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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佛坪] 佛坪佛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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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7 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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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奇想,写来玩儿。

出发前忙着准备,动用了非常专业的指南针,尽可能详尽的馆藏地图,非专业的徒步装备。
不好意思了,跟要去深山老林一样。

到西安,穿城而过,直达长途汽车站,买票,突然时间就多了起来。坐在大马路上吃桃子,两个人吃了三斤,已经站不起来了,时间到。

盘山路也算走过的,这样的却第一次见。素称胆大,不禁闭上眼睛,胡思乱想。偶尔睁开眼来就会扑面而来直立的山,直立的河谷。

佛坪。汽车站。萨斯检查、登记。
哪儿来的?伸头看,密密麻麻,都是汉中和西安。
“汉中”。“北京”。
踢同伴一脚,忒老实了!

“北京?”
“嗯。。。。。。”

“北京。。。。。。”

到陈家坝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大灯昏暗的灯光,随着车身颠簸,黄土路,偶尔闪过的土坯房,凿山取土修路,这是土的世界,这是土地。

停电,看周围模模糊糊的景,听暗夜中人们咕咕唧唧谝闲传。

山村的早晨什么样?
清。

第一天,坐在摩托后座上,山山水水不住倒退,我们却还在山水中。向导小姑娘清脆的笑声忽前忽后。

中午回到镇上,吃饭,省得扰民,另外,探视一个孩子的哥哥,他正住院,家人陪护。
到了镇子口,就撞见了孩子,重回他的家。这三五分钟间,孩子已经懂事地洒扫了,待客。

下午徒步,沟沟坎坎都浅,是零二年洪水的痕迹。
冲断了的桥,冲垮了的堤,冲毁了的农田,冲坏了的房子,一如既往,没有钱来修。一如既往的还有不怎么繁茂的庄稼和结结实实的农活。

晚上仍然在油灯下面吃饭,灯影子晃啊晃,好像还在盘山路上,也许,在摩托后座?

当地特产,黑木耳,肥大鲜美,余香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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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7 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坪佛坪。

第二天。重回佛坪县城,却已熟门熟路,等公车时先上网,在这里看到我们所从来的地方。
    从网吧出来,是一头的毛毛细雨,走在润湿的县城,听到的是一个朋友几天前郑重推荐的周蕙的“约定”,恍忽间,所从来就是所将去。
    照例是木耳,香菇,照例是粗厚的海碗和嗓门,踏实。

    去岳坝乡的路程约略近些,把出门前准备的好烟拿出来发一圈,司机和老乡就熟了,大到佛坪中学的升学率,小到岳坝学校几个孩子住宿,谈谈说说,很不寂寞。
    旁边一个年轻人,略腼腆,但沉着,有条不紊。探听之下,竟然是另外一个乡中心学校的教导主任,大喜,随即推迟返回计划,定了车上之盟:岳坝学校后,用半天去栗子坝看看。麻烦他向导。

    下了车,雨也跟着紧密了,细细织成网,伞上,身上,裤脚上。
    着一双湿鞋,就是站在简朴的镇办,仍然局促了,拉着向导大叔,快快出门,也不是没有私心――想赶快见到我那未曾谋面的小妹妹,千山万水的,好像就是为了看看她。

    大叔在前面,我居中,同伴最后,看着不紧不慢地,两句话间就是一两里,缓缓的坡,薄薄的泥,这里的时间好像特别悠长。蹦蹦跳跳的孩子经过,提醒我们,这山村,除了在雨天沉睡,还多的是故事。

    小妹妹比我想象的高些,在别人家的房檐下,拖一只板凳,拉了小妹的手,自己比她还慌忙,一愣眼儿,就看见沉静的眸子,瘦削的肩头,可是开朗。
想起自己从北京带来的衣服和小礼物,因为要轻装,都在那镇办,只随手摸出一只花卡子,给小妹别起来。红艳艳的,倒也好看。

    回来的路上,还是那么安静,每个家都是差不多的:进门见低矮的桌子,三两个小凳儿,靠墙或大或小的一堆土豆;左边一间房,住人,里面是砖头加上木板,做床,还有一个四季不会撤掉的布帐子;右边是仓房,农具和炊具。如果不是孩子的脸生动,转眼间就会忘了是张三李四家吧。

    夜里敲开一家小小的旅店的门,只有一位半聋的阿婆,摇着头不让我们住进去,说晚上闹水,不是不留我们。再三说我们很警醒,阿婆走开,我们站在当地,四处找房间。

    半晌,阿婆端了一只大大的木盆,让我们烫脚。于是走到门外,对着黑漆漆的街道,笑,冲脚,真解乏。
    半夜真的惊醒了,瓢泼大雨,听不清,看不见,周围都是水世界,有些心虚,商量着栗子坝之行是不是取消。最后决定还是听天由命,也实在是累,昏昏然又睡了。
   
    再醒来已经是晨曦时分,阿婆没有醒来,不知道在哪一间屋子,放下房钱,出门来。旅馆后面的小溪一夜之间胖了许多,浑浊了面目,山还是翠的。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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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7 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坪佛坪。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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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7 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佛坪佛坪。

旅馆后面是河滩,涨了水,有很多小石子儿晾晒在远的岸边,小水洼也多了起来,就着里头稍稍清亮的积水洗脸,雨后的新鲜气息像是从这水,这土,这石子生出来。
    与向导碰面之后,只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草岭村,在缓坡上村长的家吃早饭,村长却已经渡河上山去了――他要赶早找到村民,商量农事,在当地,仍然有浓的集体劳作的痕迹。
    与几乎所有人家一样,村长的家也是依山而建,房子前面有土台,背后是青山。屋檐比较阔,可以让客人在敞亮的门外坐定。屋檐下挂了红的辣椒,黄的玉米,深绿的干菜,还有泛白的草帽。不同的是,土台下面有几枝不知名的花在摇曳,颜色也齐全,娇艳,细弱,嫩生生,一如娃娃口里的山歌子。
    等不到村长,就说走了,下坡,再下河岸,要涉河,桥却被昨晚的大水冲断。几个人徒劳地搬了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垫脚,我们更是跃跃欲试,向导拉住了,说还是不上山的好,正在拉扯,半山腰传来拖长了的声音,向导以当地话作答,我们懵懂着,说是村长会回头找山上孩子家,让家长和孩子下山。我们当然不肯麻烦村长走回头路,也不肯让家长拖着孩子下来,耽误半天农时。向导却很坚决,与村长唱和,他已经又走出多少路了。
    于是仍然回到村长家,半小时的样子,一家的妈妈带着一个小姑娘下来,另有一家的孩子自己长腿快脚地先到了。近了,小姑娘长得真是喜人,乖巧,同伴一向是踏实得有些木讷的,却也懂得在那几只美丽的花前给小姑娘留影。我这边和母亲攀谈,原来是小姑娘的哥哥大了,不肯再读书,要打工了,妈妈爸爸心疼小姑娘,让接着读,也不费了哥哥的心。看来只能这样,毕竟日子要继续,也没有什么难过,接下来的那个孩子的情况更让我们明白乡村的日子是什么,原来是老奶奶和孙子相依为命,父亲是“逛鬼”,奶奶去世了,书读不读的只在两可之间,还有生活费――还是不读的好。这孩子很平静地说,他的老子不争气,我们却有些不平静了。
   
    无言以对,留了一点自带的药品,离开。

    接下来要去更远些的家,可以坐车,步行也不过一个半小时,为节省时间计,决定等车。半个小时,四个人一溜地蹲在山路旁,闲谈,两位年轻的向导竟然是男女朋友,眉目笑笑的,我们只好转头对着山水――车总也不到。于是走。
    山路有时候直,阔亮的,有时候弯,回头看,就觉着甩在身后的是一些美妙和神秘――这一路走下来,不知道哪年再与它们重逢。忽然旁边会闪出一树高大妍妍的石榴,定睛再看,却被主人关在当地少见的石头门里头,可是,怎么关得住呢?
    一只狗为了什么跟着我们,三两里出去,它在后面,再走几里,它又在前头了,若即若离,很有些高傲,仿佛只是引领我们。
    找到了人家,见到家长,没有见到这个成绩很好的女孩子,问,答上山干活去了,窗台上是一只朴拙的花篮,小小的,草编,插小花。这女孩子也是这样吧。  
    重新回到公路,见到学校,是没有被冲毁的,倒是更古旧些,尤其是与女向导年轻的身影相衬。
    没有事情了,与两位年轻人挥手,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回来后打通一次电话,信号还是不好。
    这时候公车才姗姗来迟,我们坐到了最后一站――栗子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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