着我们的黑暗和沉默quot;。

据说黄炎培珍藏着一幅王羲之的真迹，***曾借去一阅。讲好一个月归还，但仅过一周 ，黄就打电话问是否看完。毛让身边的工作人员答复：到一个月不还，我失信；不到一个月催讨， 他失信。谁失信都不好。又过了几天，黄再致电，毛问：quot;任之先生，一个月的气你也沉不住吗？ quot;到一个月期满，毛命人小心送还，并对黄的再三催还评价道：quot;不够朋友够英雄。quot;

越树理说：quot;我不想上文坛，不想做文坛文学家，我只想上'文摊'，写些小本子夹在卖 小唱本的摊子里去赶庙会，三两步地去夺取那些封建小唱本的阵地，做这样一个'文摊'文学家， 就是我志愿。quot;

(待续)

有不为

◎ “五四”前后，黄侃和胡适同在北京大学任教。黄竭力反对胡适所提倡的白话文
运动。有一次，黄侃对胡适说：“你口口声声要推广白话文，却未必出于真心。”胡适
不解其意，问其故。黄侃答道：“如果你身体力行的话，名字就不应叫胡适，应该叫
‘往哪里去’才对。”胡适听后一时语塞。
　　◎ 谭鑫培的戏风靡北京，各大学多有谭迷。一天课间休息，教师们闲话谭的《秦琼
卖马》时，胡适插话：“京剧太落伍，用一根鞭子就算是马，用两把旗子就算是车，应
该用真车真马才对……”在场者都静听高论，无人说话。只有黄侃立身而起，道：“适
之，适之，那要唱武松打虎怎么办？”
　　◎ 20世纪20年代上海泥城桥开了一间叫“四而楼”的酒馆，很多人都不明白“四
而”的意思，就去请教当时任上海公学校长的胡适。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挨不住脸
面，只好亲自前往四而楼小酌，寻机向主人探问究竟。主人说，楼名取自《三字经》的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只不过图个一本万利的彩头。胡几欲晕倒。
　　◎ 胡适当年曾感慨：中国有古训“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应该
再加一条“时髦不能跟”。这句话后来被李敖盗用。
　　◎ 1945年8月抗战刚胜利时，远在美国的胡适给毛泽东发了一份电报，大意是说：
日本既已投降，****就再没有正当的理由来继续保持一支庞大的私人军队，****现
在更应该学英国工党的好榜样。这个劳工党没有一兵一卒，但在最后一次的选举中，却
得到了压倒优势的胜利。毛泽东没有理他。
　　◎ 汤用彤自信近于傲慢，当得知其所撰《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获奖时，汤满脸
不高兴：“多少年来都是我给学生打分数，我的书要谁来评奖！”钱穆谈起汤来也是感
叹不已，赞其为“纯儒之典型”。
　　◎ 陈独秀和蒋梦麟均是前清秀才，不同的是，一为考八股时进的秀才，称为八股秀
才；后来八股废掉，改考策论，则称策论秀才，虽多了几分洋气，但已没有八股秀才值
钱。有一次陈问蒋：“你那个秀才是什么秀才？”蒋曰：“我这个秀才是策论秀才。”
陈说：“那你这个秀才不值钱，我是考八股时进的八股秀才。”蒋于是作了一揖，说：
“失敬，失敬。你是先辈老先生，的确你这个八股秀才比我这个策论秀才值钱。”
　　◎ 陈独秀在《研究室与监狱》一文中说：“世界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
室，一是监狱。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
生最高尚优美的生活。从这两处发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价值的文
明。”纵观其一生，也正是实践了这一豪言。
　　◎ 吴稚晖如此讽刺“五四”时期的“海归”：“就像面饼，拿去国外炸一炸，回来
就变成蓬松硕大的油条了。”
◎ 冯玉祥平生读书甚勤。担任旅长时，冯驻军湘南常德，每日早晨读英语2小时。
学习时，关上大门，门外悬一块牌子，上面写“冯玉祥死了”，拒绝外人进入。学习完
毕，门上字牌则换成“冯玉祥活了”。
　　◎ 1933年，萧伯纳访华，前往迎接的林语堂说：“今天天气真好。萧先生真是有福
之人，能在多雨的上海见到这么好的太阳！”不料萧伯纳答道：“不是萧伯纳有幸在上
海见到太阳，而是太阳有幸在上海见到萧伯纳。”
　　◎ 1936年，艾青出狱后回家。有一天，在赶集的路上，他的父亲对他说：“你写的
那也是诗吗？――听说你写诗还出了名。”在他父亲的意识里，诗只能是五个字一句或
七个字一句。
　　◎ 国民党元老于佑任多年任监察院院长。有一天，他见到机关院内有随地便溺的现
象，便拿起宣纸随手写了“不可随处小便”六个大字，命人贴到院内某处。于书法天下
闻名，寸墨千金，多少人求而不得。贴通告的人便没有遵命去贴，反倒偷着拿回家去，
裁成六小块，经过拼凑，改变了字的顺序，装裱一新，挂在厅堂：“小处不可随
便。”
　　◎ 陈公博劝汪精卫拖蒋一道投日，汪夫人陈璧君训斥道：“难道汪主席当汉奸也只
能做第二把手吗？”

泉岭

有一天张作霖外出遛早，刚走到一个拐弯处，突然传来一声吆喝：quot;卖包子了！quot;张大帅 吓了一跳，不禁暴怒：quot;给我抓起来，毙掉！quot;大帅亲自执法，砰，一枪射向天上，将小贩吓得几 欲瘫掉。大帅很得意：quot;你吓我一跳，我也吓你一跳。quot;

喜欢这样的幽默啊

蓝风

　　◎ 陈独秀在《研究室与监狱》一文中说：“世界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室，一是监狱。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生最高尚优美的生活。从这两处发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价值的文明。”纵观其一生，也正是实践了这一豪言。

卿青

怎么全是近代的，我来添加几条比较有意思的古代版吧

南梁时王萧栌肓孕旁谖奶称朊闹胁环次蘅赡魏巍：罄赐跛溃鲎爬舨可惺榈母吖倭孕牛弊怕帽隹停蛔愣艉埃憾啦嚼矗啦嚼矗。ㄖ沼诙勒槛⊥妨耍

北齐的刘昼，写了篇赋，以六合为名。自以为绝妙，甚是得意，拿去给文坛元老魏收看，态度张狂。魏说，题目叫六合，已经很蠢了，文章比六合还蠢，你这个人又比这篇文还蠢（赋名六合，已是太愚，文又愚于六合。君四体又甘于文）。刘昼很愤怒，又拿去给邢子才看。邢读完后说，尊驾这篇文章，就好象长满了疥癣的骆驼，毫无美感可言（君此赋，正似疥骆驼，伏而无妩媚）

殷浩少时与桓温交好。有一天，殷作了首诗给桓温看，桓温读了后说，你千万不可得罪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诗给别人看。

王谢联姻，才女谢道蕴嫁给了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此人笃信天师道，除了诵经打坐别无它趣。谢道蕴甚是郁闷，叔父谢安宽慰她，王郎是羲之的儿子，人品也不坏，还有什么不满的。谢道蕴回答说：“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多年后，面对城外造反的乱兵，王凝之不出兵，却设道室祈求鬼兵守城。城破，得知丈夫儿子死讯的谢道蕴举止自若抽刃出门，乱兵稍至，手杀数人，乃被虏。

喜欢作歇后体的二流诗人郑綮常常在诗中讥讽朝政，于是被唐昭宗误会为能臣，命以为相，他累让不获，只好勉强做了宰相。有人问他是否有新诗，郑回道：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背上，此处何以得之。后来乱兵到了渭北，满朝官员都惶恐不安，苦思制敌之策。郑綮向皇帝上奏：“至圣先师文宣王（孔子）的谥号应该加一个哲字比较合适”

香茗

你千万不可得罪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诗给别人看。

强

卿青

刘庭式和邻人之女订婚。刘及第后，女失明，家里又遭火灾而破落。邻人不敢再提婚事，有人劝他退婚算了。刘说，心不可负。婚后生数子，妻亡，刘哭之恸。苏东坡问他，我听说哀起于爱，爱由色生，不知道你的哀与爱从何而来。刘回到，吾知丧吾妻而已。

李斯上厕所，看到茅厕中的老鼠又瘦又小，见了人就吓得到处跑。回想起梁仓中的老鼠生得又肥又大，人来了也不慌不忙。不禁叹道：人的得意与失意，也不过象这老鼠一样，在其所处的位置不同罢了。退学去了秦国，走上了他的宰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