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在云之南【宁蒗篇】。

与天共渺

1月23日（年初二）

昨儿一口气从大山包赶到丽江，已经是夜里的两点了，浦礼顺在七星南街的“金太阳”门口迎我们。住的是挺豪华的标准间，丁丁她们住的那间308房，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玉龙雪山，浦礼顺帮我们结了帐，但我们还是坚持自己付，50元一个房间两张床，干净卫生还24小时热水，在古城里头这样的条件这样的价钱想都不要想。（后来才听说，这七星二街是“红灯区”，难怪那么晚了还灯火通明！）

◎ “金太阳”订房电话：（0888）5119968

浦礼顺找了辆“三菱”来接我们，他的一个亲戚开车，那位大哥是管天然林保护的，还答应下次我们来带我们去一些没开发的景致极好的地方，这次时间太赶，他一时抽不出空。还有几位杭州的客人，他们留在丽江先游览顺便等另一个同伴，所以就我和丸子跟浦礼顺先一步到了宁蒗。这个我96年曾经到过的小县城，今已一派繁华热闹景象，脑海里再搜索不到丝毫当年的记忆，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而已，我也不再感叹。

浦礼顺在县城开了家小旅舍，建在斜坡上的一幢三层楼房，10来间客房吧，因为有个小院儿，倒也很是别致整洁。因为有车，时间也还早，我们便匆匆在家吃过浦家嫂子准备的饭菜赶进翠依乡。翠依乡是浦礼顺的老家，我通过信天谨游委托浦礼顺大哥督建的次坡罗小学就在那儿。下午两点，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我们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又在山间徒步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那所由于天气关系尚未完工的学校。

学校不大，作为一师一校的村小来说已经足够了。次波罗村的住户都比较分散，由于地势的原因，学校旁边只有一户人家，我进去坐了会儿，只有兄弟两人在家，哥哥已经在县城里念初一了，学校的钥匙就是寄放在他家的。

天色已晚，我们没能多逗留，离开学校，还在老师的极力邀请下去他家坐了会，老师把学校里学生的统考卷子拿出来给我们看，还叫来了一个得意门生，鼓励一番，我们也只得匆匆别过，一路飞奔着下山。浦大哥的弟弟在山下烧了堆火给我们引路，终于，在天黑透前到达了浦大哥弟媳妇的娘家。下午给我们开车的换了永宁坪纪委的杨书记，他已经在浦亲戚家等候多时了，急急吃过饭，我们摸黑踏上归程。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留意繁星了，感觉这天的星星特别多！忍不住打开了“三菱”的天窗，仰头看着……想起姐姐跟小BB解释说肥叔姨丈变成星星到天上去了，以致后来小BB一再问我哪颗星星是他？而我总是笑答：最胖最亮的那一颗啊！于是我也找，找到繁星中最亮的那一颗，想念他含笑的眼，想念他爽朗的笑……因为有他的呵护照耀，夜，不再清冷孤寂。

浦家嫂子跟我说她也听说了我的事，以前她不能理解浦礼顺家都不顾的奔波建校，可是我们这些出入来去他们家的人，一个个都是不计得失的热心人，让她非常感动……我说嫂子，我是代表网友们来的，我自己并没有多大的能力，钱是大家的钱，心是大家的心，能够做成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1月24日（年初三）

早上准时8点起床，吃过早点车还迟迟没到，过年呢，用车的人多，浦大哥张罗着也挺难的。找来一辆7座微型面包、一辆“农夫车”，我们和杭州的黄老师一行还有几个当地陪同十余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中午在战河吃的饭。

我们一行先去的是离宁蒗县城90KM的永公亩小学，这间一师一校的村小只有1－2年级22个学生。永公亩海拔3100M，有78户人家。自然条件比较糟糕，很多村民的房子都是在政府的资助下修建的。随后参观了昔腊坪完小和永宁坪中心校区，黄老师利用休假在这里支教，她的一些热心的朋友大概想捐助这两间小学改善教学设施和教学环境，杭州人中有一位资助了昔腊坪的贫困学生，这次专程携5岁的儿子来看看，送了些文具。

下午四点多从永宁坪返回，7、8点才回到浦家，成都来的小吴这天也到了，与嫂子一起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尤其感谢他做的鱼。


1月25日（年初四）

浦大哥征求我们的意见是否去看计划中的西部河乡石格拉村小（黄老师一行不去，他们直接往泸沽湖），既然已经到这里了，我们还是没有犹豫的决定去看一看，如果实在有必要，回去想办法筹钱建校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修建学校相比资助学生所要考虑的因素要少很多。

于是我与丸子还有小吴就随浦大哥出发了，还是杨书记给我们开那辆“农夫车”，随行的还有石格拉村小的老师。石格拉村海拔2665M，离县城虽然只有46KM的路程，但路况非常糟糕，颠得五脏六腑都搅到一块去了，杨书记岳父家在里头，所以开这条路他算是有经验了，要不真危险，车跳起来那一刹那根本不知道着地的一刻会是怎样，因为会开车，所以更加知道他的不容易，双手估计都已经不是用“麻木”可以形容的了。

石格拉村小也是一师一校，只有2年级、4年级两个班，现有学生24人。自从13年前分配过两个老师来教了一年走掉后再没正式编制的老师来过，杨宁生老师一直是“民办”的，所以月收入只有130元。杨老师今年35岁，高二那年由于父母双亡不得已辍学回到石格拉，在这儿教了11年的书！他妻子是农民，但他家的地也不够种，有三个正在读书的孩子。字写得不错，因为在村里算是“文化人”，所以身上透着一股傲气，他得意地告诉我们他教的学生在西部河校区中是数一数二的。杨老师极少出县城，正值寒假杨书记邀了他去给孩子当家教，也是挣点小钱补贴家用吧。

西部河也是个穷乡僻壤，能够种植玉米、荞子、麦子、洋芋和花椒，由于土地贫瘠产量都不大，有苹果树，但果实是酸的，根本卖不出去。石格拉是个纯彝族村，由于思想封闭门路欠缺工作也不好找，村里的青壮也极少出去打工的，所以很穷！村小的学费＋书费是50元/人/学期，但还是有1/3交不起的，不少学生是两个人用一套课本。村里有个篮球架，但没有篮球，据说他们是把烂衣服卷起来当“篮球”打的。村里没有小卖部，平时买简单的日用品也得走上个把小时，医院、生活用品就更是得徒步3小时到乡政府。

中午在老师家吃的饭，来了很多乡亲，知道我们为学校而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他们专程为我们的到来杀了一头小猪，切成大块大块的煮在一锅，叫“砣砣肉”，大家用木勺子喝锅里的肉汤，我勉强吃了些苦荞饼，烤洋芋倒是吃了好几个，浦大哥说这个他们平时也很难得吃荞饼，需要用体力的时候才吃，他们大概也是过年过节的才有机会吃到肉。临走我看到浦大哥给杨老师家里塞了100元，后来听说小吴也留了钱。浦大哥说，村民们表了态，只要能重建，他们会全力支持，义务出工把进村的路该填的填好该扩的扩好，方便大车运输建筑材料，一切为了孩子！

小吴提出想资助贫困生，于是杨老师便带着我们去了对面山头的一户人家。如果说老师家非常简陋的话，这两兄弟的家就是极度简陋了，四面透风的两进木板房子，所有的家具就是三张床，床上的褥子薄得连不成一片，被子也是极其单薄，屋角有一堆洋芋，顶多就是一百几十斤吧，据说这是他们所有的粮食，撑得完这个冬天么？我不敢问。兄弟俩的奶奶，那个穿着彝族服装的老太太，一直蹲在屋外看我们进出拍照，偶尔用彝语跟他们说上两句，当小吴把兄弟俩这学年的学费两百元交到老太太的手中时，我看到她眼中闪出的泪花……老太太始终没有在我们面前站起来，因为，她没有穿鞋！

有机会，我还会再去，送她一双鞋！我很抱歉，因为我们手中的相机让她感觉到了局促和不安。常常依靠相机去记录，可有时回想，是不是应该征求别人的意见再照呢？永远忘不了，老奶奶抱膝而蹲的情景，她那么那么迫切地用自己的长裙遮挡镜头扫过她的脚……

（还在云南，就听说广州有热心人愿意认捐西布河的这所村小，非常欣慰！）

我们一行回到宁蒗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本来要去换那天的“三菱”开去泸沽湖的，谁知道“三菱”还没回到来，更糟糕的是这时发现“农夫车”两个前轮呈“八”字形，难怪一刹车方向就走，大家庆幸着：还好，能坚持到回县城，否则在山里头手机信号都没有，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浦大哥说不如明天走吧，但我们死活不愿意，因为我跟朵朵说了今天赶过去，我不能失信！两位大哥拗不过我们，于是找到朋友一辆崭新的“长安”，连夜开去泸沽湖。我与丸子换上了在县城花100多元买的彝族服装坐在车里，躲过了检票员的眼睛，逃掉了40大元的门票，不亦乐乎！

12点多到了落水，会合了先到的杭州人等，因为没有吃晚餐，他们硬是要大家一起吃烧烤，我和丸子着急啊，团团转一心只想着快点到里格朵朵那，下午开始北京的阿洪频频短信，告诉我已经等候多时了！他明天要走，好不容易有机会在这儿碰着，见上一面也是好啊！心一横，自灌了N杯酒谢罪，又唱了歌，才得以离开，由杨书记（哦，不，他让我们喊杨大哥）和另外一个小伙子把我与丸子送到里格（杨大哥喝了不少酒，所以有人一块返回会好些），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他们把我们送到就立即返回落水去住了。

当我与丸子一副彝族姑娘打扮出现在朵朵店里的时候，大伙显然已经喝过一大轮了，好些朋友围坐在院子里的篝火边，朵朵醉了，因为朋友们的即将离去，她醉倒在自己的店里！

阿洪他们帮着把东西搬上朵朵专门留下的房间。房间很大很宽敞，简单悦目的布置，完全不象客房。这时两位GG搀着朵朵上来，朵朵说了一句：“与天，你来了！”然后就拥紧了我，嗯，她哭了，哭着说：“与天，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们两个一样，都是一个人了……”朵朵，亲爱的朵朵，我是一个不善用言语表达的人，此刻真的好想和你一样，可以肆意流泪，因为每次哭过，我的心才会好过一点点，因为每次哭过，我的思念才能减轻一点点……我不了解你的生活，我不熟悉你的故事，曾经看到过你的点滴情怀，曾经读到过你的祝福与鼓励，然后我就默默的在心底里认定了你这个朋友！今天，完全是一份承诺，也许只是一份没有人在意的承诺，我执意连夜赶来，为的就是来亲口跟你说一声：“谢谢你！”原本只是想握住你的手，你却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朵朵，其实我很羡慕你，你至少有可以和你一起醉的朋友！我痛恨自己总是醒着。

◎ 朵朵的小客栈和餐吧：宁蒗县泸沽湖里格村，（0888）5881006、5881026，www.lvseduoduo.com


1月26日（年初五）

早上送走了已经在里格呆了好多天的阿洪等人，我与丸子又穿起了彝族服装沿着湖边走，小吴老早从落水那边过来会合我们，难为他了，替我们两个“彝族姑娘”拎着摄影包，远远的跟在后面。很多游客当真以为我俩是当地人，有要求合影的，有偷拍的，把我们乐坏了，当然也有细心的看到我们的登山鞋就知道是冒牌的！当我潇洒的撩起长裙从裤袋里掏钱包的时候，才真是吓住了很多人，哈！！！

中午浦大哥、杨大哥送走了他们那车人便过来接我们去永宁他同事那耍。浦大哥的女同事是个刚中专毕业不久的会计，纳西族。因为正值过年期间，他们的亲戚是轮着设宴的，今天中午是到她外公外婆家吃。我们在小姑娘家坐了会便过去蹭饭了，菜真多啊，足足上了10多海碗，好多都是我爱吃的，一种菜刚吃得差不多马上又有人来添满，生怕怠慢了我们，据说谁家请客的时候来的客人多谁家就最有面子，呵，大吃大喝了一顿，爽！

扮彝族玩过瘾了，丸子居然又提出买摩梭服装，咳，小姑娘的外公家就是做这个衣服的，买呗，也是100多一套，权当支持民族经济，报答了别人的请饭之恩，自己也落得好玩，嗯，就此开始收集民族服装了！因为没有腰带，我们跑到镇上大街买，大概我们的衣服实在是太耀目了，引来很多彝族的围观，甚至有用彝语跟我们说话的，丸子一边试衣服还一边“抓”真彝族跟她照相。

到扎美寺转了一圈我们就直奔温泉，男同胞们都下去泡了，我们几个女的因为没有准备也没有很大的兴趣所以没有下水，跟看门的摩梭大叔聊天，他邀我们晚上来跳舞，还一个劲追着我们挠手心，躲！帮着看门的还有一摩梭小伙，在昆明读大二，学英语的，很帅喔，竟然还是浦大哥同事的小学同学，巧！闲着没事，浦大哥的妹子教我和丸子跳舞，喜欢看着自己的裙子飞舞，感觉象是振翅的蝶。

晚餐回到里格扎西家吃，浦礼顺很早就认识他了。杨大哥这些天来开车真是太累，饭后他就躺在扎西家的床上睡着了。丸子的假期已临结束，她希望赶到大理会合朋友一起回昆明然后坐火车，今天晚上她必须回到宁蒗，否则时间很难安排，但是因为要SHOW衣服啊，她非常非常想参加完篝火晚会才走，浦大哥虽然很勉强但还是答应了。

本来应该穿摩梭服参加晚会的，可穿上远远没有彝族服装感觉好，于是我们还是一副彝族姑娘的打扮去了会场。但是，很遗憾的，由于浦大哥妹子不停的催促，没跳多久丸子便气急败坏的说走了。小吴没来过云南，所以也跟车一起走，争取在假期结束前多去几个地方。那么，就剩了我自己留在里格，我想多过几天面朝湖水的日子。

我送走了他们也没再进会场，在朵朵家门前的湖边，用一闪一闪的小饰物“收买”了几个小孩，听他们唱歌。再和意外碰上的游虫肥壮壮在他住地的小酒吧里坐了会儿，夜，便深了。


1月27日（年初六）

早上太阳没出来的时候就醒了，躺在床上拉开窗帘呆呆看着宁静的泸沽湖！一别就是7、8年啊，狮子山上依然云雾缭绕，当年那个小丫头却再也不会开怀的笑忘情的唱了。

得感谢朵朵给我安排的房间，可以让我在慵懒中期待日出。透过白色的碎花窗帘，太阳升起后光线依然有些刺目，但还是喜欢拉开窗帘让阳光洒在床上，好让自己感觉温暖一些。床头的几张照片，都是情侣的远影，尤其喜欢满头华发手挽手在夕阳下漫步的那对夫妻。我与我的爱人，也曾有过一起慢慢变老的约定：我相信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他还依然会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我给他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就是他的背影，那天在江边吃过饭，他沿着栏杆慢慢的走，前面是浓浓的雾，我的心突然好痛，抓起相机抢拍了一张然后就过去牵了他的手……他走以后很久，才去冲洗出来，照片旁边，我写下了一句歌词：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现在的我，不说不笑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没有责任，没有使命，或坐在阳光下发呆，或坐在酒吧里看书写字，美景当前，却也没有拍摄的欲望。风，断续疯狂的刮着，卷起铺天盖地的尘土，中午的时候去“玛吉阿咪”花三块钱洗了个痛快的澡，两点多才在朵朵店里和大家一起简单吃了米线，如果不是饿了，真不想动。独自跑到小山坡上坐着，看阳光下来往的人们，回想我曾经走过的路。

肥壮壮也在今天告别了泸沽湖，他们六、七个人包车走左锁那条线，每天都在送别，昨天是阿洪、响铃草还有丸子、小吴他们，今天又是壮壮等人，不知道朵朵是如何面对这些迎来送走的？！

昨天晚上认识的哭哭、给给小姐妹俩，把我邀到家里坐，就在“玛吉阿咪”的后面。她们搬出一大堆吃的，还跟我讲家里的一些事情，原来现在还是走婚的……晚上她们带着别的小伙伴跑到朵朵家的院子里喊“与天姐姐”，又跟我要一闪一闪的小玩意来了。

晚餐去吃烧烤，反正是一个人，就与上海来的一对儿“搭台”AA，这么巧，他们昨天是和一个孤男“搭台”，该“孤男”便是肥壮壮也！

这夜“朵朵家”的男女社员们扎起了头巾，纷纷做“村姑”状在“村长”朵朵的带领下，闯进篝火晚会的会场，大唱大跳起来，可惜爱热闹的丸子错过了！


1月28日（年初七）

一早起来拍了几张朝阳下的泸沽湖，我决定了今天离开奔丽江。

早餐泡了杯茶，朵朵家的小妹给做了一块巧克力煎饼，很香！约好10点出发的豪华“长安”推迟了半个小时走，因为我是自个儿，所以坐了副驾的位置，一路跟司机聊天。师傅姓徐，20出头，初中都没读94年便出来打工，老家在红桥，现在住宁蒗县城，也许是听说了我和浦大哥的认识，他不仅中午请我吃米线，后来还不肯收我的60元车钱。

下午四点多到的丽江，我还住在“金太阳”，丁丁KK也是今天回，我们约了在这里碰头。小徐把我送到旅馆放好东西便跟我一起到古城里逛，他妈妈让他买纳西服的腰带，我也想买件在永宁看到的那种长背心，不过只是一会儿，我就觉着头晕了，丽江古城，整一个大商场，满大街的“行货”，4年前和玲在这儿逛的时候，多少还能掏到点东西，现在还真是挑不下手！

不仅丁丁KK，正巧小吴也刚从虎跳峡回来，不过他和朋友住古城里头。正好今天是“人日”，于是籍着过节邀了小徐一大伙人杀到七星街一家当地人推荐的鱼馆狠搓了一顿，那儿挺旺的，而且基本没有游客，七元一斤的鱼，不错！饭后小徐把我们送到古城就和同行聚去了，瞎逛了一轮小吴请我们三位女同胞在“达达娃”喝了点东西也没坐太晚便各自回店休息。

◎ 徐志品，“长安之星”8人座，车号：13578，手机：13988824715，丽江－宁蒗－泸沽湖（60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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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阙

渺渺已经是义工了？失敬。
真羡慕你们可以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