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俺与北大、大话西游及周星星：不得不说的故事 （赵

镜与灯

俺与北大、大话西游及周星星：不得不说的故事 lt;pgt;也许是真的老了――俺花了九牛二十五虎的气力、最起码10种以上角度，以及N年时间苦思大话西游语体及现象，实话说，俺的用功程度肯定超过郭靖练“亢龙有悔”，也必定比得上欧阳锋练《九阴真经》了。但，到头来，至于今，俺没弄懂这个所谓无厘头的妙处。俺不明白为啥那东西如此美妙，如此让差不多两代少男女风靡痴迷，而看样子还得继续风靡痴迷下去，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lt;pgt;据说那位星爷在北大风头出尽。俺几乎当场晕倒。北大是俺们这类弯酸很大的一个青春梦，对北大的模糊概念和杂色的光环,以及各种与北大有关学人的种种议论、观点，也是俺们这类流民成年后认知自我和世界很重要的一个参考坐标。20多年前，俺以一个侥幸的高考成绩据说是可以填报北大的，但是俺去当了兵，于是后悔M年。约10多年前，俺在一个当初据说很名牌、如今已相当野鸡、其实当时也野鸡得够戗的大学读完硕士，发誓要考北大的搏，未成想俺正唧唧当户读之际，俺要报的那位教授，也就是一年前在某会场上还颇为矍铄的老先生先生竟然不治。后来发生了很多其他事，于是，这个进北大的梦就算搁下了。但是，北大在俺想法里的那个还是存在的。因为，20年来时代风云中北大的人物在俺们脑子里、生活中留下的影象，实在不是那么容易挥而去之的。因此，这回，打死也没弄不明白，那星爷咋就能虎住了俺的、俺们的、谁知道到底是谁的北大呢？于是俺有话要说，不得不说。 lt;pgt;也许是娱乐方式的时代烙印吧，俺们这个年岁的人没有几个不爱看电影的。虽说如今人们老感叹《泰坦尼克》及《拯救大兵瑞恩》一类的好莱坞大片的盛况，其实，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卖花姑娘》和《三笑》当年的威力。因此说到港产片。在改革之初，象《少林寺》一类影片，论票房，若以什么购买力指数计算的话，恐怕如今的好莱坞差的不是一点两点。港产片威力无穷，于是说到这位周星星。 lt;pgt;周星星的电影，俺看过天大一把，但印象几乎没有，因为，很少有看完的。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不少人（意思是不止俺一个人）都同意，那东西毁眼睛。如此俺跟这位周星星相安于无事，倒也挺好的。但不知道自什么时候起，霹雳一声震天响，大话西游了。一时间，全民皆游之，似乎山雨欲来，不游不成。于是发誓跟着游。 lt;pgt;于是，俺也发扬20余年来一贯赶时髦的精神，抖擞老骨头，用“大胆假设，使劲求证”的方法，先假定周星星必定有几刷子，只是俺还没看出来。 lt;pgt;首先，俺假设他好看，可那些过于套路化的桥段、不笑装笑的肉麻、你不幽非要幽你一默的搞法，这些推翻了俺的假设。顺便再说两句，跟俺一样的电影迷也许都知道，他那些桥段和表演观念，且不说是导演的还是编剧的，又有几多是他自个的？人家《赌神》了，他《赌圣》，甚至《食神》；人家吴宇森暴力美学了，他于是舞菜刀、使慢镜头、长镜头追拍上了。至于他那声招牌性的怪笑，诸位听多了相声、看惯了京剧、再参考李小龙打架运气之声，当不难明白来路。 lt;pgt;其次，俺假定他前卫，然而，据本人对大陆及港台30年来前卫思潮粗浅的了解，大陆文艺的前卫，影视、文学与绘画基本上承续2、30年代的现代派一路，在技巧和观念上得于苏联解冻后的文艺为多。稍有工夫且不怕费工夫的，你去把罗中立、戴光郁及星星画廊早期那些作品跟什么列夫、列维坦之流好好比比，立刻就明白了，什么超现实主义，那都是伏拉基米尔小路上野草里的一片塑料，白嘴鸦归来时脚上沾的可乐瓶盖子。至于电影，只要把《黄土地》、《红高粱》的构图和画面叙述节奏随便找一苏联电影，比如《两个人的车站》一块看，你立刻明白大半。在诗歌上，除苏俄文学和30年代诗歌外，台湾的纪弦、哑弦、余光中、叶维廉一拨倒是确有实际的影响，而彼时香港最基本的人文地理代称还是“文化沙漠”。至于电影，彼时王家卫一流好象还没咋样。俺们看着港产片忒乐，多半是因为西方的看不着，而国产的又太难看，似乎跟前卫也八杆子挨不着。 lt;pgt;其三，作为有俺们那时代特色的一事儿事儿、劲儿劲儿的主，既想一东西的好处，俺肯定要赋予他另一在俺们看来最好的好东西：俺假定他有思想。于是，开展新一轮求索。关于这一轮求索的结果，很不幸地，也没超出米国第三次反弹道导弹打靶的下场，结果的确是TMD加NMD。在周星星崛起的时代，俺们这些闭塞的乡巴佬都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许多大事情，比如，那个齐奥塞斯库连婆娘一起是被暴民殛于野了；那个伟大的慈父斯大林终于被请出红场，得以寿终正寝；一句话，一声炮响给俺们送来一好东西的地方，多年来亡我之心不死的大灰狼，最后把自己亡掉了，而那给人送东西的炮管子因为送得太多，终于炸膛了。同时，在他学贫和开贫的年代里，这个世界上数以几十亿计的人们主动或被动地卷入了一种充满希望也充满危机的生活。世界在一夜之间多了几十个国家，撒哈拉以南的爱滋病病毒携带者超过2500万！一个总人口不超过800万的国家因种族仇杀竟至于三个月干掉70万！如彼等等。再以俺们伟大祖国而言，从要饭逃荒要介绍信，乃至于如今民工盲流有1个亿！从主席给人家寄300元“聊解无米之炊”，到今天据说已有人荣登FORTUNE排行榜，同时还从凭手上老茧上大学，发展到考托儿、考鸡儿报名表要卖钱。至于在培育了周星星乃至了不得的后周星星主义的那快土地上，从殖民地变为特区，从马照跑、舞照跳的资本主义橱窗到金融风暴中的楼市缩水，以至千百万多年来一直为星星喝彩、死托的市民民生转艰，如此等等。可如彼如此等等的等等，在俺们周星星那里有什么值得谈谈的思索，又有几嗓子断金裂帛的嚷嚷呢？于是又幻灭。 lt;pgt;不过，俺很犟，俺不是那么容易放弃DI。 lt;pgt;接下来，俺替星星想到了意识，比如说，小人物意识与平民意识，又比如对所谓代表话语霸权的经典文本的消解意识等等。俺一本正经开始琢磨他的这些个意识。不过，正如当年那位错信朱老先生一物一物格将过去，以至把自己格感冒了的王阳明王先生，俺跟着星星意识来意识去，虽没意识感冒，头晕倒是一点不夸张。俺们当然是小人物，而这位据说香港演艺界反黑道游行甚至不敢参与的周星星无疑人物也大不到哪里去。不过，正所谓此小人物不等于彼小人物，星星人物虽小，但也能招摇乎北大之学堂，而且据说还蒙督学接见，这使俺想起了当年的劳模上大学，也好比写武侠的当文学院院长。再说他的电影。且不说更远更玄乎的什么边缘人、多余的人、洋高粱地的守望者等等，也不说我国唐宋以降的这个志怪，那个传奇，更别说什么《1984》发表于1948，就在俺们的当代文艺中，要说消解，要说小人物，恐怕周星星不好跟王痞子相比吧？可惜，王痞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先给自己套了不标榜、非主义、我是流氓、我没文化之类的紧箍咒，好比武功中的天魔解体大法，于是也不笨的周星星极其吹鼓手们就利用王爷旧力方逝，新力未生的刹那，挥发出来了一招。此外，俺以小人物之心度一把不小人物的腹，俺觉着，周星星之风头恐怕还有个大家未便明言的原因，沾了个“港”字的莫大光彩也。因为港，所以很港。恐怕这个周星星迷惑者当中95%的广大人民群众与俺一样，仅仅因为他港，已经先替他小人家大胆假定了不少的好事。无奈实在套不上他几桩。于是，这个也不灵。 lt;pgt;最后，俺想到了部分专家说的，民间文化。这是大众传媒的时代呀。据说，POP STAR就是当初的巫史，也就是先知、英雄，相当于文革时的造反派司令一类角色，担任有塑造俺们潜意识、抒发俺们爱自由天性的、引领俺们从胜利走向胜利或从现代走向后现代的神圣使命。可俺爱瞎琢磨的天性老是不能使俺的鼻子在看星星时忘掉的港式娱乐业的大排挡的香味。当然，俺也知道，所谓文化快餐或快餐文化N年以来已经被各色人等，用各种方法强奸过N+M次了。但是，高雅的暴徒强奸快餐固然不对，不过，治完暴徒们的罪，总不能因此就非得说快餐是当今唯一政治正确的国宴食品，是好人，不得不吃？结果还是晕菜。 lt;pgt;如此，到了这个不是结尾的结尾。关于北大，关于周星星，俺还是未解其妙。郭靖际遇奇妙，终练成绝世神功。欧阳锋的下场，大家都清楚。目前，总体来说，俺虽做郭靖无望，但好象万幸也没到欧阳锋的地步。如此，俺只有这样傻想下去：是北大，是星星，还是我出了问题？或者，换个话，是星星和北大有问题，而我没问题？再或者，是北大，星星和我一起出了问题，还是都没问题？ lt;pgt;　　――打住，该复习大话台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