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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广西助学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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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30 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随风潜入
   
       去年一年没去融水,怪想念的。乘着工作转换没人招安之际,越发的蠢蠢欲动,于是在群里问了问:五一融水有人去么? 不想一呼十应,想念的不只是我一个。
想念,就像无法抹去的乡愁,代表着一种精神层面的向度,某种渐行渐远的情感废墟,不想只在心中凭吊,于是一个顿悟般的车票和机票,出发~

我不能完全明白大家的感受,但我能知道有很大部分伙伴和我一样,不经意的想念和回味,那种纯净无争快乐做些事的心态,充满瑕疵,但在心中想要完美。不是传话,而是感染和激励,交换生活空间。

小时候我们很多人都有进城梦,从农村到乡镇,从乡镇到县城,从县城到城市、省城,而我们家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缩影。1978年,父亲参加了高考,考取了师范院校,家里穷得因有生活补贴贴补家用,也是高兴得很,觉得有机会脱离农村。那时和妈妈已经订婚,三年学业后分配到老家乡镇中学教书,两人完婚,然后有了哥哥和我。高中老师,那时候月薪才三十不到,妈妈不得不继续在另一个乡镇的垦殖场工作,两地分居,那个年代的常态。生而无法养,田间溪头,大我一岁的小小的哥哥或抱或喂更小小的我,无人牵养和照顾,我三岁才学走路,九十多的祖婆婆骂着一家上上下下,迈着她的小脚,拉着牵住我的红布带,燕子堂前飞的外婆家,蹒跚学步,这是我人生里的第一次记事。
后来,渐渐长大,被同龄嘲笑,担心太过笨拙,被逼着天天数筷子,数狗尾巴草棒子,背唐诗宋词,傻乎乎的过着乡土小学生活。后来,带着进城的梦想,因着城乡教育结构调整,爸爸调动去了县城中学,也托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妈妈也从垦殖场调动到离县城更近的合作供销社,然后我们就进城了。买了第一双人造革皮鞋,高兴了好久。搬家那天第一次见到火车,蹦得好高一直拍着手大喊:火车火车,好长,好长,1、2、3......12,一共有12节。很傻很傻,一群小朋友围观,然后落得外号:乡下土妞。
在县城的生活一直就没感觉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总有自卑。户口本上随着父母从农村户口变成居民户口,但似乎从也没改变乡下土妞的身份。后来考取大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份变得不重要,人也没那么自卑了。再后来,独自行走,城市里移来移去,再也没人说乡下土妞,但在广州有一个称呼,叫新广州人,以前还觉得挺骄傲,后来的抗日事件,就爆发了,说什么打砸的全是新广州人,网络里土著和新广州人翻天覆地的对立咒骂。我开始失望了,原来我们那么努力,其实从未被接纳过,更没被平等对待过。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好的全是你,抢资源和福利的全是你。前几周,哥哥跟我说,买了万科城的房子,算是在南昌立足了。 我不知道会不会被叫新南昌人?进城就是一个梦,这是不平等和不公平的梦。

写这么三大段,有些乱,有些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也许就像心结,仿佛我能感受山里的人和孩子,城乡距离那么遥远,哪怕自由的想象,你也很难抵达,但我们愿意尽力去抵达,走进去。

    (2)颠簸山路欢乐多
  
微信是个好伴侣。我们一行八人兵分三路,柳州兰阿姨家汇合,而后进发融水,再兵分两路,一路融江片转元宝山,一路九万大山回转元宝山,微信就是我们的实时通讯工具,各种调侃和互相激励,这一路欢乐多多。

出发之前如同情绪预热般的兴奋,各种恨不得立马见面进山下乡,见过面的没见过面的微信里各种本性暴露,各种善意的调戏和欺骗,真性情总是可乐和易于接受的。
网上浪人独自一人驱车前往,为了早些安全到达,25号晚香港入关深圳过夜,然后便有了连续三晚三点。到达深圳,因交易会和展览会,找酒店找到三点;到达柳州,因牙膏、RAN、爬的航班晚点,半夜一点被踹门起来宵夜到三点;到达融水,大家矫情得瑟了半天,后来还是出门转融江,又是宵夜到三点。古人望月对饮,偶们是敲着微信对饮。
牙膏、RAN、爬是搭着小飞机到柳州,出发之前各种对比,最后还是选择了这种到达方式。一路上曾在航空公司干过四五年的小鹏,就在微信里调侃他们,看航班号便知晓机型,小飞机,巴西造,45人座,大发动机,推背感强烈,如同法拉利的启动。然后吓得三人呀,没了声音,又晚点。如果还能有更好选择,我想回程肯定全退票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想他们肯定会首选走广州。
小鹏、草、半半和我四人是搭火车,最晚到达汇合地柳州。小鹏和草没有见过面,典型的文艺青年,两人不约而同买了同一车厢同一号的上下铺。然后出发前,他们被我调戏了,我说你们一定要假装互相不知道,偶遇哦。文艺青年嘛,得瑟起来就二逼了。后情如何,大家就尽情想象吧,反正偶是很欢乐吖。

就这样,兰阿姨家中饭吃完,我们来到了久别的融水。带着初来乍到的半半去逛了民族农贸市场,城市在发展,在这里你根本无法想象这是国家级贫困县,繁荣和人来人往比起一般的中西部县城,看起来是要富裕的。县城里,只有这个民族农贸市场是真实的~

晚上和志愿者一起吃饭,去民族中学看孩子,整理分配物资,夜已深。因第二天任务重,想让大家伙好好休息,和小鹏在牙膏房间对完回访资料,胡侃了一阵,回房间休息,微信里大家兴奋得蠢蠢欲动,估计是想睡也无法睡的,找了个理由,出门,然后又兴奋了~

早上小莫准时到达酒店,我们也勉强准点起床收拾,吃过早饭,各自路线出发。刚出城的油站,我们加足了油,200元的90号油,五菱车,够我们跑两三百山路了。走同练这一路的我们,路途远,路况不明,一车的人连小莫也没去过,一路我们不敢耽搁,马不停蹄。而另一路的小鹏、爬他们,熟门熟路,驾轻就熟,一路显摆,还不忘拍照微信,每个人的手机就如小马达,微信响不停,那种欢乐和分享劲儿,气不过,回程我们也显摆了一回~

敲着键盘,耳边响起的是大山里我们荡气回肠的笑~

(3)大坪村小学
  
大坪村是牙膏帮助的一对姐弟的家。这个村子很遥远,距离乡镇四十公里,距离县城一百六十公里,连绵的山,颠簸的路。村子与贵州黔东南州榕江县的秀塘壮族乡接壤,隶属广西融水同练瑶族乡管辖,村子是以杨姓和陆姓的侗族为主。

选择这里做家访调查是因为陆美泽和陆泽勇姐弟,他们的家在这里。 我们有很多的捐助人,他们非常的热心,愿意并有能力去帮助一些孩子们,但因为自身的忙碌和各种身不由己的原因无法更多的去体会和关心,于是在帮助的过程里出现隔阂,产生不愉快,久而久之,也便放弃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我们大家也都理解。但并不希望因此产生误会,孩子们不是白眼狼,捐助人也不是失信者,对于志愿者,我们也希望得到更多谅解,大家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样,并不是要大家互相指责和生气的。大山那么大,那么广阔,沟通和做一些事都是需要付出极大的心力。
助学前辈信天谨游说:在没有问题、没有矛盾、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地方,也就没有精神、没有力量、没有性质、没有意义。只有感到痛苦的实体才是真正的实体,没有痛苦的存在是多余的存在,只有感到痛苦的东西才值得永存,只有具有丰富惨痛经验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存在。助学亦然!

牙膏是我校友,高我两届的师兄,参与到心桥,很偶然。酱菜人还没挂的时候,我会去那里发帖子,2008年我去那里义卖台历,然后他就来了。性格里的善良和热情让他参与感高涨,来做,就想着做得尽可能完美,所以在我看来,内心里他比我要纠结和感受更丰富的惨痛经历。而我那些痛苦、烦恼和惨痛早在开始的05-06两年里经历了,那时候我们经历着网易和天涯两大社区唾沫,热情和激情是充满瑕疵的,社区网络就是个找茬游戏,唾沫纷飞、行动力少是网络的力量,也是我们修身养性的好平台。

2008年春天,他为我们争取了朋友公司的捐助活动,那时候我们马边的助学点有阿瑟(何剑英)这样热心负责的志愿者,他们用一个周末分三组高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彝乡,带回来三十多个孩子,认捐那一刻的热情总是喜悦和充满画面感的,后来阿瑟回杭州,马边志愿者队伍进入青黄不接,跟进中断。如同事故一样,我们深深明白,认捐的举动仅仅是捐助的开始,帮助一个孩子是一个过程,那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

2009年夏秋,杭州的斯嘉找到我,说有一批贵州威宁的孩子,ocef那边因捐助截止及其他原因,资料要退回来,问我能否想办法?高中的孩子,我想,这个沟通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于是接了下来。ocef的jenny将资料快递到我这里,我跟牙膏师兄一商量,他一个热心,所有资料接下放在宁波房产人俱乐部上认捐,很快,不过一两天时间,十多个孩子全部认捐了。然后,我们又出现了沟通问题,我脑子发热,面对责问和压力,指责了管老师,还莫名其妙的抱怨了贵州的助学氛围。其实我有什么理由?后来管老师回访,孩子们是最无辜的,信件邮递出收到极少的回复,汇款单到了学校传达室被压箱底,没有任何人通知。看着管老师发回的回访表和照片,我无地自容,我们帮助一个人,他们就低人一等了吗?这不是乞求,也不是怜悯。

牙膏师兄这次来,带着困惑和问题,然后走的时候,他跟我们说,他的问题和困惑解决了。我知道,他是知道了,公益不是缺钱的事,公益不是简单的给钱。参与过程里的投入才是公益的内涵。

路途的遥远和颠簸,没有去过是没法体会的。志愿者们在各自单位都有工作和活动,我们自行联系老师和校长,早上7点半吃过早饭出发,中午12点多才到同练乡,然后匆匆吃完中饭,又继续向大山更深处开进。直到下午三点多,我们才进入大坪村小所在村屯。

村小的教学楼是希望工程建设,三层的砖混结构,每层三个教室,底下一个教室做学生宿舍,一个教室做阅览室,三楼一个教室做老师办公室,学前班到五年级,六年级的孩子需要徒步十多小时或搭三轮摩托、小五菱去乡里读书。学校有一个标准篮球场,一个兵乓球台,球台在一棵古老的树下,隔着篮球场与教学楼正对的是一栋两层的女生宿舍和教师宿舍,侧面则是后来加建的厨房,政府补贴的午餐就在这里。

全村十个屯,两个大屯。学校有学生290人,住宿生112人,其中男生60人,女生52人。宿舍只有床位80个。最远的学生徒步上学需要走近3小时山路。学校有10个老师,其中两个代课老师,全部为男性,平均年龄接近55岁,极度的高龄化和不合理。10个老师里,有三个老师来自外村,英洞乡、杆洞乡和同练乡上,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来的也类似流放性质,在其他地“犯了错误”的那种。

校长跟我们介绍,南国今报上年底时候有个暖春行动,给学校捐了一批物,给一些困难孩子捐了一些钱。目前学校最需要的是学生和老师宿舍,一间房子目前都是住三四十个孩子,床位不够,孩子们挤一起,或者去周边亲戚家借住。老师没有宿舍,没有人愿意来。还有就是学校的围墙,紧靠教学楼的是山体,随时滑坡的样子,需要围墙加固,否则整体教学楼都有危险。

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学校,记录下需求,希望能尽己所能,有所作为吧~

(4)老去的乡村先生
  
出发看看孩子们去是个很突然的决定,一时内心里也没什么好想法。于是拿着那几个孩子的资料,看来看去,发现四个孩子来自两个乡镇,其中同练大坪是最远的。既然是要体会要感受,那自然要选最远最难的,何况同练在当年自己就一直想去。

电话当时的调查志愿者,询问情况,再让他们帮忙获得乡中、中心校及村小老师或校长们的电话,直接电话杨校长,咨询村小相关情况,看一看,除了那两个孩子,我们还可以做什么?

电话里的杨仁刚校长温和,问答利落,听声音感受得到上了一定年纪。出发要过去,我们总是忐忑的,怕打扰,怕破坏平静。牙膏师兄说住的问题,我们可以住教室,带睡袋。我电话跟杨校长商量,校长说五六个人住老师家或老乡家也是没问题的,如果要住教室,那也是没问题,只是他们会很过意不去。后来幸得我们接受小莫意见,连夜下山去乡镇住,当天夜里山里下好大雨,如果没出村今儿我们估计还在村里下不来的。

颠簸一路我们终于是下午三点来钟进村了。学校在村子的最上方,处于山顶,我们下车步行爬上去,好久没锻炼,累得够呛。远远的看到老师和校长站在高处等待着我们~

寒暄总归是客气的,而落定后的了解,总是要让人发自内心的钦佩。如前文所述,村小十个老师,两个代课的,还有一个是退休返聘的,平均年龄接近55岁。清一色的父辈,如同那幅国画,父亲,顶住了这山山水水的乡村教育。可是,先生们无可奈何的老去了~  

聊天里明显感觉老师们的力不从心,问一些村小的细节,总有一种年老的父亲慌乱措手不及的茫然,我们带去的一些些教学用具,看起来也仅引起里面最年轻老师(四十来岁了)的兴趣,拆解地球仪和地图时,脸上的喜悦,也让我感慨,没有选错礼物。

老师们二三十年投入乡村教育,想象里,如此艰苦环境,山外物价那么的高,薪水少少也得三千以上吧?很痛心的是,他们大部分人两千不到,一千六,一千八,这意味着什么?这仅仅是城市里的最低保障收入 。所以我们也不难去想象,乡村教育已经进入什么境地,所谓的强国富民梦,压根就是一堆狗屎,丢掉孩子,丢掉老人之后,继续丢掉教育,这个国家做的是什么梦?

出发前,我跟大家说,好好准备一堂课吧。无论广西、四川、黑龙江,还是贵州,亦或旅行途中其他省市遇到的孩子和流连的学校,总觉得乡村教育的没落来自视野不开和资源分配的不公,我们可以给孩子们带去什么?一些些的帮助是很难改变什么的,而一两句的话语也许却能启发。

原本想着家访,收集一些资料,但老师们似乎有隐言,并没有怎么给我们推荐。一个是路途遥远,家访一个孩子至少需要俩小时,老师们觉得对我们来说不现实。一个原因则可能是政府确实有一些作为,孩子们目前因为钱财而辍学的事基本上是没有的。观念、外面世界的吸引、家庭劳动力的缺乏这些因素导致的问题,老师们可能觉得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孩子们的学业成绩问题,家境困难的孩子,学习环境和时间所限,他们成绩差,成长中的孩子面对如此问题,性情上又有些皮,老师们看来受助不如不受助,因为无法平衡其他同学之间的小嫉妒和小比较。

后来去了牙膏师兄帮助的姐弟家以外,我们没有去家访,等待老师们给我们资料的时间里,有个老师很忐忑的跑来问我们:你们高中生也帮助的嘛?老师的孩子呢?小心翼翼的神情里充满难言之隐,在村里,他们的条件不差,他们怕人说,而到了山外,他们是很难的,那些困难又不知道找谁去说?看看资料,一千六的薪水,供养一个大学生,一个高中生,妻子体弱多病,两人都年过半百。我知道,其实我们可以做一些的。

和老师们一起吃过晚饭,我们就回乡里了。老师们的面孔,一路上都挥之不去~

(5)围酒话生活
  
离开村子回到乡里,我们的任务算是差不多完成。在融水和志愿者一起时,同练乡一个孩子的电话让我临时决定要去看看他,并希望能多给他一些帮助。

网络世界里,我在很多地的签名是“要么智慧、柔弱、红颜薄命,要么剽悍、有趣、装疯卖傻。”但实际上我是很难做到的,显示轻松的表面问题多多,很多的时候会发现自己是有压迫感的人,给自己,也带给其他人。浪人说:认真,你就输。可对于很多事,我总是会认真,即使说着顺其自然,但也会要想着去努力。说好听点就是我也是一个完美主义倾向的人。
这个孩子在同练乡读初三了,有一个一对一的捐助朋友,家里情况很特殊,我们吃饭地街上卖水果的大姐都知道他。大坪下来,还没到县道夜已经黑了,不想第二天早上再来找孩子,按着早上乡中老师的介绍,在同练村的夜色里敲门问老乡,一路问过去,总能找到吧?

小小房子终是找到,见到了孩子、他妈妈、奶奶还有弟弟。也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只是觉得孩子很聪慧,如果为了家庭直接选择去读职业院校,心里总是会觉得惋惜。可选择总是这么回事?想要的和当时当地最优的不会是同一的,责任和想要,不是带来遗憾,就是带来悔恨。多数人会选择遗憾,担负起责任,这孩子也不例外,而我们却想要他两全,能实现吗?

一天的奔波下来,大家都很辛苦,没有进过山的半半同学该是觉得累了,早早去睡了。而兰阿姨、RAN则还坚持着和我们一起跟旅馆对面酒店的韦大哥宵夜,宵夜么,就是围酒胡扯,互相说着各自的生活,了解大山,了解大山里的人。

韦大哥是大年乡的人,和小莫是朋友。小莫是我们此行租车的司机,也是我曾经的同事。小莫有个大哥,我做志愿者那年,他在拱洞乡做团委书记,我们一起下乡,一起家访,一起喝酒,由陌生变得熟悉。我离开融水回城工作,一直都有断断续续的联系,大山里生活很不易,出来找工作也难,大概是07年前后吧,他问我是否可以帮他弟弟介绍工作?那时小莫刚学会开车,刚好公司有空缺,便叫他来。真的是没出过山的孩子,一切都不懂,我叫车队的陈叔好好带他,但陈叔认为不扔出去是不成的,除了过问生活安排,我很少有其他关心。他走的时候,公司里的人都觉得他好,忠厚老实,但也有部分人觉得他笨,傻傻的。我很少去为他说什么话,很自私的不想给自己增加压力。

这一晚小莫说起广州打工的经历,还一个劲感激我的照顾,真的是很抱歉。他说,那时候去广州,就是一个小蚂蚁进了汪洋大海,害怕、恐惧,内心里非常大压力,怕熬不住,跟陈叔去说,陈叔说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记得陈叔有跟我说起他的害怕,我那时没有在意,觉得人是有自己的心理承受的,没有去管。再次说起来,我不知道小莫会不会当财富一样看待?

牙膏越来越变得像个商人,言谈里面的敏锐和商机嗅觉,显示着其不同的生活状态,某种亢奋也许就是他工作保持的法宝。“玩在杭州,吃在广州,死在柳州”说的是柳州的上等木材,而融水则是柳州木材的重要输出基地。然而,融水的上等珍贵苗木,可自由种植,却不可自由移植和砍伐,以商人的眼光看来是要扼腕痛惜的。

然后我们又说到打鸟,这也是禁止的行为,但大山里禁而不绝,监管部门自身的食色欲望让这些事睁只眼闭只眼。而我们却是充满好奇,一边打鸟一边烧烤一边小酒喝喝一边三五好友胡侃瞎侃,这种生活状态何其美妙?

夜已深,店打烊,人安眠。
  
   (6)培秀聚会
  
培秀是我们最初的目的地,后来却变得可有可无。去,纯粹是为了朋友的应诺,同时男人们可以好好的喝一场酒,聊聊人生,聊聊古往今来。

从路口到山脚,经过四五个村子,其中有心桥班的两个女孩子来自其中两个村。他们已经上大学,听说我们来,也兴奋的回家,要见一见我们,请我们去家里喝一喝打油茶。

快乐其实很简单,不需要什么原因。很多人要问,你们大老远来图个啥?快乐?真的快乐吗?我们要说,这是真的,三五个谈得来的朋友,经济负担得起,如同一场旅行,看到一些,无法无动于衷,于是尽己所能做一些,没有太刻意。我们和自己交往,和大山交往,和孩子们交往,和山里人交往,简单、纯粹、无争,不一样的世界,这样子,不快乐吗?

然后我想起一段文字,信天谨游的书《暖》也曾提到,就以此结文吧。

“重要的不是你所买到的,而是你所创造的;
  重要的不是你所得到的,而是你所付出的;
  重要的不是你的成功,而是你的价值;
  重要的不是你所学到的,而是你所传授的;
  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为能够使他人充实,能够激励他人,使他们对生活充满希望;
  重要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性格;
  重要的不是你的记忆,而是记忆你的人的记忆;
  重要的是选择自己的生命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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