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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uecabin

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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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8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广州

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第九章 克诺塞斯(Knossos)欧洲文明的秘密“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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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特岛米诺斯王宫的发现,将欧洲文明的起源提早了整整一
     千年。然而,米诺斯文明究竟从何发展而来,又怎样变得无影
     无踪?克里特王朝的兴亡,谁又能侦破这桩历史的悬案?

  在远处暗蓝色的大海上,浮现着一个岛屿,那就是克里特……
  迈诺斯王住在岛上的克诺塞斯城。

                        ――荷马《奥德赛》

  在亨利・谢里曼出现之前,多数人认为欧洲史是随古希腊文明的兴起而开始的。然而,19世纪70年代,这种情况改变了。此时,谢里曼发现了迈锡尼人――古希腊人的祖先。谢里曼对迈锡尼文明的发现,将欧洲史史的序幕提早了1,000年或更早。在19世纪末的几年中,随着学者们对迈锡尼废墟遗址研究的深入,其中的部分人开始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谁是迈锡尼人的祖先?这个问题将由继承谢里曼遗志的考古学家们来来回答。
  谢里曼出生贫寒,不得不靠奋斗与自学;而英国考古学家亚瑟・伊文思则不同:他具有成为博学多才、飞黄腾达的考古学家的所有条件。伊文思在1851年出生在一个英国的村庄。父亲是一个富裕的造纸商,对历史与古董文物十分感兴趣。他把这样的兴趣传给了他的儿子。从7岁起,他父亲鼓励他收集和研究古市,青年时代的伊文思到英格兰的牛津大学和德国的哥廷根大学读书,毕业后,他在东欧旅行;写了几本关于那个地区的书;并在那里结婚、安家;后来在牛津大学阿西莫林博物馆作馆长,一干就是25年。凭着他的旺盛精力和远见卓越,伊文思将这个博物馆从一个艺术品上堆满灰尘,陈列物几乎被遗忘的博物馆,转变成为在全世界博物馆中都名列前茅的、充满活力的高水平博物馆。他的工作也给了他大量空闲时间,他利用这些时间,继续他的旅游,作他自己的研究。
  1883年,在去希腊的旅游途中,伊文思和他的妻子参观了谢里曼在雅典的家。谢里曼自豪地将他在迈锡尼发现的文物展示给他们看。其中有许多印章――小小环状或块状雕石,还有图案嵌印在粘土或石蜡表面。伊文思细细观看着这些雕石,用的是他那双好奇而又渴望的眼睛,他高度近视,这是他想看清远处东西的一大障碍;然而,他却能识别出近处物体的每一个细节,这点本领他很在行!在观看迈锡尼印章时,伊文思看出了其他任何人未曾看出的东西,那就是:许多符号和图画似乎不像是迈锡尼文化和希腊文化中所能见到的!印章上的一些雕刻是一些海中生物的形象,如小小章鱼。这些图案不像伊文思在希腊和迈锡尼文物珍品上所看到的。一些印章上的符号有点像埃及的象形文字;还有一些迈锡尼坛罐上的符号,更是深不可测,十分神秘!
  伊文思清楚地知道,学者们以前所指出的迈锡尼文物上的一些设计及其它特征似乎与典型的“迈锡尼风格”格格不入。历史学家们曾暗示,这些特征是某个未知文化的遗迹,而且该文化曾经对迈锡尼人有过重大影响或彼此之间相互有过影响。此时的伊文思认为,谢里曼的印章可能就是这个未知文化的线索。他甚至进一步推测,这些印章上的标志体现了欧洲书写文字的源头!
  在之后的数年中,伊文思在地中海东部的遗址中搜集了大量类似的印章。来自遥远的雅典、希腊,埃及开罗的商人告诉他,这些印章是从克里特岛而来。该岛屿很大,位于希腊以南65英里外。伊文思知道,陶器碎片曾在克里特岛北边海岸附近的一个大型遗址――克菲那出现。传奇故事中认定此遗址就是克诺塞斯――克里特岛的迈诺斯上的宫殿。据古希腊文学记载,迈诺斯王把雅典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献给迈诺陶洛斯――牛头人身怪物;这令人不寒而栗的怪物就住在克诺塞斯的巨大迷宫里。在有关迈诺陶洛斯怪物与迷宫的传奇故事中,雅典英雄西修斯被迈诺斯王的女儿阿里阿德涅所救,她领着他从这迷宫逃出。
  伊文思不是第一位推测“克里特过去”的古物研究家,亨利・谢里曼在特洛伊和迈锡尼的考古取得成就后,他的注意力转向了克里特遗址。谢里曼对古代传奇故事十分重视。他就是根据《伊里亚特》史诗提出的线索,找到了失落的特洛伊古城。与《伊里亚特》并列的另一史诗《奥德赛》,描述的是希腊英雄奥德修斯在攻陷特洛伊城后回家途中10年流浪的种种经历。史诗中有这样一段对克里特岛的描写:“在远处暗蓝色的大海上,浮现着一个岛屿,那就是克里特。可爱而富饶的土地的四周,拍打着一阵阵巨浪。岛上有90个人口稠密的城市。……其中之一就是克诺塞斯。……迈诺斯王掌管大权,他与万能的宙斯神十分友好。”谢里曼认为,迈诺斯王与克诺塞斯的传奇,与特洛伊传奇一样,有它的事物根据。他的足迹遍布克菲那王宫遗址,仔细考察陶器碎片和露出地面的小石块,渴望着能像在特洛伊和迈锡尼的考古发现一样,在迈诺斯王宫遗址的考古上有重大发现。1888年,即他去世前的两年,他写道:“我多么想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对这一伟大遗址――克里特岛上的克诺塞斯王宫作点什么!”但他终究未能从遗址拥有者手中,把它买下;他不得不放弃了他的计划。
  伊文思比较幸运。他在1894年第一次来到克里特岛时,他吃惊地发现商店里摆着各式各样琳榔满目的古代雕刻印石;甚至围在农人脖子上作装饰的也是这样的古刻印石。他深信,克里特的地下埋着考古学上的秘密,他开始挖空心思地与这王宫拥有者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对他十分有利的是:其中好几位遗址主人是土耳其人;而19世纪90年代未,克里特岛人起来反对土耳其统治者,把他们赶出了岛。1900年,伊文思拿到了克菲那王宫遗址的所有权。那时,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几年;伊文思也已48岁,并无儿女;他决意为这遗址的考古奉献一生。他虽然没有任何发掘经验,但是他有的是时间、精力、金钱。他雇用了当地的一批民工,开始挖掘。
  一些大有作为的考古学家就是这样的挖呀,挖呀!数月,乃至数年,终于得到应有的回报。而伊文思则有点不同:开挖的第一天,他和他的民工就挖到建筑物的墙和一些艺术品。第二天,发现一堵有壁画的墙,和画有图案的石膏作品;它们虽已褪色,但仍可辨认。在第五天,发现一片埋满了石器的遗址――似乎是每挖一锄都会挖出1件古物。这王宫废墟埋得如此之浅,以致于像是从地下迸发出来似的。掘出的文物古董堆积如山:数枚雕刻印石、花瓶、陶罐(有真人那么高,用来装粮、酒和油)、数以百计的泥板(上面刻着两种未知文字:伊文思称它们为“直线A”与“直线B”,因为这些文字都是由直线构成)。
  一开始,伊文思便意识到,他将揭开历史的新篇章。因为他出土的文物古迹与他以前所见到的大不一样!他动工4天后写道:“这是一种异乎寻常的现象,不像古希腊,也不像古罗马,……也许,它的全盛时期可以至少追溯到迈锡尼时期之前。”又一组壁画出土了;上面有真人大小的图画,画的是一个优雅、黑发的人像,还缠着白色条纹的腰布。伊文思曾见过类似的图画,那是在埃及。在那里,法老统治期间的壁画上绘着一些人物,穿的就是这种类型的衣服,他们极具才华,埃及人把他们叫做“岛人”。伊文思确信,“岛人”与克诺塞斯王宫的建造者是一回事。以后的证据会证实伊文思是正确的;而且还会证实,克里特岛人与埃及人有着亲密的贸易伙伴关系。
  开掘了1个月,伊文思和他的民工发现,这些遗址并非是孤立的建筑物。它们是一个庞大建筑物的组成部分,是后来考古学家所称的“宫殿群”。头3个月,在宫殿群的遗址上,伊文思发掘了2英亩多;最后,他发掘了6英亩以上,共计1400多个房间。有各种层次的住房、庭院、通道、楼梯、地窖和阳台。这样的宫殿群的确像一座迷宫,稍不留神,就会迷路。伊文思断定,这一定是迷宫传奇的出处。他甚至相信,他找到了王宫的正殿。遗址西面的装饰精美的正厅里,靠墙放着长长的石凳,有一张石椅比其他的要高。伊文思向全世界宣布了他的重大发现。之后,他为当地人取了个名字――迈诺斯人,因为当地国王的名字叫迈诺斯。
  伊文思的宣布引起强烈反响。英国伦敦的《泰晤士报》这样说道:“克诺塞斯的发掘,在重要性上若不能说是超过,也至少不逊色于谢里曼的发现。”考古学家们意识到,伊文思的发现不仅仅是一座废墟,而且是一个全新的文明;于是,他们从许多大学和博物馆匆匆赶到克里特岛并立刻着手工作;凡是与传奇故事有关的每个地方,每一个小丘,他们都不放过,统统掘开。顿时,整个小岛沸腾起来,处处可见考古学家,处处可见发掘的人们,就像一座无人间津的花园一下来了无数的鼹鼠――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克诺塞斯的发掘,在伊文思的率领下,仍在持续。1901年,他又发现了:大型中央庭院一侧的楼梯间,更多的壁画,上面绘有虔诚的宗教礼仪和民间生活情景;还有一块游戏板,由象牙、银、金、水晶石嵌合而成。此游戏板揭示了古迈诺斯人也玩游戏,测测技艺与运气。伊文思后来把这个游戏板说成是克诺塞斯遗址上所发现的考古学上最有价值的单件工艺品。
  1906年,伊文思在遗址附近修建了自己的住房。这样,他可以住得舒适一些;拜访他的贵客也好过一些,又不会影响工作进行。他在克诺塞斯艰辛地工作了30年,赢得了全世界人的敬重。1911年,他因在考古学上的重大贡献而获得爵士爵位。他在《迈诺斯王宫》一书中,总结了他在克诺塞斯的数十年研究;从1921年至1935年分4卷出版。虽然,伊文思的部份结论,现在看来并不正确;而且,更多重要的发现是近几年获得;但是伊文思的工作仍然是迈诺斯研究的基础。
  伊文思意识到,在这座王宫建造之前很久,克诺塞斯就已有人居住。他把最早有人定居的时间追溯到公元前8000年,但新近的研究表明:克诺塞斯最古老的居住史也只能追溯到公元前6000年。被认为是迈诺斯时期的文化大约在公元前2500年出现。在此期间,克里特岛人可能住在小村落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社会变得更为集中,人们开始聚集到比较大的,比较有组织的社区。克诺塞斯,这个座落在宽阔低洼地带中部,有着丰富水源和肥沃良田的地方,是理想的居住之所。在克里特岛的其他地方,还有其它一些人口稠密的居住中心。
  大约在公元前1900年,迈诺斯社会已经进入了考古学家们所说的“古殿时期”。在此期间,他们在克诺塞斯建造了大型宫殿;在马里亚和菲斯托斯两地,也发现遗址,不过晚于伊文思的发掘时间。“古殿时期”一直持续到大约公元前1700年;当时一场大地震将这些宫殿摧毁,后来,迈诺斯人重建了宫殿,进入“新殿时期”。“新殿时期”从公元前1700年持续到公元前1470年。当时的迈诺斯文明,在经济和艺术方面,都达到顶峰。在“新殿时期”,迈诺斯人建造了第四座宫殿,那是位于热克罗斯,在克里特岛的东南岸上。考古学家们已经发现了数百个迈诺斯人居住区,有大型的宫殿群,有小巧的城镇、村落、农家。
  克诺塞斯王宫是迈诺斯宫殿中最大的,而且和以往考古学家们曾经见到过的任何宫殿都不相同。它们不仅仅是王室住地或国家权力的象征;每座宫殿实际上就是一座小的城镇,伴有不规则散开的屋顶,有街、贮粮和货物的仓库、艺术家的工作室、住宅、礼仪厅和商店,所有这些都是从中央厅向四面呈放射状分布。在漫长岁月里,这些宫殿逐渐变得庞大起来。这是因为不断有新的通道、房屋和楼梯间出现在外围区域。这些宽敞的寓所可能还是够拥挤的,但卫生状况好得惊人。迈诺斯人在古代就已拥有用水的管道了!克诺塞斯有沐浴池、有水管引进的干净水,至少有一个卫生间。学者们用“宫殿群”来描述克诺塞斯和其它迈诺斯中心,因为王室也只能构成总体建筑的一小部份。至今,有关迈诺斯政府或迈诺斯统治者的情况仍鲜为人知;学者们甚至不知道迈诺斯是具体的一个国王还是伊文思认为的那样代表了一个朝代的统治者。但有一点似乎已经清楚:迈诺斯社会是高度组织化社会。只有一个统一协调的文化才可能建造和维持像克诺塞斯以及其他建筑群一样的奇迹。
  迈诺斯影响远远超出了克里特岛。迈诺斯人擅长航海,且拥有高效率的船队。“新殿时期”的船只长达100英尺,有船员50人,横渡地中海是轻而易举的事。迈诺斯人在希腊与土耳其之间的爱琴海岛屿上建立起殖民地和贸易港。大约公元前1500年,迈诺斯人开始用庆贺他们与大海建立了亲密关系的图案来装饰他们的陶器和印石,如海豚、章鱼、贝类,在有海藻与礁石的自然环境里畅游。
  迈诺斯的经济主要依靠贸易。迈诺斯工艺品,如印石,在整个地中海东部地区都有所发现。在迈诺斯遗址上已经发现来自希腊、土耳其、爱琴海诸岛、埃及以及美索不达米亚的金属制品。在克里特岛工作的考古学家也发现了各种各样的大型坛罐;这些坛罐曾经用来盛装橄榄油和葡萄酒,这两种东西是迈诺斯人的出口产品。此外,他们还出口木材、羊毛绒、陶器、珠宝、刀具、香水,以及药品。
  考古学家们告诉我们的有关迈诺斯人的许多情况还有待仔细琢磨分析。关于迈诺斯文明高度发达时期时的古埃及人的生活情况,我们了解得比较多,甚至大大多于我们对当时迈诺斯人的了解。这是因为我们能读到这些埃及人遗留下来的文档和碑铭题词,但却读不到早期迈诺斯人留下的。伊文思花了数十年时间努力破译所谓“直线A”与“直线B”文字所代表的含义。但是,他失败了。“直线A”只在克里特岛的迈诺斯遗址中发现;而“直线B”除了与迈诺斯遗址和遗迹有关,还与迈锡尼遗址和遗迹有关。伊文思与其他学者都认为,“直线A”是迈诺斯语言的书写形式,而“直线B”是迈锡尼语言的书写形式;然而,这两种文体要破译出来还得花更大的努力。在菲斯托斯发现的土碟提供了第三种迈诺斯文字的书写形式,那就是动物、鸟类、人物、船只的图案,大概都是用印章印在湿泥上制成的。
  1952年,迈克尔・文突斯,一位英国建筑师,因儿时听过伊文思的考古趣闻而迷上了迈诺斯文化,经过潜心钻研,提出了“直线B”的破译方法,震惊了学术界。伊文思以后的学者们认为,“直线A”和“直线B”是全新语言。但迈克尔却想弄清是否迈锡尼语言是希腊后的初期形式;最后,他发现的确是。他能把“直线B”的符号与希腊语中的词汇联系起来,证明这种由“直线B”表达的语言(迈锡尼人的书写形式)是现代希腊语的前身。
  “直线A”到底代表什么意思,还有待于破译。语言学家和密码解析专家试用了迄今为止的每一种解码方法(包括高级的电脑解码程序),但仍未成功。这种迈诺斯语言仍是一个谜。如果学者们能成功破译“直线A”,许多遗留的有关迈诺斯人的问题则可望得到解答。
  迈诺斯人的宗教,像其政府一样,也是值得推敲的主要问题。伊文思和后来的考古学家认为,许多塑像和壁画表现的是女神或女祭司。今天的考古学家相信,迈诺斯人心中的上帝就是女神;女人在迈诺斯的宗教礼仪上应扮演着重要角色。事实上,伊文思认为在王室正殿的厅室,崇拜女神的地方,都被看成是圣堂。
  迈诺斯文化艺术所描绘的女祭司或女神,常常手握毒蛇或双叶斧。这种双叶斧,在迈诺斯艺术作品中每每可以见到,可能与动物祭祀有关。有一组壁画是把一头公牛祭献给神灵。伊文思出土了几十种公牛祭示的图画和物品。有牛头形状的酒杯,公牛壁画和塑像,牛角装饰的大门和坛罐,最动人心弦的是迈诺斯男女所表演的极其危险的绝技:在猛冲过来的牛角之间跳跃和在牛背上翻筋斗。至今,学者们仍不清楚现在所谓的“斗牛”是不是像画中描绘的那样真正发生过;也不明白其中真正的含义。可能这种有年轻运动员和公牛参与的惊险礼仪活动构成了使年轻人和少女们着迷的有关牛头人身怪物传奇故事的基本素材。
  伊文思有关迈诺斯人的发现,除了使学术界震惊,也在公众中引起一阵轰动。迈诺斯人的最令人着迷的是他们的艺术品,这些充满生气的大自然中精灵的形象,看上去更加人性化;至少比其他古文化,比如亚述和巴比伦文化中那些僵硬、呆板、描绘着狰狞面孔的作品,更具现代情趣,迈诺斯人把他们自己描绘成一个友善、文雅的民族,酷爱大自然,喜欢运动,他们看上去还有点时髦,无论男女都把长长的黑发卷盘在脑后,男人佩带缠腰布;女人口唇着红,身穿荷叶边长裙,紧身衣,袒胸露怀。一句话,迈诺斯人似乎是一个精神饱满,有文化教养,热爱和平的民族,20世纪上半叶,克里特岛上的迈诺斯以它充满田园诗气息的、正值金色年华的宝岛之国形象再次浮现在世人眼前。
  最近的出土物却给刚才赞颂的这种理想形象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长时间来,考古学家们都认为,迈诺斯人热爱和平,反对战争,没有军队,没有城堡;但是,现在的发现表明,他们也有大刀、长矛、匕首,一些居住区可能还有碉堡。
  迈诺斯宗教可能也有它阴暗的一面,现代考古学上最富争议的发现之一出现在1979年,希腊考古学家埃菲和简利斯在克里特岛北部发掘出迈诺斯遗迹。在一个叫做埃勒摩斯皮利亚的地方,当地克里特岛人称它为“风洞”,简利斯发现了一个小小建筑物,认为可能是神坛,该神坛大约在公元前1550年的地震中遭到破坏。走进这神坛,他们发现了真人大小的塑像遗迹,可能是至高无上的女神像;还有一只花瓶,可能装祭血用。像这样的花瓶,在壁画中曾见过,它们是用来盛祭祀用的牛血的。这间神坛还存成着早期迈诺斯人的遗骸,仍保留着墓时发现的模样。一共有四具骷髅。有三具在那次地震中被震得粉碎,事实上整个神坛都被破坏了。剩下的一具,后来断定是一个18岁的男子,像是被捆绑着做献祭仪式,礼仪刀具横放在他的身上。
  简利斯暗示,用这个年轻男子作祭祀,是为了清除地震灾难。人们没想到,一贯热爱和平、举止文雅,超越许多其他古国文明的迈诺斯人,当时竟用活人作祭祀!这一发现顿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许多希腊和克利特岛人认为,这是对他们祖先的一种侮辱,他们深感震惊!1980年在雅典的一次公开大会上,考古学家们驳斥了简利斯的发现和解释。大多数人也倾向于认为,简利斯对其发现做了错误的解释。
  然而4年后,又一个更为轰动的发现似乎表明简利斯的考吉解释是正确的!英国考古学家彼得・华伦,在对克诺塞斯西北一栋迈诺斯建筑物的地窖进行发掘时,发现了两具儿童骷髅,一个8岁,另一个11岁。骨上的刀具印迹与祭祀动物骨上的刀具印迹一致。这两具骸骨和其他证据,使彼得联想到,这两个儿童是在祭示礼仪上被杀。而且肉还被用刀子从骨上剔下。彼得认为,祭神者很可能吃了这两个孩子的肉。虽然对他的这种说法一直有争议;但是,不轻易相信一切的考古学家们现在也赞同说道,我们以前那种对迈诺斯文化的崇拜与基于这种崇拜的良好印象需要改变改变了!
  公元前1470年,迈诺斯文明陷入危机。当时,除克诺塞斯外的所有宫殿,连同所有的边远定居建筑物和乡间别墅,都被大火烧掉了。伊文思认为,迈诺斯人是遭到了地震。1926年,又一次地震袭击克诺塞斯,给伊文思以强烈印象。他写道:“一阵沉闷的巨吼从地下迸发而出,像一头激怒的公牛被蒙住挣扎时迸发出的那种吼叫。”伊文思认为用地震灾难来解释是合乎逻辑的,因为克里特岛和其他爱琴海岛屿经常有地震发生。这可能也有助于解释地下迷宫中牛头人身怪物的传奇故事的创作。可能是地震使迈诺斯文明走到了尽头。
  20世纪中期,更多自然灾害的证据被发现。那时,考古学家们开始挖掘爱琴海的色诺岛废墟,该岛从前曾叫山托锐里岛。在它南边海岸一个叫阿克诺堤锐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一座被湮埋的城市,里面堆满了工艺品和壁画,与迈诺斯遗迹非常类似。这城市似乎是迈诺斯的前哨,或是与迈诺斯人有密切贸易和文化联系的居住区。地质学的证据显示,该城市与其它居住区可能在公元前1600年的一次巨大的火山喷发中被毁。此地的火山爆发可能为亚特兰蒂斯岛的古希腊传奇提供了素材――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怎样被一次自然灾害彻底摧毁,一些专家还认为,这也可以解释迈诺斯人的瓦解崩溃。他们推测,这次大地震的火山灰可能湮没了克里特岛,或以它巨大的气浪吞没了海岸的居住区。
  现代学者拒绝接受这样的解释,即迈诺斯文明是由一场自然灾害所毁灭。他们认为,公元前1470年到1380年迈诺斯人卷入了与刚刚兴起的希腊内地迈锡尼文明的一场强力争斗;迈锡尼人占领了克里特,破坏了几乎所有的迈诺斯住宅区,并统治了克诺塞斯。在此期间,迈锡尼占领者用“直线B”取代了当地迈诺斯文字,即“直线A”。
  公元前1380年,克诺塞斯宫殿群被大火烧毁。无人知道这场大火的起因,也许是地震或内战,或是外来强国入侵,从那时起,迈锡尼人将其注意力从克里特岛转移,虽然他们仍保存着迈诺斯工的迷宫和牛头人身怪物的传奇;这些传奇在他们的后裔――希腊人的文化中将再次浮现,最终,迈诺斯文明遗迹轮到了伊文思来动土开掘,轮到了他以后的考古学家们未做进一步考察。
  今日的克诺塞斯闪烁着伊文思的激昂热情和无穷想像力;其热烈程度不亚于当时的迈诺斯建设者,所有在这片遗址上长期从事考察的现代考古学家,必须面对两个不同的“过去”:一个是遥远的“过去”,在那时,建造辉煌殿堂的人们生活、劳动、死亡;另一个是较近的“过去”,是现代考古学家须认真加以反思的过去;也是在这片遗址上曾耕耘过的前辈人的历史,考古学家们正在努力了解更多关于遗址及其建设者和居住者的情况,但是他们也密切关注着遗址上的工程进度,通过参考过去文献、图画、照片(如果可能),来了解过去几代考古学家对遗址的发掘情况。因为每一代考古学家都会带来不同于上代考古学家的工具和方法。考古学上的重大主题之一就是:既往的发掘会使遗址的真面目越来越不清楚,这就增加了进一步发掘的难度。
  克诺塞斯的考古就出现了上述情况。伊文思对迈诺斯文明的遗迹不仅仅作开掘和研究,还想恢复它原来的模样,尽可能接近原型。他雇用了能工巧匠用鲜艳的色彩在褪色破旧的壁画上重新描绘;他用铁梁和混凝土把摇摇欲坠的楼梯间支撑起来;他重修一些房间,根据他自己的设想,尽可能让它们显得堂皇,这样,克诺塞斯在伊文思眼里真是魅力无穷了!他生动地描绘出在皎洁的月光下,凝视着复修后十分漂亮的楼梯间的他,是如何遐想他心爱的人儿从壁画中走出来。他深情地写道:“整个大地顿时苏醒过来。戴着装饰百合花王冠的国王;腰带紧系,身着荷叶边紧身长裙的高贵仕女,系着长长圣带的祭司;以及紧随在他们身后的高雅且容光焕发年轻随从――一行人缓缓从壁画中飘逸而出,一个,一个,又一个,………”
  伊文思“复原”后的克诺塞斯遗址是多么令人神往!一些评论家称之为“混凝土克里特岛”,真有点使人又悲又喜!悲的是:正如今天考古学家所认识到,他的复原工程简直是错误的;依今天考古学家之见,伊文思若不试图修复它,它会显得更好些。喜的是:成千上万的人来这里参观旅游,陶醉在修复后的克诺塞斯王宫里,惊叹其通气良好的居室,典雅的梁柱和栩栩如生的壁画。伊文思的复原工程激起了人们对迈诺斯人的强烈兴趣与敬慕。就像谢里曼对特洛伊护城河的复原一样,伊文思对克诺塞斯的复原已成为该遗址历史的一部分,成了始于数千年前的系列故事的现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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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第十章 戈尔尼娅(Gournia)痴迷于田野考古的杰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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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之特洛伊和尼尼微,戈尔尼亚可能微不足道,但它却是一座
     完整的幸存至今的史前小镇,从其城市布局、民居风格和遗留
     物中,我们得以看到4000年前一个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场景。

  一位令人敬佩的女性,打破了这一专业的平静。
  从此考古探险考察不再是男人独步的领域。

            ――《纽约时报》1904年9月8日(希腊雅典电)

  早已消失了的城市一个又一个地被添标到地图上,但在这令人兴奋不已的年代里,考古工作却似乎仅仅是男人的事。考古事业的早期,偶尔也会有一位考古学家的姐妹或妻子(如亨利・谢里曼的妻子索菲亚)陪伴着他们出现在凯旋欢庆的场面上,但搜寻埋藏于荒漠之下或隐藏于热带绿色丛林深处的废墟的那些探险家却都是男性,发现了有趣事物的探险家们成了公众崇敬的英雄,妇女们难免会感到奇怪,难道在考古史上就不曾有过女英雄吗?
  在19世纪,大多数妇女几乎都没有机会单独去探险,从而勇敢地追寻自己的梦想。然而,即使在那样一个妇女被普遍约束的时代,也有过几位勇敢的女性投身到了考古事业之中。阿米里姬・爱德华兹就是对考古学作出了一定贡献,并为大家所认可的早期欧洲女性之一。
  1831年出生在英格兰的爱德华兹经常去欧洲旅行。1873年她写了一本备受大众喜爱的书,书中讲述了她穿越意大利北部唐拉米提山脉的漫游。翌年她再次去欧洲旅行,那段漫长的淫雨季节驱使她向南方去寻求晴朗的蓝天。她到达了一个她从未打算过要去的地方――埃及,并立刻被那里的景色所述住。正如她后来所描述的:“埃及之旅的魅力、迷人的尼罗河、没有料见到的那无比浩瀚的沙漠以及堪称世界奇迹的那些古代遗迹。”
  爱德华兹考察了开罗,继而租用了一条船及其全体船员,他们沿尼罗河逆流而上,作了一次漫长的旅行。而她显然并不是一个悠闲的旅游者,一路上她勤奋地速记和测绘了那些古迹、寺庙和其他遗迹,并将沿途见到的所有古迹的勘查报告汇编成册,并于1877年以《尼罗河上1000哩漫游记》为题发表。这本书不仅是一篇生动的旅行经历,而且也是一篇重要的学术论文,受到了当时许多最赋声望的考古学家的赞誉。爱德华兹这本书的面市,引起了广大读者和考古学界的极大兴趣。不仅如此,她还帮助在英国大学中设立了旨在研究古代埃及文物的专门学科――埃及学。爱德华兹继续从事她的研究工作,1891年又出版了另一本有关埃及的书,在她去世的那一年,她被公众推崇为第一位埃及学家。
  阿格尼丝和玛格丽特・史密斯是1843年在苏格兰出生的一对孪生姐妹,虽然她们主要是从事古代文献的研究,而并非涉足寻找消失的城市这一领域,但她们作为无畏的旅行者,对圣经考古学这门年青的学科也作出了应有的贡献。由于对旅行和古代语言的爱好,她俩都是和学者结为伉俪的。1891年她们都不幸丧偶。次年,为了参观西奈山,她们结伴到埃及旅行,玛格丽特称西奈山为“在圣经历史记载中最令人惊叹的奇迹之一。”据圣经所述,摩西曾在西奈山的山坡上接受了基督教十戒。
  一座非常古老的被称之为圣凯塞琳的女修道院就座落在西奈山脚下。婚前,玛格丽特的丈夫曾考察过这个修道院,看见它的图书馆里堆满了许多年代久远的,很久未被人翻阅过的手写本,这俩姐妹曾答应帮一位学术界的朋友去拍摄这些手稿,没想到这一帮忙竟导致出了一个纯属偶然的非凡发现。
  当在应朋友的要求对文献拍照时,她们注意到一份羊皮纸的短文是用两种文字书写的:希腊文和叙利亚文。叙利亚文用阿拉米语(译者注:古代西亚的通用语言)的书写形式写成,是耶稣和他的门徒讲话的译本,这俩姐妹热切的寻找这个叙利亚文本的其它部分,共找到了358页。文件展现出《基督教徒福音》(译者注:新约四部福音书之一)是早期的公元4世纪的译本,被称为叙利亚西奈半岛主义。这份厚稿对研究圣经的学者和研究古代基督教徒世界的历史学家都具有巨大价值。
  福音经文的发现使阿格尼丝・史密斯・刘易斯和玛格丽特・史密斯・乔普森名噪一时。两位女士离开圣凯塞琳女修道院后继续旅行,考察了埃及和黎巴嫩的其他修道院,出版了许多古老的叙利亚和阿拉伯经文的翻译本。玛格丽特和阿格尼丝分别逝世于1920年和1926。这时妇女们在世界考古事业和学术界中开始崭露头角,有一位女士甚至还发现了一座消失了的城市。
  哈丽特・博伊德是在爱琴海地区领导自己的探险队的女性,当亨利・谢里曼在18世纪70年代发掘特洛伊城(译者注:小亚细亚的古城)和1900年亚瑟・伊文思发掘克诺塞斯宫殿时,这个区域成了世界头条新闻密切关注的地区。博伊德于1900年到达克里特岛(希腊)。仅仅几天之后,伊文思的发现就开始了。她是当时热情洋溢又勇于跨越岛屿的探险者之一,期待着能够找到更多的古代迈诺斯文化的遗迹(译者注:在公元前3000一前1100年希腊克军特岛人的文化称为迈诺斯文化)。
  哈丽特・博伊德1871年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早年曾对政治和历史学感兴趣。她喜爱地理学同时自学绘制精确的地图。当博伊德在马萨诸塞州北安普顿的史密斯学院就读时,她聆听了《尼罗河上1000哩漫游记》作者阿米里碰・爱德华兹的演讲。按照她的女儿玛丽・阿尔斯布鲁克在1992年所著的《博伊德传记》所述,正是爱德华兹的这篇演讲激发了博伊德对古代世界和考古学方面的持久兴趣。当博伊德从史密斯学院毕业后,她和几位同学一道去欧洲旅行,随后决定去希腊雅典的古典文学研究院的美国学院学习古代希腊历史和文化。
  1896年博伊德到达希腊,考察了迈塞勒,她对这个城中庞大的石砌入口、荒芜的宫殿、寺庙和坟冢墓碑惊异万分。她在这里遇见了索菲姬・斯里曼,索菲姬曾参与过她丈夫在特洛伊和迈塞勒探索事业,那时她伴随着威尔黑尔姆・多尔普费尔德做有关古代雅典寺庙讲学旅行,那时多尔普费尔德已从斯里曼那儿接替了发掘特洛伊的工作。1897年希腊和土耳其之间爆发了战争,迫使博伊德的学习中断。她加入了希腊军团,自愿成为红十字会的外藉女护士。在接近前沿阵地的几个野战医院里工作。在那一年中,她所护理的希腊士兵受到了战斗伤亡和广泛流行于希腊的伤寒病的罹难。1898年博伊德重新开始了学习。她自诩为不是那类“与外界隔离的坐在图书馆读书的学生”。她想去寻求她自己的位置,也许这地方就在希腊的克里特岛,正如她的女儿在后来所写的那样:“她要去野外现场工作;去到那些曾经被认为是没有妇女工作的地方工作”,在1900年初,阿塞・伊文思途经雅典去克洛萨斯,博伊德勇敢地向他征求建议。伊文思对博伊德咨询的回答是积极鼓励的。在此基础上,她向美国考古学研究所提出申请,他们同意对这个朴实的考察队提供资助。但不久雅典的考古学界却对博伊德的大胆计划议论纷纷。
  博伊德和一位名叫吉恩・伯顿的美国朋友一道,在1900年4月到达了克里特岛的首府――卡里亚。她前往克洛萨斯拜访了伊文思,全神贯注地观看工作人员清理伊文思认为曾经是米诺斯(译者注:希腊神话中的克里特岛国王,死后在阴问任法官)王自己的石椅宝座,他说这是“在欧洲最古老的宝座”。她还会见了德国考古学家费德瑞可・哈尔布赫尔,他当时也正在这个岛屿上勘探,寻找一个适于发掘的位置。他想在几个月内就能找到古代克里特岛人的宫殿记录资料,然后在这遗址上开展他们下一个季节的野外现场作业。
  在克里特岛的第一个季节结束时,博伊德和伯顿骑上骡子踏上返家旅途。博伊德打算来年恢复她在卡塞沃的发掘工作,她不仅期望找到更多的古坟冢,而更要找到古克里特岛人的村落遗址。
  1901年博伊德回到了卡沃塞。在克里特岛工作的其他考古学家都为她感到惋惜;他们都不相信在米纳贝罗海湾能存在任何有意义的发现。或许博伊德能寻觅到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铁器时代的遗物,但要想找到古克里特岛人的遗迹却似乎是不可能的,博伊德多么希望证实他们的看法是错误的啊!
  他们带着勤恳踏实的骡子,环绕着米纳贝罗海湾狭窄的山道,坎坷跋涉了几个星期之后,博伊德自己也开始怀疑此行是否真能找到什么东西了。正在那时,一位农民告诉她在距卡沃塞不远处,他曾见到过一些废墟,并给她看了一个他在那儿拾到雕刻印章。博伊德立刻感到十分兴奋,她知道就是这种印章曾引导了阿塞・伊文思在克洛萨斯的重大发现。
  这位农民引导着博伊德去到一个被称之为哥尔尼亚的小湾,实际上那地方距现代公路不远,她找到了一些陶器残片和石墙遗迹,她从卡沃塞带来了36位克里特岛工人,指挥他们在这里开始工作,第一大他们就发现了一把古铜刀、一把矛尖和许多瓶子的碎片,但是最使博伊德感到兴奋的却是发现了一条向外延伸的铺筑得很好的道路。博伊德推想,任何独居或墓地都不会有这种道路,因而可以推测必定会有一座城市或大的城镇埋藏在哥尔尼亚。
  三天之后,博伊德的工人们发现了许多房屋和道路。她给美国探险协会发去了电报,报告她已找到了一个古克里特人的村落。这令一些探索者十分惊愕,他们中许多人都曾沿着那条现代公路走行过,非常接近哥尔尼亚地区,却浑然不知它的存在。
  在雅典的英国考古学院院长戴维・霍格思在哥尔尼亚访问了博伊德,并在1911年8月10日的泰晤士报上报导了这件事,他写到:“……最完美的事就是已经发现了一个小的‘曼塞勒人’的城镇,……在两个大的宫殿被发现之后的此刻,这儿是希腊克里特岛最有观光价值的地方了。……虽然它十分靠近一条主要公路,但一直未被发现、一位名叫哈丽特・搏伊德的美国女士却发现了这个地方并指导了它的发掘。
  在1903年和1904年博伊德继续进行她在哥尔尼亚的工作。在1904年末,她已展现出那座埋藏于小山周围几英亩宽的地下城镇。大约在此区域内比其他房屋大12倍的哥尔尼亚的最大建筑物就迄立在这座小山顶上。博伊德给这个建筑物取绰号为宫殿;而其他一些考古学家有时则称它为地方长官公署。虽然无人知晓哥尔尼亚人的政治生活和组织情况,但这座小山顶上的建筑物显然是这座城镇中地位显赫人物的住所,具有一到三层百货大楼那样高,其中设有许多小房间和几个非常大的豪华房间,博伊德认为哥尔尼亚宫殿好像是克洛萨斯和费斯托夫等地的古代克里特岛人大宫殿缩小了的翻版。她也注意了在那平顶屋面上可以俯瞰令人目眩的米纳贝罗海湾及其周围的峭壁,同时也俯视着那些拥有浴室的人们住所。
  在宫殿北边的小山最高处,博伊德和她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一处神殿。这是首次发现最完整的古代克里特岛人(译者注:即米诺斯文化)的宗教神殿,它显然没有像其它寺院那样被人掠劫过。在神殿里,有一尊被蛇缠绕着的女神或女祭司的塑像,一张低矮的祭坛或桌子和几只瓶子。
  宫殿和神殿都被一条铺筑得很好的道路环绕着,这条道路也包绕着小山顶。非常狭窄,有时还有阶梯的交叉街道通往两条主要道路。街道两旁布满了普通哥尔尼亚居民的住宅和商店。
  哥尔尼亚向人们提供了一个对古代克里特岛人(译者注:或称为米诺斯文化)异于以往的见解,它迥然不同于伊文思的大发现和从其他宫殿建筑物基础上所提出的见解,但哥尔尼亚较小,也许只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城镇。这些不大的房子,其底层有五至六小间;很多房屋拥有楼层或屋顶平台。与那些用打磨石砖砌建的大宫殿建筑群不尽相同之处是,这里的房屋是用未经琢磨的天然石材修造的,然而,博伊德却发现了古代石膏的残迹,这一现象提示了哥尔尼亚人就像许多现代地中海地区的人民一样己会在墙面上涂抹一层平顺的白色或彩色的石膏了。
  博伊德的工作人员骄傲地称呼这座被他们发掘出来的城镇为“工业城市”。很多建筑物显示了它们曾是手工艺作坊,接近宫殿处就是一座木工作坊,里面有五个凿子,一把锯子和一把斧头,它们都被仔细地隐藏在门厅过道下面。一家铁匠铺俯视着这个海湾,铺里有一套制作铜钉和凿子的模子,可以辨别出的其他建筑还有渔民、陶工、织工、鞋匠和油漆工的作坊。发掘者们在废墟中找到了许多古代陶器,大多陶器片上都嵌有花、海藻或贝壳,它们都是在棕色的底色上被漆为红或黑色。
  现在考古学家认为哥尔尼亚就是保护得最完善的米诺斯文化(或古代克里特人的文化)的一座小城镇,现代的研究者们已确认哥尔尼亚是建造于公元前1700年米诺斯老宫殿时期之后。哥尔尼亚城毁于公元前1470年,也就是使米诺斯文化毁灭的那场大灾难之中。其后,克里特岛的迈塞勒征服者重新占领和建设了几年。博伊德的工作队又在瓦塞里克找到了更早一些的村落。据信瓦塞里克大约存在于公元前2000年时期。
  1904年秋,《纽约时报》对博伊德在第三季度的成果进行了报导。该报导指出公众对发现了业已消逝的城市这个耸人听闻新闻的兴趣远甚于那些耐心拼凑破碎陶器的消息,报导写道:虽然公众兴趣较之以前在逐渐淡薄,但是这最后阶段的整理工作却是全部工作中最为重要的科学工作了。这一早已消失的未知城市的发现,激起了人们更多的遐想……而比壮观现场更多的激起人们的想像的却是那些具有重要意义的出土文物。
  1906年,哈丽特・博伊德与一位英国人亨利・哈维斯结婚,他是一位学者兼作家,他们在美国定居下来,继后她没有再去野外考古,而是撰写一本关于哥尔尼亚的书,这段时期被称为她的“自我制约的学术写作的工作时期”。
  在二十世纪初始的几年中,哈丽特・博伊德做为领导了自己的考古探险队的第一位女性和作为发现了一座消失城市的第一位女性而赢得了很高的声誉。1902年在考古发掘的间隙时间里,她穿梭往来于美国东海岸和中西部地区,给美国考古研究院的十个地方分会做了有关哥尔尼亚考古工作的演讲;她是有幸被邀请到这个组织做学术讲演的第一位女性。伦敦的《泰晤士周刊》这样评论博伊德:“在近东地区由一位女士,尤其是一位美国女士去指导完成了一个成功的考古勘察,这事发生在妇女解放的这些日子里是不足为奇的。”
  1902年《费城大众》概括博伊德对考古事业和女权两方面的贡献时写道:“这位女胜砸碎了旧有传统,率先成功地闯入了迄今为止几乎全为男人独霸的领域,即考古探险考察”。另外的一些女考古学家也很快相继进入到这一专业领域,其中有英国的格特鲁德・贝尔,她探察了位于叙利亚和伊拉克的一些遗址,而格特鲁德・凯顿-汤普森在埃及进行了考古发掘,并提出和争论说大津巴布韦人是非洲人的起源。1945年博伊德逝世时,全球已有为数不少的女考古工作者在从事野外发掘、实验室和教学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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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8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广州

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第十一章 马丘・比丘(Machu Picchu)印加文明之路的最后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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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铁制工具、没有牛马、没有车船知识的时代,马丘・比
     丘在南美大陆的出现让人菲夷所思,关于创造这一建筑奇迹的
     种种猜测,至今仍未得到考古学家的证实。

  探查这些废墟的乐趣,确是难以形容,没有一篇文章和旅行指南提及这片处女
  地。发现的经过偶然而又神奇,有时就在我们清理路上的枝桠和蔓藤时,遗迹
  便出现在这些绿色植物的背后。

                   ――夏尔奈《美洲的城市和废墟》

  就专业而言,海勒姆・宾格哈姆是美国的一位历史学家,他在康涅狄格洲的耶鲁大学讲授拉丁美洲史,然而他却不是一位崇尚空谈的历史学家,他不仅仅满足于获知遥远地域发生过的古代史实,他在历史方面有着一种激情,渴望着亲自去造访史实发生的那些地方,他把鲁道雅尔德・基普林的诗《探索者》引用为座右铭:一些事物隐埋了/决去寻觅它们吧/到丛山深处去探索吧/一些事物就消逝在群山之中/它们销肖声匿迹/但却静静地恭候着你/快去吧。
  在十九世期初叶,宾格哈姆经历了几次艰苦的野外实地考察旅行。1906年至1907年间,他沿着西蒙・博利瓦这位南美洲解放者曾经走过的小径,跨越了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的群山峻岭和丛林,随后,他又沿着西班牙人的贸易通道从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阿根廷首都)翻越安第斯山脉(在南美洲的一座山脉)到达秘鲁的利马(秘鲁首都)。1911年时年35岁的宾格哈姆在考察探险活动中遇到了他经历中最令人胆怯的地域。
  1911年7月24日宾格哈姆正在秘鲁的库斯科城西北的安第斯山上,那里地形极为陡峭,湍急的乌拉巴姆河河谷两岸的高峰耸立高达18000眨1眨30.48厘米)。陡峭的山间小道笼罩在云雾之中,小路上荆棘丛生,路面岩石湿滑,这荒山野景使他倍感震憾,他写到:
  在我所知晓的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能和这儿的景色所赋有的魁力和
  吸引力相比拟;这儿不仅拥有高达2哩多的云雾辽绕的大雪峰,金光闪闪奔
  腾咆哮的急流,婀娜多姿的巨大花岗岩峭壁傲然而立高达数千眨挥胝庑
  令人震憾的景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儿还有着许多种类的兰花和树状蕨类
  植物,形成繁茂植被的美景和丛林神秘的魁力。
  宾格哈姆和他的考古探险队正是在那儿寻找印加帝国最后的一个要塞即维尔卡巴姆巴。印加帝国曾经是一个强盛和具有十分完善的安第斯山人的文化,但在十六世纪却被西班牙的入侵者消灭了。库斯科这座秘鲁的城市原是印加帝国传统的首都,但是按照西班牙人对印加帝国最后时期的记述,那时大约有2  印加人逃进了丛林,建立了一个名为维尔卡巴姆巴的新首都。他们居住在这遥远的要塞中,好些年来都不让西班牙人接近他们。直到公元1572年维尔卡巴姆巴被攻克,印加帝国的末代皇帝被杀死,维尔卡巴姆已城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考古探险队长途跋涉的一个夜晚,宾格哈姆听到了当地的一位小旅店主讲到印加的一些废墟遗址就在不远处的两座被称为维依拉・比丘和马丘・比丘的山峰之间的某一山脊高处。宾格哈姆说服了这位旅店主带他到这些废墟遗址去。探险队中却没有人相信这位店主的故事,他们都不愿去经受无谓的旅途劳累。因此,当宾格哈姆冒雨出发时,仅仅只有两个伙伴,一位是旅店老板,另一位是秘鲁政府派给他的警卫员。
  他们经历的第一个挑战就是跨越横架在奔腾咆哮的乌拉巴姆巴河上的一座桥梁。这是一座非常危险和溜滑的桥梁,它是用一些园木简单捆绑在一起架成的,这位旅店主向导和警卫员都熟知应该如何通过这种桥,他们打着赤脚就走了过去;显然,要是从桥上掉进下面的河流是绝无生还机会的,宾格哈姆只好手脚并用的爬过这桥,然后他们沿着陡峭潮湿而且还有许多蛇出没的小径向上爬行了很长一段路程,旅店老板决定要在一位农民的棚屋里停留下来,而改由这位农民十多岁的儿子作为他们余下一段路程的向导。
  随着继续向高山处走去,宾格哈姆越来越兴奋激动。他看见了四周由石块构筑的梯地,宾格哈姆描述了这些在陡坡上用石头砌成的一块块小小的平地,认为这些就是印加人修建的梯田,宾格哈姆一直走到了这个山脊的顶端。他事后写到:“蓦然问,我发现自己正站在印加人修建的具有极好质量的石头建筑房屋废墟的墙壁前面。这些墙壁已经很不容易看见了,因为,这些废墟的大部分都被几个世纪以来所生长的树木和苔藓所掩盖,它们隐藏于竹林灌木丛和缠绕着蔓藤所形成的阴影之中,不时隐约可见断墙残壁……。这一切景象微妙地结合在一起”。在两个陡峭山峰的鞍地里都有着石头构成的废墟遗址,诸如:集市和可能是寺庙的一些大建筑物,以及许多房舍。宾格哈姆已经来到了当今称为马丘・比丘的印加遗址了。
  激动不已的宾格哈姆急忙赶下山去,唤起了在营地的人们。翌日他们一道出发去这个地区寻找其他遗址,沿乌拉巴姆河而行,在距马丘・比丘以北约60哩(1哩=1.609公里)一个被当地居民称为埃斯皮瑞图・帕梅拍(意为鬼魂平原)的地方,宾格哈姆的考古探险队在丛林低洼处发现了一个更大的印加城市的遗址。宾格哈姆确认这第二个被发现的遗址就是消逝了很久的印加首都――维尔卡巴姆巴。
  1912年宾格哈姆再次回到马丘・比丘,对山顶的遗址进行考察研究。1914至1915年间他又再次来此,在马丘・比丘新一轮考察之后,宾格哈姆推翻了他自己早期的论点,确认马丘・比丘才是古代印加的首都――维尔卡巴姆巴,而位于低地的那个城市遗址并不是印加首都。然而,近代的印加历史研究者们得出的结论却认为宾格哈姆最初的第一个观点才是正确的,即位于低地的那个城市遗址应是维尔卡巴姆巴,兼作当时礼仪庆典活动的中心。
  马丘・比丘被浪漫地称为“消逝在云雾之中的城市”,宾格哈姆也因发现了这个城市而闻名于世,然而正如很多古代遗址曾被称之为消逝了的城市那样,马丘・比丘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消逝,尽管它已被一些植物大部掩盖着,但毕竟还能窥见它,它并未像特洛伊或克罗索斯那样被泥土掩没而成为一些土堆,居住在这山区周围的人们都知道有这么一个遗址存在,一些当地农民甚至从古印加人残留的梯地上清除掉灌木和荒草,用以种植如玉米、土豆和胡椒等类农作物。马丘・比丘也曾来过一些远道客人,其中不乏有人在那白色残壁上信手胡写乱划。但是却只有宾格哈姆第一个告诉世人有关这个遗址的大量事实,同时组织了对遗址的科学考察:1918年他从积极的考古工作上退休下来,但他仍继续坚持作对马丘・比丘的考古工作,撰写出了有关自己旅行方面的几本书并继续为美国参议院工作。他于1956年去世。
  一些被发现的古城遗址,重现了古时全部历史文化,这些事实从未曾被怀疑过。譬如亨瑞琪・斯里曼发掘了特洛伊和迈塞勒遗址,这一工作给曾对爱琴海文化属支配地位的迈塞勒文化带来了新的见解。在查可坎曲对印弟安人材庄的发掘成果,产生了把美洲西南部的阿纳萨斯收集于历史文献之中的成果。
  然而马丘・比丘和维尔卡巴姆巴却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当欧洲人征服了印加帝国并将其变成他们的一个殖民地时,与宾格哈姆同年代的历史学家们已从西班牙人入侵及其随后的数十年的西班牙编年史中了解到了许多有关印加帝国的事。而更多的近代研究更让我们对这个山区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
  公元1200年前后,印加人升华了一种存在于库斯科(秘鲁的城市)流域的早期文化。印加人在他们的国土安居到1438年,直到一位名叫尤潘琪的国王统治结束时为止。尤潘琪自命为佩查叩提,其寓意为“地球震憾者”。的确,那时他真正地震憾了印加人。佩查叩提的统治确实证实了他不仅是一个征服者,而且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统治者。他建立了一个特有的政府体制,居然把纷杂散居的人们团结在一起,成为了一个统一的帝国。
  在潘查叩提国王之后的100年中,大约在西班牙人到达时,印加帝国由贵族们统治着这个他们自称塔奂苏亭优(意为四季之乡)的地域。这个帝国从现代哥伦比亚国的北部沿着安第斯山脉向南延伸2500哩,抵达圣地亚哥(智利首都):向东抵达巴西地势低洼的热带大雨林地区;向西则以沿南美洲西海岸直至阿塔卡马沙漠一线为界。印加帝国共有900万国民,分属100个不同的民族。
  佩查叩提建立的政府体系统一了这个地域辽阔的帝国。帝国的统治者把被他们征服了的国民中发生的动乱降低到了最小程序。虽然地方官员必须只受命于印加帝国当局,但同时也容许地区人民保留他们的统治者和神。但是各地国民都必须将对印加太阳神的顶礼增添到他们本地的宗教活动中去。另一个统一的要素就是语言。印加帝国准许各地区的人民继续使用他们的地方语言;但强调帝国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学会琪阿语言――即印加语言。按照一部西班牙编年史所记,这个规定是如此严厉地强制要求执行:“甚至一个婴儿在断奶之前就要开始学习那种语言”。时至今日,在秘鲁高地、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等地仍有一仟万人讲奎琪阿语(即印加语),这也就是印加文化广为传播和长时期影响的一个标志。
  印加由高度发展的社会和阶层组成。最高领导者是被称为萨帕印加的皇帝。萨帕印加被认为是英堤即太阳神的后裔。太阳神是印加人至高无尚的上帝。萨帕印加能拥有几百个妾,或称为从属的妻子,但是却只有一个皇后,她被称为可雅。萨帕印加总是挑选他的一个姐妹作为可雅。这就像古埃及人或其他一些古代人一样,印加人也认为皇室的血统有一半是神授的。皇室同胞之间的婚配就保障了帝国继承人是来自于这个特殊血统的。
  皇后是一个独立的和权利的形象,她主持着自己的家政,并在帝国政治和行政管理方面起着作用。帝国中最高阶层的贵族是坎帕克印加,他们是印加人中世袭的贵族统治者成员。坎帕克印加人也许不会超过几千人,但他们是极其有权的。和萨帕印加在一起,他们拥有帝国的土地和资源,黄金、白银、衣料、手工艺品和其他物品等等都是这些贵族的资产。印加妇女拥有很高程度的独立性。她们可以继承一些特权,诸如从她们母亲那里认领一份农民的劳力或资源。坎帕克印加男人则从他们父亲那里继承他们的地位和特权。学者们杜撰了分离继承和并行继承这些词汇来讲述这种由性别差异来决定的继承权体系。
  在坎帕克印加之下是哈伦印加,他们是受皇帝奖赏而提升为贵族的人,其中一些人出身低微。在哈伦印加之下是柯拉卡斯,他们是本土人民的地方统治者,当他们的国家被兼并加入印加帝国时,他们也就成为了帝国的地方政府官员。柯拉卡斯可分享贵族某些特权,例如他们可以有一个以上的妻子,可以坐轿子和用金或银制成的盘子进食。
  柯拉卡斯管辖的政府是集权和高度组织化的,有一个庞大的官僚政治机构来监督每个家庭日常生活中的多数细节。帝国的所有人民都被化分为单位。最小的单位仅10户人;而最大的单位可有1  户人,每一个单位都有一位对地区长官负责,而最终对皇帝负责的行政官员,由他通知人们何时工作,种植何种农作物,何时进行节日庆典或公众活动项目(如建立寺庙等)的集会,据学者估计,每年有近三分之一的时间被用于宗教仪式、公共集会和其他国事活动。作为被如此高度控制人民生活的回报,国家也对每一个人提供就业,在遭受天灾等困难时期则从公共仓储中,给人们提供粮食和其他物品。
  在印加帝国中没有货币,也没有私人财产。所有的土地都属于皇帝和贵族统治者,关于这个帝国中占绝大多数人口的农民情况又如何呢?在一部西班牙名为希恩・波罗・昂德加尔多的编年史中写道:“没有l眨1眨30.48厘米)土地属于农民,但他们年年都要被指派到需要耕种的土地上去”。然而,农民们在耕种自留地之前,必须用一定时间去耕种萨帕印加和教士的土地。帝国的每一个家庭都以工抵税,同时他们也按份额得到所生产农产品或其他实物。有一项名为米塔或“轮转”劳务税,它是在军队、金银矿山开拓、道路修建或其他国家的各种活动方面,每个家庭都应该负担的劳务份额。手工艺工人也要交纳税收。贵族向他们提供诸如金、粘土、衣料等等原材料,而手工艺工匠们则用他们所生产的手工艺品如珠宝饰物、陶器和衣物等来完税。纺织也许就是最高级的手工艺业了。最好的和最华丽的布料则被保留下来作为贵族和萨帕印加们的衣料。编织一件皇族的外袍衣料,仅刺绣就可能耗去数以百计的小时和花费长达10哩的纱线去绣制几十种复杂的图案。
  为了保障行政官员能有效地对所辖地区进行监督,印加入建立了一个世界上最完善的交通网络:15000多哩长的石头道路,通达至帝国所有地方。道路上每间隔一定距离设有一个驿站,以供旅客食宿之便。经过特别训练的长跑者,沿着道路跑步传递信息,有时一天可传递信息到达100哩或更远的地方。虽然印加人没有发展文字书写,但他们创造出了他们自己的记事方法,这就是被称为奎巴斯的方法(古秘鲁人的绳结语)。他们用各种色彩和形状细绳结来记事和计数。当今已几乎没有奎巴斯绳结遗物留存下来:绝大多数的奎巴斯绳结都被西班牙僧人烧毁了,他们称这些东西是“魔鬼产品”。研究者们也还没有完全破译这些由复杂色彩系统和绳结构造的密码含意。然而我们可以从西班牙编年史中得悉奎巴斯是计数工具。当时经过特殊培训的奎巴斯操作者,就是印加的会计师或统计员,他们用这种方法记录和储存着当时资源、人口和税收的缴欠情况等资料。
  在印加帝国中宗教是政府倡办的事。帝国的宗教等级制度相似于其政府体制的等级。主神父管理属于印加贵族的主教们,主教又监管遍布各省的男女教士。
  教士们最神圣的职责之一就是去制作木乃伊(即干尸),以用这种形式来保存死者的遗体,不少的印第安人,包括在印加人之前的一些人就已经有了让死者成为木乃伊的风俗俗。印加人深信死者会有来世,而来世生命的长短取决于他们遗体所能完整保存的时间。印加人的一种用作涂抹尸体而防腐的香油完善了制作木乃伊的技术。现代科学家们现在对这项技术仍然并不完全清楚。一位编年史著者卡塞拉索・德・拉维加(他是印加一位公主和西班牙士兵的儿子)看见过几个皇族的木乃伊,其中包括佩查叩提本人的木乃伊。他报导说:“这些木乃伊没有失去一根头发、一根眉毛,甚至连眼睫毛都完好无损”。
  在西班牙人入侵之前,对皇室木乃伊的崇拜已达狂热程度。仆人们照料着木乃伊,给它们穿衣服,随从们在精心安排的行列中带着木乃伊穿过库斯科城,贵族礼拜者们向这些木乃伊祈求对有关国家大事的冥示。很多印加皇族的木乃伊包括“地球震憾者”国王的木乃伊都被西班牙人破坏了。然而十九世纪六十年代,考古学家就已找出一些印加人和印第安人的木乃伊,其中有些木乃伊可能已被隐藏了数百年,以防这些木乃伊落入西班牙人手中。
  印加人崇拜许多神和女神,每一位神都有特定的寺庙,供奉的祭坛和礼拜仪式,造物者被称为维纳可卡;地球之母称为帕卡妈妈,雷神称为伊拿帕。对印加人最为重要的神是英堤,即太阳神,印加人相信他们都是太阳神的后裔。印加人拥有许多金和银,他们认为金是“太阳的汗水”,银是“月亮的眼泪”。手工艺工人使用金、银、绿宝石、玉以及贝壳来制作雕像,以及其他供皇族或宗教使用的物品。卡塞拉索・德・拉维加描述了在萨帕印加花园中用黄金制作的装饰物:“鸟儿们在枝头婉转歌唱、在花丛中吮吸花蕊中的甘露”。一个西班牙征服者曾描述了一个巨大的黄金喷泉:用黄金制作成了类似由泉中喷射的水。西班牙入侵者却将许多工艺品融化成为了金锭。
  虽然印加帝国统治者们善长于驾御他们的国民,但他们自己却成为了权位之争的牺牲品。在西班牙人入侵的前夕,印加帝国却因阿塔华尔帕王子和哈什卡尔王子之间的争夺王位爆发内战而分裂,印加人形成了派别,开始了血腥战斗。正值印加人因分裂而国力日衰之际,1532年征服者弗朗西斯科・皮扎诺率领着一小队残暴的西班牙冒险家们来到了,他们攻击印加人和掠夺黄金。他们巧妙地在这个动荡纷乱的帝国中掠取利益,西班牙杀死了已登上王位的阿塔华尔帕。
  1572年西班牙人摧毁了印加人在维尔卡巴姆巴最后的一个堡垒,杀死了他们的末代国王图帕克・阿曼鲁。
  1911年海勒姆・安格哈姆发现了马丘・比丘遗址。现在这儿已被广泛的发掘和研究。现代专家们认为马丘・比丘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城市,而是一个宗教活动遗址的中心。它是由佩查叩堤,即“地球震撼者”国王建造的。在马丘・比丘的二百个建筑物中包括了许多寺庙和地下粮仓。当时约有1200人居住在那里,由他们耕种那些梯田和照料寺庙和祭坛,但有更为众多的人要在宗教节日才间或来此聚会。
  在马丘・比丘的中心有一片长形开阔地,考古学者们称其为神圣广场。专家们相信各种典礼仪式应是在这里举行的,也许这儿就是他们祭祀太阳神的地方,从神圣广场有一条阶梯道路向上直通陡然裸露着岩石的地面,它是一个平台。站在上面可鸟瞰整个广场。这块神圣的岩石名为英提露埃塔那,其含意为“太阳的驿站”,在古印加帝国各地都没有这种“太阳的驿站”,而在马丘・比丘的这个却是迄今已知最大的一个了。它与遗址的建筑物和寺庙不尽相同,这一岩石地面不是用石块和砖头铺砌的,而是由这座山的基岩上立体雕凿而成的。据考古者们推测:印加的祭司们就是利用这一巨石作为当时的现象台,从对石头阴影的观测来标明季节和假日。英提露埃塔那即“太阳驿站”也曾被用来作为6月夏至和12月冬至时举行特殊典礼式的地方。
  印加帝国境内散布着数百个堡垒、城市和要塞,马丘・比丘仅是这些城堡中的一个。然而马丘・比丘对世人总有着一种特殊魅力。尽管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马丘・比丘就处于一个恐怖组织烦扰的地区,但它仍不失为秘鲁的旅游胜地之一。
  马丘・比丘的巨大魁力部分来自于一位发现它的历史学家的精彩故事,就像斯蒂文・斯皮尔伯格制作的影片中精神抖擞的印第安琼斯那样,这位历史学家也是一位戴着宽边帽、帽沿下垂,穿着卡其布茄克衫的冒险者;而另一部份的魅力,则来自于马丘・比丘的环境,它颇具特色地处于两座绿色险峰之间的一处高地上。在西班牙人入侵时期前后或更早一些时期,马丘・比丘似科潘城一样就被它的建设者们抛弃了。西班牙人没有在马丘・比丘进行劫掠,甚至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过它。在西班牙的编年史上也没有提到过这个神圣的隐密的场所以及它在印加人生活中所起的作用。一切都隐藏在神秘的云雾之中。当今,马丘・比丘以其独特的山顶建筑和世界上已知的最庞大帝国之一的遗迹而屹立于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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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第十二章 吾珥(Ur)对《圣经》的注释和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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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吃惊的是,这一切都出现在“创世纪”所说的年代,这是
     人类的黎明时期。《圣经》中大洪水、诺亚方舟的故事,在吾
     饵的出土物中得到了证实。

  《圣经》中的大洪水、诺亚方舟的故事在我的出土物中得到了证实,可以肯定,
  诺亚的后代就是当时生活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

                     ――吾珥王陵发现者 伍利

  考古学者们对坟墓情有独钟。他们已经知道死者的埋葬方式可以告诉人们许多古时人们的生活信息。以宗教祭品和人工制品同死者一起埋葬,显然是人类一种非常古老的风俗。考古学家们在一座发掘的史前的墓藏中发现了绘画或花纹痕迹,它向我们表明人们在开始耕种或聚居城市之前的数千年就已经对仪典感到兴趣了。
  在世界各地崛起的多种文化都伴随产生了精心安排的葬礼仪式,或许他们认为通过这些仪式死者就能够平安顺利地走向来世。死者,尤其是王室成员或贵族死者都会有大量的物品随之埋葬。所以,一处埋藏遗址的发现就总会成为考古者在发掘活动中最令人兴奋的一件事了。
  当英国考古学家伦纳德・伍利(1880~1960)在1922年在伊拉克南部发掘一座大型古墓的初始,他无法预知会有什么发现。这个高达60盏姆囟盐挥谝晾四喜烤嘤追⒗缀12哩处,早已知道这一地区有较多的早期历史文物。历史学家称誉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为富藏古代文物之乡。在十九世纪中叶,一些旅游者和考古者就已探查过美索不达米亚的奥秘。早在1854年一位英国外交官T・E・泰勒就已经探察过伦纳德・伍利将要去研究的这个坟堆了。泰勒曾经发现过一些小型雕刻有楔形文字符号的园筒状陶瓷器皿,这种形状的文字符号已知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被考古学家们称之为基础物的就是这种刻有楔形文字的园筒形陶器。它们被埋在一建筑的角落,是用来记载巴比罗尼安的工作的。英国一位曾经帮助破译这些符号的楔形文字专家――享利・克里施韦克・罗林森读到了被泰勒发现的皇家陶制园筒上的文字记载。罗林森确认这个坟堆就是吾珥遗址。吾珥是在圣经创世纪(基督教《圣经》中《旧约全书》的第一卷)一卷中提到的一座古城,这里是亚伯拉罕(基督教《圣经》故事中犹大人的始祖)的诞生地。
  在泰勒考查之后,吾珥仅引起个别考古学家的关注。直到1922年伍利考察队进驻之后,吾珥才成为了大规模系统发掘的目标。与泰勒和许多其他十九世纪文物收藏家不尽相同之处是伍利并不是一位单纯的仅仅热衷于遗迹探索的人。在真正意义上的考古学和追求真知方面伍利都做出了极大努力,他担任了由英国博物馆和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赞助的一支组织严密的现场考察队的总监,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去寻找令人称奇的或价值高昂的古代文物,而是要运用在二十世纪早期发展的考古学原则去进行发掘。这些新技术包括地层学的应用,即是根据古代文物被埋藏的土层来确定这些文物的年代;以及分区标绘测定法,即在发掘遗址时以纵横线条形成格栅来复盖全部遗址,这样就可以使每一个被发现文物的位置都能精确地标绘在图纸上。
  伍利虽是考古的新手,但他却说:“我们的目标是去获得历史,而不是要去找回各种混杂一堆的珍品用来充实博物馆的陈列架。”他确实实践了他的诺言。他密切地监视着当地雇员的挖掘工作,以确保在遗址现场的发掘工作有条不紊、循序渐进地开展。然而这种耐心细致的工作也远不是枯燥乏味的。在吾珥的发掘早期就展现出在公元前6世纪时这个城市的某些东西,那时这个城市是巴比伦王国的一个部分。当时,伍利打算按时间顺序来发掘,弄清在更早期吾饵的情况。工人们刚着手深掘一条壕沟时,这时就出现了正如伍利报告中所说的那样“刹那间一些历史文物就开始展现了”。
  发掘者们发现了用粘土和石头做成的罐子、铜制工具和念珠,有些念珠是用黄金制作的;另一些则用被称为光玉髓或肉红玉髓的红色宝石和深蓝色的天青石所制成。在古时的美索不达米亚这些物品是极其昂贵的,因为它们是沿着贸易通道从遥远的伊朗和阿富汗运来的。当伍利看见这些珍贵的念珠时,他明白一个重要的遗址被他找到了。很可能这些念珠和其他一些物品都是坟墓中的陪葬品,这意味着他发现了一个古代的墓地。
  很多考古学家也许会毫不迟疑地去立即发掘这一墓地。在特洛伊和曼塞勒珍宝的发现者享瑞玫・斯里曼这个名字突然涌现在伍利的脑海之中,但是伍利决心必须正确地处置好这件事,他深知只有在考古学家和现场工人都具在丰富经验的情况下,遗址的发掘才能获得知识上的丰收,此外,他也担心众多珍宝的发现会给遗址现场造成混乱。基于这些考虑伍利将古墓的发掘工作推迟了四年之久。在这段时期中,工人们受到了细致入微地发掘技术培训。教导他们学会使用小型手工工具、刷子,甚至还有牙医使用的凿子。他们要用这些工具去清除那些文物周围的泥土。这就可以使得文物能安放在一个适当的地方以便进行研究。为了确保文物出土时的原样得到最好的保护,伍利发明了一种将融蜡倾倒于文物之上的办法,待热蜡冷凝后,就能将文物以固定块状形式按它们的原样取出。这样一来,即使一些在现场散乱堆放着的文物,也能够按它们原有的摆设状态而收集在一起,以保障日后的文物修复和深入研究。例如破损的陶器,因穿线完全腐蚀而从项链上散落的念珠,一些已经碎裂成片和金属和木质盆子,或一件精致的价值连城的乐器等等,都可以用此种方法把它们完整的从遗址现场提取出来。
  伍利打算精确的测定坟墓的年代,但他知道在确定吾珥的年代之前,这一打算是无法做到的,从1922年到1927年,伍利和他的同事们对遗址从地表逐层进行了耐心检查,他们要找出当代定居者的第一批证据。最后,他们制订了一个时间表,大约在公元前5500年,吾饵已成为幼发拉底河河岸上史前时期人民的聚居地。在公元前4000年,吾饵被建造成为被现代学者称为萨默瑞恩人的城市之一。在伊拉克南部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汇合地区在古代就是被称为萨默尔的。吾珥曾经历了许多不同的历史时期,轮流隶属于一些古代中东地区的帝国,如萨默瑞恩、巴比伦、亚述(古代东方一个奴隶制国家)。这段期间的每一个时期都会反应在这个遗址相应的各层土壤中余留物上,吾珥的历史大约终结于公元前400年,当时由于幼发拉底河河床迁徙,致使这座城市变得很高而干旱,迫使居民们不得不丢弃家园而他移,吾珥也就逐渐被风砂所掩埋了。
  伍利花费在准备工作的几年时间里是充满大事的时期:其中,考古学家们发现了吾珥的热格拉堤,这是一种类似于埃及和中美洲玛雅人的金字塔那样的巨型人造山。由数百万块焙干的粘土砖头构成,热格拉堤是由一位叫做吾饵拿木的萨默瑞恩国王大约在公元前2000年修建的。这位国王实施了一个雄心勃勃的项目,旨在吾饵和许多城中大兴土木,除了修建城墙外,还开挖灌溉河渠和建造寺庙。吾珥拿木国王建成了许多热格拉堤,他们相信通过热格拉堤就可以便地面世界与上苍诸神相联系,在吾珥的热格拉堤是最大的一座,它有80罩撸谖徵砟媚竟踔蟮募父鍪兰椭校飧鋈雀窭讨辽俦恢亟ü叽巍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伍利在吾珥的发掘使美索不达米亚成为许多旅游者访问的热点,其中一位访问者就是杰出的神秘侦探小说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她后来出版的几部神秘侦探小说中都运用了美索不达米亚和考古学。克里斯蒂和正在从事发掘工作的伍利的一位同事结了婚,在她的自传中她描述了考古事业具有无穷魅力:

    我感到我爱上了吾珥,它那晚霞中的美景,热格拉堤挺然屹立而又朦
  胧模糊,浩瀚的沙海被映染成绚丽的黄、白、蓝、紫和玫瑰色彩,无时无
  刻变幻莫测。我喜爱工人们、领班人和提着小蓝的男孩们,发掘就是男人
  们全部工作和生活。不断涌现的历史的魅力紧紧抓住了我们的心灵。当眼
  看着一把短剑慢慢被刨出来,它携带着金色闪光,浪漫传奇也随之在这些
  砂、土中出现了。从砂、土中小心翼翼地捧起锅罐和其他文物,也促使我
  热切渴望成为一名考古工作者。

  到1927年,伍利和他的考察队已经把发掘墓地的工作准备就绪,他们很决就意识到他们的发现是美索不达米亚历史中最重要的发现了。部分墓地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500年萨默瑞恩人的文化。墓穴有两种:长方形的井穴和具有拱顶的室形墓穴。伍利确认简单的井穴是普通平民墓葬,由石块或砖头砌成的室形墓穴则是皇族的坟墓。伍利对这个墓地的发掘工作一直持续到1931年,先后共发掘了1850座坟墓,其中有16座是王室成员的坟家:使伍利感到十分惊愕的是除了两座坟冢之外,其余所有的坟墓都在千年以前就被盗墓贼光顾过,很可能就在下葬后不久这种盗窃就发生了,显然这些坟家中曾埋藏有陪葬的珍品;这些窃贼遗留下了一点黄金碎渣、散落的念珠和匆忙忽略掉下的东西,如像银制的模型船舶和一把带着大青石手柄的黄金匕首。
  两座未被盗掘的王室坟墓里发现了极其丰富和美丽的陪葬品。一位古代皇后在下葬时佩带着头梳、耳环、戒指和黄金制作的华丽头饰。在一位国工的墓室中有表面粘贴着黄金薄片的类似坚琴状物品。雕塑、锅罐和碗盏,甚至家俱,所有这些东西都装饰有黄金和天青石,它隐隐约约地显示着萨默宫庭生活的骄奢。这些陪葬品虽然极好,但它们并不是吾珥坟冢中最拔尖的魄宝。
  每一座王室坟冢的外面都有一个穴坑,伍利称其为死人坑。在这些坑中有许多具男女髓髅,衣着和配饰各异,表明他们在生前是属于不同阶层的人,从奴仆到贵族,甚至是王室的家庭成员,这些髓髅都没有临死被施暴或挣扎的迹象,甚至可以看到妇女们精致的羽毛头饰佩戴如仪,表明了这些殉葬者在死亡之前是没有反抗行为的。每一具髓髅旁侧都有一个杯子,伍利推测这些人曾是墓主的家庭成员或侍从。他们是为陪件去世的主人去到来世而牺牲的。殉葬者可能是喝了毒药后躺在地上死去的,随后地下墓穴被关闭,以保障殉葬者能与他们生前服侍的主人一同离去。
  1934年伍利结束了在吾珥的发掘工作,转移到土耳其去继续进行考古。他和其他许多考古学家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工作,使萨默瑞恩的文明重现于世。最早的一批城市建筑,车轮的运用,书写文字的发展以及历法的创立等都出现在该时期,萨默瑞恩人又把这一切传播给了美索不达米亚的人们,他们继承了这些文明产物,美索不达米亚也因此被誉为“文化的摇篮”。
  现代的地理学家和气象学家们对波斯湾(即亚洲的阿拉伯海湾)地区的气候变迁作了透彻的研究。有些情况下是围绕着石油普查而做出的研究,他们已经绘制出可以追溯到2  年前,即最近一次冰河期时这一地区的气候图。当时,地球上的大多数陆地水体都冰封形成冰幔,以致波斯湾完全干枯。在公元前12000年时,冰体开始融化,地球上海平面回升,水也就随之而注入波斯湾,在公元4000年时,波斯湾的海域甚至比现在还要大,波斯湾的北端水域覆盖着当今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的低洼的三角洲区域,而波斯湾的海岸线也曾非常靠近吾珥。
  早期萨默人的生活主要是围绕着水来进行的。人们在波斯湾和沿海三角洲及沼泽地带捕鱼为生。三角洲和沼泽地带是因海平面缓慢下降和海岸线逐渐南移而形成的。萨默瑞恩人建造了灵巧的芦杆船,利用这种这种船只在他们的水上世界航行;这种生活方式的痕迹现在仍延续在伊拉克南部沼泽地带的人民中间。萨默瑞恩人也学会了用大坝和河渠来制约洪水,他们掌握了灌溉技术来保证美索不达米亚的半沙漠地带获得丰收。由个体逐次扩展到村落之间合作营造了和维护着日臻复杂的水利系统,在这种合作过程中就形成了早期的居民点,后来才扩展成为城市。
  吾饵不是萨默尔的第一座城市;现代考古学家认为在吾珥最北边的吾鲁克才是这个地区第一个大的人口聚居中心,在公元前4800年,这儿这就有了一仟或更多的居民了,在公元前3000年时,吾鲁克有250英亩(l英亩=4047平方米)和数仟人居住。在吾鲁克发现的陶制碑匾上有着已知最古老的楔形文字符号,这些文字记载着当时有关贸易和农业生产的细节,它们的年代确定为公元前3300年。也许这个年代要早于埃及人发明他们自己的书写文字的时期。
  当吾鲁克发展时,在萨默尔其他的一些城邦也得到了发展,这些城邦有埃瑞都、奈卜尔、拉盖希、金希和吾珥等。那时,战火连绵,在某一时期,一个强盛国上能够吞并一些城邦成为一个统一的王国。萨默瑞恩的这些城市与叙利亚、黎巴嫩、土耳其、埃及、阿富汗和伊朗有着贸易往来;萨默瑞恩人甚至还在伊朗和叙利亚建立了自己的侨居地,以向他们自己提供木料和宝石等货物。
  虽然他们在商贸竞争中常是对手,但萨默瑞恩诸城邦的人们却信奉同一宗教。萨默瑞恩人相信天气变化和生儿育女能力都是由强有力的男女诸神所控制,萨默尔人的宗教生活是围绕着企望从这些神明那里得到指点和帮助而进行的各类活动,在他们的城市中有着规模宏大而壮丽的一些寺庙。在这些寺庙中的主要男女神像前面都供奉着食品、饮料和其他各类祭品。很多重要的神殿建立在热格拉提斯(即一种人造山)的顶端,那儿被视为是尘世与上苍之间连接处。
  帝王们相信他们是从上帝那儿获得统治权力的。因而每一位国王都极其重视寺庙的维护,如有可能则促进寺庙的发展:手工艺工人们利用粘土、石头或黄金来制作数以千计的男女神的小型塑像,这些塑像被供奉在住宅的神龛中,也安置在一些公用建筑物内。萨默瑞恩人崇拜着几百位神偶,其中主要有安神、恩里尔神和恩堤神,他们是天空、空气和水的造物主;宁赫尔沙格这位权力极大的女神,被认为是“上帝的母亲”;英安纳神被认为是主宰孕育、性行为和战争的女神。在以后的时期中,英安纳神被认为是和巴比伦人的女神艾希塔一样的神。
  在公元前2330年左右,在萨默尔这些战乱的城邦终于统一到大萨尔贡国王的麾下。萨尔贡本人不是萨默瑞恩人,他是阿卡蒂安人。阿卡蒂是定居于萨默尔北部的游牧民族之一,萨默瑞恩人与阿卡蒂安人有着几个世纪相对和睦相处时期,阿卡蒂安人吸收了许多萨默瑞恩人的文化特点,例如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语言,但是他们也采用楔形文字进行书写。学者们尚不能确定萨尔贡是如何在金希城里开始掌权,并很快地征服了吾鲁克、吾珥和其他的一些城市的。
  萨尔贡建立起由他命名为阿格德作为他创立的帝国的首都。这个帝国由他的继承人维持了几代人之久,公元前2200年来自伊朗、叙利亚和土耳其的敌人侵占了帝国的边境,萨默瑞恩人的那些城邦对阿卡蒂安人的统治发生反抗。当萨尔贡的末代继承人――萨尔卡里霞瑞于公元前2193年逝世时,这个帝国也就崩溃了,这些城邦推翻了阿卡蒂安人的官员而回复到了萨默瑞恩人的统治下。阿卡蒂安人的帝国消亡了,却给考古学者留下了一个重大历史课题:萨尔贡古国的首都遗址在何处。虽然考古学家们已找到了许多碑文,文中提到了首都阿格德并描述了它的一些情况,但是至今没人能找到这座城市的遗址,它肯定是被掩埋在沙漠之下的某个地方,正期待着人们使它重见天日。
  由于伦纳德・伍利的出色工作,在当今已被发掘的萨默瑞恩人的遗址中,吾饵的名声最为显赫,大约在公元前2300年时,这座城市发展到了它的顶峰,那时它有250英亩大小,还有两个港口进行航运业务:一个港口在幼发拉底河上,而另一个港口设在一条大运河上。城中的中心由城墙围绕着,墙内有热格拉提斯(一种人工堆成的小山),还有最宏大和最重要的寺庙和皇家宫殿,在这个核心地区和城市外围的城墙之间有一个繁杂和拥挤的社区,其中群集着一些建筑物和狭窄的步行小街,在这儿住着众多的面包师、金首饰商和教士祭师等,每一种人都有他们自己的街坊,设立有神龛、供洗刷用的小渠和炉灶。伍利喜欢带领着旅游者们走过吾珥的这个地区,详尽地解说那时平民在这儿的日常生活。
  吾饵拿姆是一位热心和劲头十足的建设者,他下令建造吾饵的大热格拉提斯,这个人造山是用来供奉月亮神南纳的。吾饵拿姆也制定出已知的世界上最古老的法典。按照古代手抄本,这部法典是制定用来“建立土地公平,消除辱骂、暴力和争吵”的。
  吾饵和萨默尔在经历了几代人的繁盛之后开始逐渐衰退。皇族宗派之间的纷争分裂了这个王国,这种情况导致了外界压力的增加。在公元前2004年,来自伊朗南部的被称为伊拉米提斯的好战民族入侵了萨默尔并占领了吾饵,一位萨默瑞恩的诗人曾在一首献给月亮神南纳的妻子的诗中痛惜吾饵崩溃,他写道:“你的城池已成虚墟/你何以还能幸存/你的房屋已夷为平地/你的心还能无动于衷吗/吾饵圣殿己化做一阵清风”。
  事实上,吾饵并未“化为清风”。吾饵这座城市作为巴比伦人和亚述人的城市的一部分而继续存在达数百年之久。萨默瑞恩的文化生活组成部分如书写文字和法典等被历代的巴比伦人、亚述人、波斯人以及其他古人继承下来,世代相传而成为了现代世界文化遗产的组成部分。
  近年来,由于战争和政治形势紧张,对吾饵和伊拉克其他萨默瑞恩人遗址研究经费投入被削减了。然而,从事萨默瑞恩文化和亚述文化研究的学者们,仍在进行对已发掘的大量有关楔形文字文章的翻译和研究工作。
  法国谚语云“多变事相似多”。考古学的最重要的经验之一就是我们对古人知之愈多,我们就会愈多的认识到他们和我们何其相似。一种共同的人性甚至能将现代的我们与最古老的业已消失城市的居民联系起来。在吾珥已被发掘出来的那些陶制碑匾记录着5000年前的人们的思想和谚语,而这些思想和谚语的内容就好像是昨天才写就的一样。有一些碑文展现了寓意深长的讽刺性幽默,如“借贷易如爱情表白,还贷难如妇人分娩”。而其他一些碑文却提示我们,,人类对时间的思索就像人类文明本身一样渊远流长。如果真能对那些献身于当今考古事业,对那些希望从尘土中找回早已湮没的古人的考古学家们讲上一些话,一位逝去已久的巴比伦人可能会写道:“在神洁的阳光下,神才能与世长在,凡人们来日苦短,转瞬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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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第十三章 巴比伦塔(Babylon)聆听沙土下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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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看到的手表盘上分为12格,买鸡蛋以60个为单位,观察
     星星的运动来预测气候,计算机的运行以2进制为基础,有谁想
     到这些都得益于巴比伦人呢?

  ……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
  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各地。

                       ――《圣经・创世纪》

  当我们看到手表盘上分为12格,买鸡蛋以60个为单位,观察星星的运动来测知祸福,计算机的运行以2进制为基础,有谁想过这些都得益于巴比伦人吗?
  应该让人们不要忘记这些,因为我们的思想感情有些起源于巴比伦。说得更准确一些,是起源于巴比伦王国的那块土地,但不一定是巴比伦人。
  深入研究人类历史以后,我们有时似乎可以感到,古代的气息越过岁月的隔阂飘到我们的身边。
  夸张一点说,考古学家的铁锹每挖一次,就会挖出更多的材料,证明我们某些自觉的和不自觉的思想和感情已经为巴比伦人想过和感觉过,这是考古学家们不胜惊诧的切身体验。然而使他们更为惊诧的是,越来越多的材料证明,巴比伦的文化是从远远早于闪米特巴比伦人的民族传下来的,这个民族甚至比埃及还要古老。
  找出这个民族最早发现、创造或己录的事物共达27项,可以用最现代化的词句把它们开列如下:

  1.最早的学校。
  2.最早的“讨好老师”的事例。
  3.最早的少年犯罪。
  4.最早的“精神战”。
  5.最早的历史家。
  6.最早的减税措施。
  7.法案:最早的“摩西”。
  8.最早的执法先例。
  9.最早的药典。
  10.最早的农历。
  11.最早的林荫园艺试验。
  12.最早的宇宙进化论和宇宙论。
  13.最早的道德规范。
  14.最早的“职业”。
  15.最早的格言和谚语。
  16.最早的动物童话。
  17.最早的文学问题的辩论。
  18.最早的《圣经》地带。
  19.最早的“挪亚”。
  20.最早的复活故事。
  21.最早的“圣乔治”。
  22.吉尔加美什的故事:最早的文学作品的移植。
  23.史诗:人类最早的英雄时代。
  24.最早的爱情歌曲。
  25.最早的图书目录。
  26.天下太平:人类最早的黄金时代。

  发现这些古老的民族文明,这是人类智慧的杰出成就。这项发现是考古学家在破译楔形文字时不断思索的结果,因此也可以说,历史上存在过这些神秘的民族,这完全是分析推断出来的。
  尼尼微改为国都以后开始在美索不达米亚历史上占有显著地位,而那时巴比伦城作为首都已有1300年的历史了,巴比伦在法律创始人汉穆拉比的领导下达到极盛时期,那时大约比这早1000年。
  尼尼微覆灭时遭到极为彻底的破坏,但巴比伦则不然;它被毁以后又得到重建了。那波勃莱撒将军创建了巴比伦帝国井定都巴比伦城。他的嗣子尼布甲尼撒二世继之领导巴比伦达到繁荣昌盛。尼尼微覆灭以后过了73年,巴比伦城才被波斯王居鲁士攻陷。
  德国人科尔德维于1899年在巴比伦的卡色尔堡遗址的土丘开始挖掘。他和博塔、雷雅德不同,未曾开挖之前他已经对这片古迹的历史有所了解。关于两河流域的古民族及其统治者,科尔萨巴德、宁录和库云吉克出土的文物、特别是亚述巴尼帕尔的文库已经提供了大量的资料。科尔德维挖掘的结果可能出现两个巴比伦之一:不是阿穆鲁王朝第十一代国王汉穆拉比创建的早期巴比伦,就是赛纳克里布肆虐以后重建的巴比伦。
  科尔德在1898年1月已经获悉政府准备派他负责巴比伦的出土工作,但尚未最后确定,当时他刚刚在几座土丘的残基碎石间进行踏勘,他从巴格达向柏林的皇家博物馆领导人递交了一份关于巴比伦的报告,其中有这样的话:“那里(指卡色尔)一定可以挖出尼布甲尼撒时期以来的古物。”这是不是过分的侈望呢?正式任命的到来终于消除了他的疑虑,不久以后,随着大量文物的出土,闲言碎语也就销声匿迹了。
  他在1899年4月5日写道:“我的挖掘工作已经进行了14天,我们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一开始他就挖到巴比伦巨大的古墙,沿着墙发现无数浮雕残片:狮子的牙齿、尾巴、脚爪和眼睛;人的脚、胡须和眼睛;某种细长的类似瞪羚的动物的腿,此外还有野猪牙雕刻。在25.6英尺长的一段墙边就有1000块残片。科尔德估计墙的总长约960英尺,因此他在上面提到的信中写道:“我估计可以找到3万7千块这样的残片。”
  我们要感谢希罗多德和阿尔塔薛西斯二世的侍从医生台西亚斯,他们对巴比伦城作了形象的描述,据这两位史家的记载,巴比伦城最为壮观的是城墙。2千年来,人们认为希罗多德笔下的巴比伦城墙的尺寸未免掺有古代旅行家习惯的夸张,希罗多德说,那城墙的厚度足以容纳两辆四马马车对面行驶。
  科尔德维抓紧时间挖掘这座著名的城墙。挖掘工作非常困难,其难度超过世界上任何古迹的出土工作。卡色尔士丘古迹的覆土一般仅为6英尺至9英尺厚,最厚也只有19英尺;而城墙上面覆盖的土方一般厚38英尺,有的地方竟达77英尺。这些坚实的覆土都必须清除干净。科尔德维用200工人在那里足足挖了15年。
  科尔德维初步的成就是,证实了希罗多德关于巴比伦城墙的描述,并非夸大其同。(实际上,考古家类似这样证实前人说法的事并不少见。谢里曼证明荷马和保撒尼亚斯的许多话都是真实的;伊文斯指出弥诺陶洛斯传说的真实的内函;而雷雅德证实了圣经故事有些是完全正确的。)科尔德维挖出一面墙,墙厚22.4英尺,为普通砖墙。接着在这面墙外38.4英尺处又出土一堵砖墙,厚25英尺。此外还有一道砖墙,厚12英尺,原来是护城壕内侧的壕壁。护城壕在危急时灌水御敌。
  两堵墙之间的空地当年一定是用土填满的,土的高度达到外层的边沿,这样就成为一条可供四匹马齐头并进的马道。墙上有守军巡逻,每隔160英尺有敌楼一座。科尔德维估计沿内墙共有敌楼360座,外墙则据台西亚斯记载有250座。
  科尔德维出土的这座城堡的规模是全世界无与伦比的。从几堵城墙可以看出,巴比伦城是中东最大的,其规模甚至超过尼尼微。如果我们按照中世纪的概念,认为所谓城市是“有围墙的居住区”,那么直到今天也没有发现大过巴比伦的城市。
  尼布甲尼撒写道:“我下令筑一道坚固的城墙从东面护住巴比伦,开凿护城壕,用沥青和砖砌筑河岸,壕边筑起像山一样高的护墙,宽大的城门用松木制成,外加铜叶包裹。我命人乘海水涨潮时将壕内用海水灌满,想渡过壕沟就像渡海一样,这样来袭之敌就无法威胁巴比伦的外围。为防止敌人越过壕沟,我命人在附近堆起土堆,并在周围建起砖墙。我想方设法把城池建造得极为坚固,使巴比伦成为一座堡垒。”
  如此深沟高垒的巴比伦城,在当时用什么手段也是无法攻破,然而历史的事实却是巴比伦城终于沦入敌手。其原因只能是敌人从内部攻破,而不是从外部打进去的。巴比伦经常受到来自各方的敌人的威胁,然而它的内部政治非常混乱,国内不断有第五纵队活动,他们无时无刻不企图放敌军迸城来解放他们,就这样使得当时举世无双的坚固堡垒终于覆灭。
  是的,科尔德维发现了尼布甲尼撒的巴比伦,就是丹尼尔称为“王中之王”和“有金子般的头脑”的这位尼布甲尼撒,他在巴比伦城进行了大规模的建设,重建了城上的伊马克庙,修复了埃萨吉拉寺和尼努尔塔庙,以及莫尔克斯的伊施塔庙。他修复了沿阿拉赤图运河的护墙,建起幼发拉底河上的第一座石桥,开凿利比尔――希加拉运河,完成了南城及城里宫殿的建设,并用美丽的釉彩动物浮雕装饰了伊施塔门。
  在尼布甲尼撒之前的建筑材料是日晒砖坯,这样的建筑很快就会被风雨侵蚀。尼布甲尼撒一般用的是烧过的砖,建碉堡时用的更多。在他以前的美索不达米亚古建筑大都销蚀殆尽,只剩下几堆废土,这主要是因为建筑材料不牢的缘故。尼布甲尼撒用的材料要坚硬得多,但他留下的建筑却遭到同样的命运。这是因为多少世纪以来当地居民不断地破坏古建筑,为的是取砖盖房,像中世纪的教皇为修建宫殿拆毁古代罗马异教的庙宇一样。现在的西勒城和附近的几座村落就是用尼布甲尼撒的砖建起来的,砖上还看得出有尼布甲尼撒的印戳。甚至现在的幼发拉底河、辛地叶运河问的分水坝也基本是用古巴比伦居民脚下踩过的砖砌成的。将来这座水坝废弃不用时,如果有人在坝址考古,他们真可能误认为挖到了尼布甲尼撒的古迹呢!
  巴比伦城里有占地很广的宫殿建筑群。尼布甲尼撒在世时不断增建,他认为原有建筑“不足以显示帝王的尊荣”。巴比伦城的建筑装饰华丽,具有无数闪闪发光、精美绝伦的砖砌浮雕,称得起是举世无双的、冷静的、稀奇的、原始的艺术瑰宝。尼布甲尼撒并且声称这一切都是15天建成的,从百年来人们相信这是真话。
  科尔德维出土的这批古迹有三个最有价值的部分,即花园、塔和大街。
  一天,科尔德维在南城堡的东北角看到一座圆拱形建筑,他立刻看出这座建筑非同寻常。至今这件古迹还是公认为非凡的古建筑。首先,古迹的地点在巴比伦城最古老的一部分,名叫巴比尔,而这里有最早的地窖。其次,这是巴比伦出现的第一座圆拱建筑。第三,这里发现一眼古井,井是由三条坚井构成的。科尔德维为此颇费思索,却始终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他认为这三条竖井是一眼抽水井,机器当然早已荡然无存了。然而,当年很可能配有一套由链条带动的水泵,可以不断地抽水。第四,圆拱是用石料和常见的砖砌成的,除此以外,整个巴比伦只有一处石料建筑,地点在卡色尔的北墙。
  这一套结构确实非常特殊,科尔德维认为,这是从设计到建筑都十分出色的一套装置,那几个圆拱一定具有特殊的用途。
  科尔德维灵机一动,猜到了这些圆拱是什么。在所有记载巴比伦的资料中,从约瑟弗斯、狄奥多鲁斯、台西亚斯和斯特拉波的著作,到所有业经破译的有关那“邪恶的都市”的楔形文字的铭文,只提到两处建筑是用石料的,并且都特别强调指出是石结构:一处是卡色尔的北城墙,科尔德维已经发现那里有石料;一处是“赛米拉米斯悬空花园”。
  多年以来,世间传闻着那些花园如何美丽,它们是世界七大奇观之一,并且从古以来就和赛米拉米斯这传奇性的名字连在一起。科尔德维发现的果真是这些花园吗?
  由于科尔德维从直觉认为已经发现了巴比伦空中花园,挖掘工地一时情绪沸腾起来。不论工地内外,上班下班,全体工人都在议论这种事。大家都焦急地期待着,想看那几千年来的一个谜现在能否真相大自。
  科尔德维重新研究了古籍,逐行、逐句、逐字地仔细推敲,甚至从他所不熟悉的语言学的角度加以研究,最后他认为自己的设想是有根据的。那些圆拱肯定是用来支撑“空中花园”的,那眼井是用来浇灌花木的,当时是一种多么不寻常的创造。
  然而这时这件事反而显得平常了,它的传奇的魅力似消失了。即使科尔德维的想法是对的,这些“悬空花园”究竟有多大意义呢?诚然,这些花园非常美丽,它们建在设计得很巧妙的屋顶上,在当时不愧为技术上杰出的成就。然而有些巴比伦建筑井没有被希腊人列为世界奇迹,对比之下,这些花园岂不黯然失色?
  另外,有关赛米拉米斯的全部材料都不是完全可靠的。材料大部分来自台西亚斯,而台西亚斯是以善于杜撰著称的。据他说,大流士在白希斯吞建造的庞大建筑把赛米拉米斯表现为由100名卫队环绕着;但据狄奥多鲁斯记载,赛米拉米斯出生以后被弃,由鸽子喂养,长大成人嫁给一位朝臣,被国王强夺为妻,她穿的衣服“分不清是男是女”。最后把王权交给儿子,化为鸽子飞出宫闹,成仙而去。
  《圣经》“创世纪”中关于巴别塔有这样一段文字:
  “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科尔德维实际上只挖出了通天塔的塔基,照圣经所说,通天塔确是有过,原来的通天塔大约在汉穆拉比在位时被拆毁,后来另建了一座“塔”以纪念原物,那波勃莱撒留下的一段话可供参考:“那时巴别塔年久失修,因此马尔杜克(公元前19世纪巴比伦之神――译者)命我重建。他要我把塔基牢固地建在下界的胸膛上,而它的尖顶要直插云霄。”那波勃莱撒的儿子尼布甲尼撒对这段话加以补充说:“我竭尽全力把埃特门南基(指通天塔――译者)的顶子造得高与天齐。”
  原来的通天塔建在许多层巨大的高台之上。据希罗多德记载,这些高台共八层,愈高愈小,最上层的高台上建庙,可以俯视全境(实际是七层)。
  通天塔建在一块洼地上,这块地方叫做“撒琴”,意思是“盘子”。科尔德维写道:“但我们的撒琴不过是古圣地的现代翻版,‘埃特门南基’阶梯塔就建在这块圣地上。‘埃特门南基’阶梯塔即‘天地基础殿堂’,也就是巴别塔。圣地四周建有围墙,还有奉祀马尔杜克神的各种建筑。”
  塔基每边288英尺,塔和庙总高度也是288英尺,第一层高105.6英尺,第二层高57.6英尺,第三、四、五、六层各高19.2英尺,马尔杜克庙高48英尺,庙里供奉的是巴比伦众神之首。庙墙以黄金包裹,饰以蓝色彩釉砖,阳光之下熠熠闪光,游人从远处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科尔德维写道:“尽管遗迹如此残破,但亲眼看到遗迹是决非任何书面的描述可比的。通天塔硕大无朋,‘旧约’中的犹太人把它看作人类骄傲的标志,四面是僧侣们朝拜的豪华的殿堂,许多宽敞的仓库,连绵的白墙,华丽的铜门、环绕的碉堡,以及林立的一千座敌楼。当年这样壮丽豪的景象,在整个巴比伦是无与伦比的。”
  巴比伦的大城市里都有阶梯塔,但都不能和巴别塔相比拟。巴别塔用5800万块砖砌成,它那高大的形体嵬然耸立,雄伟无比。
  巴别塔是奴隶建造的。像埃及建造金字塔一样,这里也不断听到监工的鞭声。两者之间的重要区别在于,一座金字塔的修建时间不超过国王的一生,因为它是为国王一个人的干尸和“卡”(灵魂)安身之用;巴比伦的阶梯塔的建造可以世代连续,有的工程从祖父传到孙子。埃及的金字塔一旦毁圮,决没有谁再去修复,金字塔里的珍宝被人盗走也决没有谁再去补上它们;然而巴比伦的阶梯塔却不断得到修复和修饰。
  那些“竭尽全力”建造阶梯塔的国王是为大众建造的,而不是单单为了自己,那些阶梯塔是公共场所,是成千上万的人前往向大神马尔杜克顶礼膜拜的地方,人们穿过全城鱼贯前往阶梯塔的浩大场面是可以想见的。顶端下面的庙里供着半人半兽的神像,用纯金铸成,坐在宝座上,旁边有一张纯金的大桌子,神像脚下踩的足踏也是纯金的。据希罗多德记载,神像和附属物品一共用去黄金800泰仑,约值现在的2400万美元。在一所僧侣的住房里发现了一只石鸭,,上有铭文“准秤一泰仑”,石鸭重29.68公斤,如希罗多德的记载可靠,则照此推算结果是,马尔杜克神像连同附件一共应在23700公斤,都是纯金!
  当年浩浩荡荡的虔诚的队伍登上巨大的石级,直达105.6英尺高的塔顶,景象是十分壮观的。朝拜的队伍以僧侣为先导,僧侣们到达第三层以后,循着特备的秘密阶梯登上塔顶,塔顶是马尔杜克庙。
  塔顶庙墙是深蓝色琉璃砖建成的,希罗多德看到的这座庙是在公元前458年,即阶梯塔建成后150年左右,那时的塔是完好的,“上庙”和“下庙”不同,里面没有神像,只有一张大床,床上“铺设十分豪华”(像希腊和罗马贵族一样,美索不达米亚贵族是躺着进食的),床旁有一张金漆桌子。这种超级神圣的东西是同老百姓无缘的,因为马尔杜克神近在咫尺,如果被他看上一眼,任何普通人都禁受不起,这座庙里只住着一个人,是一名特意选送来陪着大神作乐的女子。希罗多德谨慎地写道:“他们还告诉我说,大神不时来到庙里并且躺在这张床上,但我觉得不十分可信。”
  阶梯塔周围有围墙,墙内有些房屋,供远道香客朝拜时住宿。另外还有供马尔杜克的僧侣专用的屋字。巴比伦王的王位是马尔杜克授予的,僧侣是马尔杜克的仆人,当然很有权势。埃特门南基的大院可以看作巴比伦的梵蒂冈,只是色调暗一些,并且主要是用巨石建造的。
  图库尔蒂一尼土尔塔、萨尔贡、赛纳克里布和亚述巴尼帕尔都进攻过巴比伦,并毁掉马尔杜克庙和巴别塔――埃特门南基。
  那波勃莱撒和尼布甲尼撒重建巴别塔。尼布甲尼撒死后,公元前539年波斯王居鲁士攻下巴比伦后,一反过去征服者的先例,把阶梯塔保留下来了。居鲁士的思想在当时属于年轻一代,他对巴别塔的雄伟非常折服,不仅没有毁掉它,而且命人在他自己身后按照巴别塔的样子,在墓上建造一座小型的埃特门南基。
  然而,后来巴别塔终于毁掉了,波斯王薛西斯把它变成一片瓦砾。后来亚历山大大帝远征印度时巡视了巴别塔,他像居鲁士一样喜爱它的雄姿,于是拨用1万人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清除废土,接着下令全军一起劳动,据斯特拉波记载,亚历山大力这项工程竟投入了60万个工。
  现在过了2200年,一位西方学者来到这个地方,和亚历山大不同,他不是为求名,而是为求知;他没有1万人供他役使,手下只有250人。但他孜孜不倦地一连干了8年,总计用了80万个工作日进行复原工作。经过科尔德维的努力,巴比伦基本恢复了旧时的面貌,成为一片世上少有的建筑群。
  古人把悬空花园看做世界奇迹,而巴别塔则至今为人们记忆犹新,因为那是人类引以为傲的标志。科尔德维接着又打开了巴比伦城的另一部分,这块地区古铭文中是有所记载的,但从来没有人看到过。
  科尔德维只在这里挖出一条大街,这是古代最美的一条街,它的美丽超过古罗马的所有道路,也超过所有现代城市的大街――假如不用长度作为度量标准的话。这条大街主要的不是用于普通的市内交通,而是专供拜神的行列使用的。尼布甲尼撒率领全巴比伦城的市民经这条大街走到巴别塔,朝拜马尔杜克神。
  这条朝拜街的修筑工程大约在尼布甲尼撒在位的43年间,始终没有停顿。关于朝拜街的源起和用途尼布甲尼撒是这样说的:“这是巴比伦第一大街,我用优质材料建造这条大街,用吐尔米纳班达石和沙石铺垫艾布尔沙布,这样它才能和朝拜马尔杜克的队伍相称;我把它同我父亲建造的工程连接起来人它成为一条出色的大街。”
  它果然是这样的一条大街――朝拜马尔杜克的大街。这条街同时也是巴比伦城的防御工事的组成部分:整条街的构造就是一条巨大的战壕,站在街心向左右望去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大街夹在22英尺高的两堵高墙之间,这条街又叫做巴比伦圣街,它像一条深沟从外城墙通往伊施塔门,这是进入巴比伦内城的唯一通路,敌人要攻破这道城门非走这条路不可,但这夹在两堵高墙之间的路却是致敌于死地的陷阱。
  大街两旁的墙上装饰着彩釉浮雕的两列雄狮,共约120头,每头近7英尺长,显出扑向敌人的姿式。在普遍相信神怪的时代,这条险路两侧的这些形象可以产生威慑敌军的效果。两堵墙从头到尾都是狮子,它结丽而威武,张嘴露齿,毛色有白、有黄,背景是深蓝的,整条大街共长73.6英尺。
  大街中央立着几块一码见方的石灰石,放置在沥青覆盖的砖砌底座上,各面用角砾岩包角,约盖住石块的一半,包角石片的接缝也用沥青填充。埋在下面的石片上镌刻如下的铭文:
  “我是巴比伦工那波勃莱撒的儿子,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撤。为朝拜大神马尔杜克,我已用沙渡石板铺好通往巴别塔的路。巴尔杜克,大神啊,请赐予永生。”
  伊施塔门上也有类似的铭文。街旁的高墙的遗迹至今还有40英尺左右的高度,是巴比伦最为引人注目的古迹。当年大街上有两座巨大的了望所,各有二座高耸的了望塔,从塔上望去,可以看到墙上五光十色的神兽,据科尔德维估计共575只。这些神兽姿态威猛,色彩斑斓,衬着深蓝的底色,令人眼花镣乱,当年,人们从这里望见门里豪华的王宫时,一定会肃然起敬的。
  装饰伊施塔门的神兽不是女神伊施塔的狮子,而是气候神兰曼(又名阿达德)的公牛和众神之王马尔杜克的“西鲁什”――一种狗头蛇身、有些像龙的神兽。西鲁什有四条腿,腿很长,后脚上有钩状爪甲,全身披鳞,长颈上有一颗扁平的头,眼睛很大,双角直立,口吐两叉舌。这就是巴比伦龙。
  这里又有一则圣经故事透过传奇的形式显示了历史的真实:当预言者但以理在狮子坑里被上帝救了性命时,他实际证明了,在他所信奉的“活的上帝”,千秋永世的神的面前,龙神是软弱无力的。
  科尔德维写道:“可以想象埃萨吉拉的僧侣们捉了一条像龙的动物,大约是本地生长的一种爬虫,把它放在庙中昏暗的屋子里展览,声称这是活的西鲁什。据书载:但以理用毛发和沥青做了一只小‘家禽’给‘神’看,‘神’却扭过脸去,这就不足为怪了。”
  马尔杜克街的元旦朝拜行列一定是场面浩大,蔚为壮观的。科尔德维这样想象当时的情景:“一次我看到人们用床从西拉库斯大教堂抬出圣母玛丽亚的银像。那像比人大,身上挂满祭祀奉献的各种戒指、宝石和金银饰物。银像由14个人抬着,在狂欢的音乐和人群雷鸣般的祈祷声中,像飞一样越过众人的头顶进入采石人的花园,当朝拜马尔克的行列行进时,人们欢呼着把神像从埃萨吉拉寺抬出院墙,沿朝拜街道前进,我想那情景应是十分相似的。”
  然而这种对比一定是远远不够的,朝拜马尔杜克的行列(这套仪式我们十分熟悉)一定是更加狂暴、更加强大、更加豪华和野蛮,人们把马尔杜克以下的众神从埃萨吉拉寺的“命运室”一直抬到幼发拉底河岸,放在岸边礼拜三天,然后欢呼着送回原处。
  帕提亚人统治以后,巴比伦人口锐减,国势衰微,雄伟的建筑日渐倾圮,公元226至636年萨瑟尼德(波斯人建立的王朝――译者)统治时期,坍塌的古代宫殿里还有人居住,到了阿拉伯人统治的中世纪,巴比伦就只剩下一片茅屋了,这种情况至今未变。
  今天,人们在这里可以看到,科尔德维从地下唤起的巴比伦,看到许多古迹,看到五彩缤纷的残片和昔日的繁华的痕迹。先知那利米是怎样讲的呢?
  “于是沙漠里的野兽和岛上的野兽将住在那里,猫头鹰要住在里面,它将永远无人居住,世世代代无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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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8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广州

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第十四章 契晨-伊特萨(Chichen-Itza)遗弃在丛林中的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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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座玛雅弃城在南美丛林中被发现,人们期待这次发现能打
     破破译玛雅文明的坚冰。然而,随着发掘的深入,新的疑团又
     不断涌现,考古学家们仿佛步入了新的怪圈。

  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实在大多,因此,任何一种猜测都看似合理。

                     ――玛雅学家 普莱斯考特

  一轮明月挂在森林的上空。
  玛雅人弃城北去已经过了1300年。北迁以后,玛雅人建起了新帝国,新帝国则亡于西班牙人。这天,美国探险家、考古学家爱德华・赫伯特・汤普逊由一名向导陪同,骑马穿越新帝国的国土,寻找玛雅最大、最美、最富、最豪华的古城契晨-伊特萨。一路上人、马都历尽艰辛。汤普逊疲惫不堪,低头昏睡,马腿每一磕绊他就险些跌下马鞍。行进之中,向导忽然发出喊声,他向前望去,看到一片奇景。
  漆黑的树梢上显露出一个陡峭而高大的土山,土山的顶巅一座寺院沐浴着银白的月光,像是玛雅阿克罗波里斯山顶上的“帕西农庙”(希腊雅典的雅典娜女神庙――译者)。走得近了,愈加显得高大。那印第安向导下了马,卸去马鞍,铺开毛毯准备过夜了,但汤普逊却着了迷地望着那雄伟的建筑,不忍入睡。向导准备床铺时,他却跳下马步行前进。从土山脚下有一道陡立的石级直通山顶的寺院,石阶上长满杂草和灌木,有几处已经倾圮。汤普逊认得这种建筑形式属于金字塔一类,也懂得埃及的金字塔的用途,但这座玛雅金字塔不像吉萨的金字塔那样本身就是一座陵墓,从外形看倒有些像巴比伦的通天塔,但是看来它的主要作用是作为那道巨大石阶的载体,而石阶则逐级上升,直通日月神的庙宇。这个结构的目的比通天塔还要明显。
  汤普逊拾级而上,他看到那些丰富多采的浮雕装饰。塔顶高约96英尺,他站在顶上纵目四望,边看边数:一座,两座……周围一共六座建筑。这些建筑都藏在暗影里,有的只在月光之下露出石砌的表面。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契晨-伊特萨。在举国北迁的开始,契晨-伊特萨不过是个前站,后来发展成为最大的城市,新帝国的中心。
  随后的几天中汤普森多次登上这个古墟之巅。他写道:“一天上午,我站在这座古寺的屋顶上,看着初升的太阳染红了远方的地平线。周围是深沉的幽静,夜间的喧闹停止了,白天的匆忙尚未开始。天地都像是屏息等待着什么,随着阳光高照,整个世界唱起来了。树上的鸟儿和草里的鸣虫组成一部大合奏。大自然教给原始人崇拜太阳,今天的人类内心深处还保持着这种教义。”
  汤普逊静静地立着,完全陶醉了,在他的眼里整个森林仿佛消失了,他似乎看到眼前一片广场,长列的信徒登上山坡走向神庙,耳边响起圣乐,宫殿里人们在寻欢作乐,寺庙里忙着作祈祷,他极力在喧闹的森林里寻找这一切。随后,他的幻境悠然消失,古代的景色不见了,因为这位考古学家发现了自己的使命:绿树丛中出现一条狭窄的小径,昏暗中若隐若现,这条路可能通向契晨-伊特萨最著名的奇迹:圣井。
  墨西哥和尤卡坦的考古史中,至今没有出现谢里曼、勒亚德、比特里这样杰出的人物。除斯蒂芬斯有所开创以外,还没有什么人在探险方面有所收获或在寻宝活动中做出杰出成就,也没有谁用铁锹挖掘时突然发现珍贵的古文物。
  汤普逊至少有一方面相当于尤卡坦的谢里曼,因为他动身前往契晨-伊特萨的决定是根据一本书,而这本书除他以外谁也不曾认为具有实际价值。谢里曼对古籍的信任也不过如此,汤普逊也令人想起勒亚德;勒亚德远征时身上只带着60英镑,同行的只有一个人,而汤普逊深入原始森林时连一个便士的存款也没有。他遇到的困难足以使任何人退缩不前,而他应付困难的顽强性较之比特里是毫无逊色的。
  斯蒂芬斯的第一批收获在全世界引起轰动,人们纷纷议论玛雅人是不是早已消失的亚特兰蒂斯人的后代,古以色列部落的后代,古美洲印第安人的子孙,还是别的什么种族。
  汤普逊于1879年在一家畅销杂志发表文章,他赞同玛雅人是亚特兰蒂斯人后代的说法。这是他早期发表的文章。到了1885年他亲自到达尤卡坦时,思想上还在不断考虑玛雅人的祖先问题。当时他只有25岁,在美国领事馆中是最年轻的,但当他到达现场以后就无暇考虑理论问题了。
  汤普逊决定到尤卡坦去考察全凭着一股热情,一种简单的信念,并没有充分的理论根据,他对狭亚哥・德・兰达的书给予很大的信任,他在一册书里看到关于圣井的描写,这是德・兰达根据古老的玛雅民间故事写出的。古时一旦发生旱荒,僧侣和百姓就结队前往圣井,祈求井底诸神息怒,献上丰盛的祭品,其中有活生生的少女和年轻的战俘。在庄严的祭祀仪式以后,少女们就被投入井中,井水极深,落水的人无一浮上水面。
  那些玛雅少女随众一路前进,准备葬身圣井。她们身着盛装,走到井边,随着一阵惨叫,她们就落到静止的井水里。
  德・兰达的故事还有伺么内容呢?他又谈到按照传统习惯,活人下井以后还要投入大量祭品,有日用品、装饰品和金子。汤普逊读到这样一句话:“如果这块土地上还有黄金的话,绝大部分黄金就在圣井里。”一般人认为这不过是陈腐的传说加以夸大和渲染而已,然而汤普逊却奉为真理,他不仅相信它,而且决心予以证实。当他立在金字塔顶,俯视那条通往祭神圣井的道路时,决没有想到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许多年以后汤普逊再次来到圣井时,已具在丰富的森林旅行经验了。他的足迹从北到南纵贯尤卡坦全境,并且练就了一副锐利的目光,善于辨认隐藏的古迹。他的周围是无数雄伟的古建筑等待人们去考查,对于任何考古学家者。会具有极大的吸引力,然而汤普逊却只去研究那口古井,一口装满脏水、石块和千百年积下的烂草枯木的黑洞。即使德・兰达是言之有据的,这口又臭又黑的洞里果真能够找到古代僧侣们丢下的珍宝吗?
  怎样才能探明井水的深度,汤普逊想出的办法是使用潜水设备。
  他回到美国去参加一次科学会议,顺便为进行这项工作筹集资金。谁听到他的计划都说他简直是个疯子,但最后还是筹到了一笔款。他回忆人们的说法是:“洞这样深,这样大,而且不知底细,谁下去也休想活着出来。假如你想自杀,何不另找稳妥一点的办法!”但汤普逊在认真衡量赞成的和反对的两派意见以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写道:“我的下一步骤是到波士顿去学习深海潜水技术。我的老师是20年前得过奖的埃弗拉姆・尼克逊上尉。在他的高明而耐心的指导下,不久我就成为一名颇为不错的潜水员了,但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技术还很不够。下一步就是准备器具:一台‘桔皮篮’式挖泥斗、绞车、滑轮、钢索、绳索、一架起重架和一根30英尺长的摇臂。这些设备都包装停当,接到信或电报通知后立即启运。”
  他终于回到那古井边。井口最宽处的直径约187英尺。他用探测铅锤测出井深约80英尺。他用圆木做成人体形状,系上绳子,估计一下当年僧侣为井神娶妻时把受害的少女们抛掷的最远距离,把圆木抛下去,然后用绳索拖出,量一下用了多少绳索,这样就能测定那些少女们被抛了多远。目的很简单,就是限定井底搜索的区域。这些做完之后汤普逊就开动挖泥斗了。
  他写道:“绞车由四人摇动,另外一人管刹车。挖泥斗张开钢齿,从底座转过来,在那黑洞的上方略停,然后迅速下降,直插到一潭黑色的死水里。这时略停一下,容那钢齿插进泥潭,接着就见4个工人开始转动摇臂,他们黝黑的肌肉耸动着,拉上的东西绷紧了钢索。这时恐怕没有谁能想像我有多么激动。”
  钢索起处,平静的水面翻滚起来,泥斗的钢齿咬紧。绷直的钢索拉着它稳稳上升到井口,滴下的清水不断激起井底的水花。摇臂转过来,泥斗把那堆东西卸到木板围起的平台上。这是一堆深褐色的朽木、烂叶、树枝和杂物,然后泥斗转回井口再次下降……有一次挖出的是一棵树干,那树干非常新鲜,像是昨天刚刚落井的。当天是星期六,但到了星期一那树干已经无影无踪,在前天放置它的石堆上只留下几条木条,周围是一片烧焦的痕迹。又一次挖中一副美洲狮和鹿的骨头,这是一幕林中悲剧的见证。
  挖泥工作一天一天进行着,泥斗不断打破井底的寂静。挖出的东西除烂泥、树枝外还有野兽骨骼,这些野兽想是在干旱季节来井边饮水坠井淹死的。烈日晒在工人们的身上,从井底和井边堆积的污物冒出一股股浓烈的臭气。
  汤普逊说:“这时我已经在白天心绪不宁,夜间不能入睡。我开始问自己:人家早就说过那些古老的传闻都是无稽之谈,现在是不是证明他们是说对了,从而叫朋友们虚掷金钱,而我自己则变成笑料呢?”
  后来有一大,汤普逊从挖出的一堆烂泥里找到一块奇特的、黄白色的像松香一样的东西。他嗅了一下,甚至尝了一点。他激动地把这块东西用火烤了一下,空气中立刻散出一股香气。汤普逊找到了当年祭祀用的掺香料的松香,这是宗教仪式上拿来焚烧用的。
  这点东西能够证明汤普逊决定的正确性吗?两小块祭祀已用的松香能够抵得上堆积如山的烂泥吗?在多数人看来这两块东西一分钱也不值,但它们对汤普逊却发生了巨大的震动,使他浮想联翩。他写道:“那一夜我睡了几星期以来不曾有过的一次好觉。”
  接着汤普逊大获全胜了!企盼已久的珍宝一件件地露面了,有用品、装饰品、花瓶、矛尖、黑曜岩刀和翡翠碗等。不久就挖出第一具人的骨骼,德・兰达的活是千真万确的。
  汤普逊还没有来得及做这“离奇的工作中最神奇部分”的时候,却在偶然的机会下了解到一种古老的玛雅传统。狭亚哥・德・兰达主教为他指出了通向古井的路,但另一人却把汤普森的注意力转移到同古井连为一体的投掷祭品的地点,这个人就是1579年任马德里市长的唐・狭亚哥・萨米恩陀・德・菲古那罗。一开始汤普森对德・菲古那罗的记载感到古怪离奇,甚至无法理解。他是这样写的:“玛雅贵族和重要人物有这样一种传统礼仪:先斋戒60天,后在黎明之际来到圣井边,把自己家里的印第安女人投入水中,要她们代表各自的主人问问神灵,他们想做一件事或有一个希望,哪一天是良辰吉日。
  这些女人不加捆绑,人们用力把她们投迸水中,发出很大的响声。直到中午,她们几乎精疲力竭,上面把绳索缒下井去。那些女人上来以后已经半死,这时就在她们的身边焚起柯巴香。女人们苏醒过来就讲述井底有许多本民族的人,男女都有,他们接见了她们。当她们抬头想看看这些人时,头上忽然受到沉重的打击,打得她们把头低到水面以下。她们好像看到下面有许多深洞,这时那些人就回答她们的问题,告诉她们哪一年对她们的主人吉利或不利。”
  这个故事表面看来不过是神话而已,但汤普逊对于历史事实总是要寻根究底的,他读到以上的描述以后久久冥思苦想。他将一条小船系到井中,是准备潜水之用的,船的位置距离悬崖下设立起重架的地面约60多英尺。汤普逊坐在船上,从船弦向下望去,就看到一件使他猛省的现象。他说:“关于投下女人探问吉凶的故事之谜的答案找到了。”
  他接着解释说:“祭井……的水是……黑暗而污浊的,不时由褐变绿,甚至变成血红,下面我要讲到。但它总是污浊的,因此只能反射来自井口的光线,而不是像清澈透明的水那样折射。”
  “从船弦向水面望去,我看到似乎水下深处有许多深洞,实际上是我头上峭壁边上洞穴在水面照出的影子。”
  那些女人苏醒以后说:“井底有许多本民族的人,他们……”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我继续观察那些黑洞时,我确实也看到他们民族的许多人,而且他们也回答我的问题。实际上那都是我的工人们在井口向下张望时的影子。他们交谈的声音传到井底,再由水面折射上来,声音很轻,是本地口音,并且可以听得清楚。这件事解开了我对一种古老传统的疑问,解释得像用底版印照片一样清楚。
  当地人早就说过,圣井的井水有时变成血水。我们发现井水有时呈现绿色是一种微生物藻类的颜色,有时显褐色是烂树叶,而某些血红色的花和种籽壳落在水面上,水面的颜色就像是干结的血块。
  我列举上述的发现,是为了说明我何以认为一切重要的古老信念都有一定的事实根据,并且只要进行充分细致的观察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全部工作的最困难的部分尚未进行,汤普逊已经取得了空前巨大的收获。此后挖泥斗不断地下水,但捞上来的不过是石块而已,汤普逊懂得,挖泥斗可能漏掉了一些东西,他必须用双手去捞。
  汤普逊写道:“我已经雇好一名希腊潜水员名叫尼古拉斯,他在巴哈马群岛采集海洋标本。尼古拉斯来到现场,并带来一名助手也是希腊人,我们立刻着手准备进行深水探险。”
  “我们首先在船上装好气泵。这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一只简单的驳船,而是一座水上浮筒了,我们挑选了一批土著工人,由两位希腊人教会他们怎样使用气泵,怎样把我们生命所系的空气均匀地、不断地送下去,怎样理解来自水下的讯号以及怎样回答,待两位教师认为他们已经训练成熟,我们就准备下水了。”
  我们坐在挖泥斗里下降到船上以后,希腊助手留在船上指挥工人操纵气泵,我们两人就穿上潜水衣,潜水袜是防水帆布做的,铜头盔重30磅,配有玻璃目镜,耳旁有气阀,脚上穿铁底帆布鞋。我们仔细缚好通话管、通气管和救生索后,我由助手搀扶蹒跚走到船弦旁的短梯,开始下水。
  我踏着短梯刚刚下降一步,那些担任操作气泵的忠厚的土著工人便轮流离开岗位,一一走到我的面前很庄严地同我握手,然后回去等待开工的讯号。不难猜透他们的想法,他们是向我告别的,而且认为是永别了。这时我松开扶梯,像一袋铅块一样沉下去,后面留下一串银白色的水泡。
  开始下降10英尺以内,四周的光线由黄变绿,然后变成紫黑色,此后就是一片漆黑了。越来越大的气压压得耳朵生疼。我吞了一口气,打开头盔里的气阀,两耳传来‘呼、呼’的声音,耳朵立刻不疼了。这样重复了几次才降到井底。在我下沉时我又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感到自己在迅速失重,待到我站在一根井底古石柱上时,似乎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重量了。我已经不像一个周身挂满重物的人,而仿佛只是一个气泡。
  我又想到,自古以来只有我活着来到这个地方,并且还能活着回去!想到这里又感到无比兴奋。接着那位希腊潜水员也下来了,我们握了握手。
  我带来了一盏潜水电灯和一台潜水电话,但在第一次下水以后便弃置不用了。潜水电灯只能在清水或略有混浊的水里使用;这里井下既不是水也不是泥,而是介乎两者之间的东西,这是挖泥斗往返搅动的结果,它是像粥一样稠的泥浆,手电灯那样微弱的光线是无法穿透的。因此我们只能在暗中操作。但经过短时间的练习以后我们已没什么不便,因为指尖的触觉不仅可以识别物体,甚至可以帮助识别颜色。
  潜水电话也没有用处了,因此也闲置起来,用通话管或救生索通话比电话容易,而且更快,还有一件其它潜水员从未讲过的怪事:我和尼古拉斯操作的地点大约60到80英尺深,这里我们可以坐下来,把鼻子(当然是指头罩的鼻子)凑在一起,就可以谈话,而且可以听清楚。我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单调又毫无生气,好像是从很远传来的,但我可以给他指令,并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回答。
  水下失重的现象给我造成几次可笑的失误,以后才逐渐习惯下来。想在井底移动,只须要立起来用脚在石底上一蹬,便可以立刻像火箭一样升起来,穿过泥浆向前移去。落脚的地方往往超出目的地几英尺。
  井筒大体是椭圆形,直径约187英尺。从林中地面到井中水面距离从67到80英尺不等。水面的高度是很清楚的,但水和泥底之间并无明确的界限。我可以大略估计水和泥加在一起的总深度约有65英尺,其中泥深约30英尺,足可容纳一棵大树从根到枝的高度,下层有18英尺厚的泥层非常浓稠,里面包着大块岩石、落入的石柱和砌墙的石块。挖泥斗已经在泥中彻底挖过,最后剩下我称之为“丰硕地带”的区域,那里有一面坚如石块的直立的泥墙,足足有18英尺高,里面镶嵌着形状不同的大小石块,像布丁里镶嵌的葡萄干。
  可以想像,我们就这样在暗中活动,在周围的泥墙澡探索着粗糙的石灰石井底,寻找挖泥斗漏掉的东西。还可以想像,在水流侵蚀之下,无比何时都会有一块巨石从泥壁脱落,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压向我们的头顶。当然这种石头何时落下,在哪里落下,我们无法防止,而且也看不见,但是只要把通话管、通气管、救生索和我们的身体远离壁面,危险并不太大。岩石坠落时,在触到人体以前先有一股强大的水流冲过来,即使人未能主动躲开,那水流也会像巨大的软垫一样把人推开,像一满杯水里放上一个蛋清那样头上脚上颠倒翻滚,直到水流静止下来,才能直立,如果我们不加小心,背靠着泥壁站立,那我们一定像被大剪刀剪掉一样砸成两段,雨神的面前就会增加两名新的祭品。
  现在的土著居民仍然相信圣井深处住着巨蛇和水怪。这种说法究竟是出于古代崇蛇的传统还是本地人看到过什么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曾见这井里游着大蛇和蜥蜴,那是因为它们在井口上方的树上追捕猎物时不慎落水,并且想要逃出井外,我们并没有见到水里有什么特别巨大的爬虫或者水怪。
  我虽然没有被什么爬虫抓住过,但有一次经历却可以提一下。我和那位希腊潜水员都忙着用手指在井底的一条缝隙里挖着,因为颇有收获,就忽略了通常的防护措施。突然我觉得上面有一件东西,它非常巨大,又粘又滑,不声不响地向我当头压下,把我向泥底压下去,我毫无抗拒之力。一时间我觉得血都凉了,接着我感觉到那希腊人在我身边用力推那个东西,我也帮他推,最后终于脱身出来了。原来那是一棵半朽的树干,被水流冲离了泥壁,向下沉时压在我的背上。
  一天,我在井底坐在一块石头上欣赏刚刚找到的一座金属铸的钟,高兴之余,竟忘记打开气阀。我把钟放在袋里,站起来准备走动时,却忽然像气球一样向上浮起,我感到很可笑,但却是危险的。因为这时人的血液像香槟一样充满气泡,必须缓慢上浮,血液才能恢复正常,否则会造成‘潜压病’这种病,这种病很可怕,严重的会剧痛致死。幸亏当时我的头脑还算清醒,没有上浮太久就打开了气阀,总算幸免一死,但是耳鼓已经损伤,影响听力,至今没有恢复。
  尽管打开了气阀,上升的速度减慢了,我还是一头撞在船底上,震得昏头昏脑。但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到我的那些工人们听到我撞到船底时那惊恐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我从船底爬出,伸手抓住了船弦。我的头罩刚刚露出水面,就有两条臂膀抱住我的脖子,接着许多只惊慌的眼睛在我目镜的周围向我注视。我脱掉潜水衣,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体力恢复正常了,晒着太阳嗓着热咖啡,这时那年轻的希腊人对我讲了刚才的情况。
  他说:“你意外地浮上来撞到船底时,大家的脸都吓黄了。我告诉他们这是你上来了,他们都难过地摇头。有一位叫胡安・米斯的忠厚的老工人说:‘完了,主人已经死了。他是被蛇吞掉以后又吐出来了。再也听不到他对我们讲话了。’只见他当时两眼涌出泪水,当你戴着头罩上了船弦时,他从目镜望进去,就高举双臂,激动地说:‘感谢上帝,他还活着,并且在笑呢!’”
  至于我们挖井和潜水作业的收获,最主要的是证明了有关圣井的种种传说都是真实的,其次是挖出许多玉石和金、铜叶做的象征物品,不少柯巴脂块和松香粒,许多具尸骨,一些弓弩和弩箭,箭镞是燧石、方解石或黑曜岩磨制的,另外还有古代纺织品的残片,这些都具有很大的考古价值。有几件东西接近纯金,有铸的,有打的,也有凸纹制品,但数量很少,意义也不大。多数黄金制品是质量不高的合金,含铜量多于金。这些东西的价值主要在于上面铸刻的象征形象或其它纹样。
  挖出的物品大多是碎块,也许这是因为它们是祭品,按照仪式应由僧侣把它们碎,然后投入井中。玉石或金片打碎时,上面雕铸的人形的头部总是完整的。我们有理由认为这些金、玉或其它金属或石料制作的装饰品被打碎时,就等于把它们杀掉了。这些美洲古代文明民族,像亚洲北部更为古老的民族一样认为玉是有生命的,蒙古人至今还有这样想的。打碎这些东西就是杀掉它们,它们的灵魂才会为活祭品死后用做装饰,以便前往觐见‘胡纳尔・库’,即天上的大神。
  汤普逊关于圣井文物的报道公布以后在全世界引起注意。找到这些东西的方式极为奇特,而且从那样的烂泥里竟然取得如此丰富的收获,这件事当然会引起普遍的兴趣,这些东西本身的实际价值倒是次要的了。
  “实际上,花费那样大的力气和代价从圣井里捞出的东西,它们的价值以金钱计算是不高的,”汤普逊写道。“但任何事物的价值都是相对的。历史学家深入人类的过去,工程师深入土地的下层,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可以想到,这批文物中有些雕镂着符号的文物表现了丰富的内涵和信念,它们说明了一个古老民族的故乡的情况。如果能够在证明这一点上尽些力量,就值得一个人毕生的劳动了。”
  尽管如此,契晨-伊特萨文物的价值还是可观的,除图但卡蒙墓文物外,还没有别的出土文物能与之相比。法老墓中的珍宝随干尸下葬,储存在宏伟的陵墓里,而圣井里的文物是同许多少女的遗骨一起捞出来的。当这些少女都被残忍的僧侣抛进井中去祭祀所谓的神祗时,难道没有一个敢把那僧侣一起拉下去吗?汤普逊在大量的女人颅骨中发现了一个男人的颅骨,两眼之间有老翁常有的凸起部分。这是不是一位僧侣?
  汤普逊于1935年逝世。他的一生就这样度过了,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尽管他自己说为考察玛雅古国虚掷了大半生的时间和精力。他做了20年的美国驻尤卡坦领事,进行了将近50年的古物出土工作。他在的时间很少,终年浪迹森林,和印第安人在一起,和他们同甘共苦,吃的是印第安食品,住的是印第安茅屋,讲的是印第安语言。因为传染病他瘸了一条腿,在圣井潜水时损伤了听力。他早期的报道往往犯有夸大事实的错误。例如有一次,他在一座金字塔里发现了几座地上墓葬,接着又在这座塔的塔基下的基石里找到了主墓,他就认为是找到了玛雅人传说中的导师库库尔堪长眠之处。捞出的文物里有几件珍贵的翡翠装饰品,出土地点离尤卡坦很远,他立刻认为这可以证实他所主张的玛雅人源出古亚特兰蒂斯人的理论,尽管这时他已经是一位老练的考古学家了,然而热情还是很有必要的,如果没有永远乐观的人,对一切都抱怀疑态度,那怎么进步呢?
  后来考古界在尤卡坦、齐亚帕斯和危地马拉做了大量的考古挖掘工作,接着飞机在这块复杂地形的考古工作中发挥了作用。查尔斯・林德博上校为这片古文化区拍摄了第一批空中照片,尽管哥伦布发现新世界时这个民族的文化已经非常古老了。1930年P・C・马迪拉和J・A・梅林乘飞机到中美洲原始森林上空,拍摄了照片,绘制了地图,弄清了林中迄今不为人知的许多玛雅居民点。
  最近的调查工作是在1947年,一支考古队到达齐亚帕斯的波南帕克,他们的收获大大丰富了已有的大量资料。考古队是联合果品公司资助的,由华盛顿卡尼基学院提供技术力量,领队是盖尔斯・葛莱威尔・希利。他们用不长的时间就发现了11座旧帝国时期华丽的庙宇,有的是民族大迁移以前不久建成的。另外有极为精美的石碑,有一座比以往发现的大两倍。这块碑高19.2英尺,整个碑体都有雕刻,但希利在林中的收获最精采的要算壁画了。经技术加工,这些画上原来的红、黄、褐、绿、蓝等色彩重现光辉,画面有战士、国王和身穿礼服的僧侣。这种壁画以前只在契晨-伊特萨的战士庙里有所发现。
  出土工作比较集中的玛雅古迹是玛雅的最大城市契晨-伊特萨。现在的旅游者来此所看到的景象,和当年汤普逊在月夜看到的是大不相同了。遗址上的林木已经完全清除,那些古建筑巍然挺立,保存完好。当年用弯刀砍去的林中小径,今天已是旅游公路了。游客看到战士庙和庙西南部的柱廊,柱廊里就是通往塔顶的陡峭的石阶。他们还看到一座大天文台,这是一座圆形建筑,窗的位置可供观察者集中观察某些天体的运行。他们可以在古球场上漫步,最大的球场在城北部,外围长545英尺,宽225英尺,年轻的玛雅贵族在这里玩一种类似篮球的游戏。最后他们去看“卡斯蒂罗”,它是最大的金字塔。塔共八层,有石阶相连,塔顶是羽饰蛇神库库尔堪庙。
  这里的石刻形象凶恶,那些狰狞的蛇头,古怪的神祗和怒吼的美洲狮像近看是很可怕的。然而更为令人惊奇的是每一个符号,每一件壁画或浮雕都和一定的天文数字相联系。蛇头的眼眉上有两个十字,库库尔堪神的耳边有一只美洲狮爪,一个美似门的形状,一连串“蚌壳”,重复的石阶……这一切都表示数字和时间。世界上再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看到用如此恐怖的艺术形象表达这类内容的。(英国小说家格瑞姆・格林平生不喜古迹,10年前到墨西哥和尤卡坦后说过这样的话:“这里的异教不是人的感情的混乱,像摩莱教那样,而竟是计算的错误……这里到处都是数学上的Q・E・D・[意为数学上的“证讫”――译者]。他指的是玛雅金字塔,特别是台奥特瓦堪金字塔,金字塔上的数字是精确地加上去的,金字塔的层数乘以石阶数,然后除以总面积,计算结果像代数题一样没有人性!”)爱动脑筋的旅游者觉得僵死的数学令人难以忍受,于是开始在那些装饰里寻找一点生命的痕迹,哪怕是植物的形象也好。寻找的结果可以看出,尽管玛雅人依赖玉米得以生存,而且他们住地周围都是极为茂密的植物,但是在他们那些壮观的造型艺术里植物的形象却出奇地少,当地仅仙人掌类植物就有800种,却没有一种进入装饰艺术的领域。花的种类更是不计其数的,但只有少数几种成为石雕的素材。最近有一件五段拼成的玛雅石雕经鉴定是表现一种半水生树木的花,因此是一件罕见的玛雅艺术品。玛雅建筑中的柱子也表现的是昂首吐舌的毒蛇,而其它国家古建筑的柱饰中,树干是常见的主题。
  战士庙前就发现两根这样的蛇柱。蛇头上长角,紧贴地面,张着大嘴,蛇身有一小段平铺地面,然后垂直竖立支撑庙顶。那些羽毛蛇柱和整个战士庙,甚至契晨-伊特萨的所有建筑物都告诉考古学家,它们属于非常独特的一种建筑风格。契晨-伊特萨的普遍装饰风格与新帝国的风格并不完全一致,而新帝国的风格同旧帝国是迥然不同的。契晨-伊特萨的艺术风格有些特点不同于科潘、巴伦克、皮德拉斯・奈格拉斯和乌阿克萨克吞,考古学家专门研究过契晨-伊特萨的文物,对于各种线条。装饰纹样、宗教面具和闰年符号作了仔细的对比研究,结论认为,一定有另外的民族参与了契晨・伊斯萨的建设,因为文物中可见其它文明的艺术构思及技术工艺的特点。
  然而,这些外来文明影响从何而来?考古学家认为是墨西哥,但不是阿兹台克帝国的建筑,因为阿兹台克帝国比玛雅王国晚得多,这种影响应是来自阿兹台克侵略以前墨西哥旧有的古建筑。
  繁荣的玛雅文化竟然受了其它民族的影响,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事,但难道历史上竟没有事实证明这一点,没有一个像狄亚哥・德・兰达那样的人来指引人们了解这件事吗?至少应该有人提供一点线索,告诉人们玛雅王国以外的这些伟大的“建筑师”来自何方。这样的人难道不曾有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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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8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广州

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后记 吾巴尔(Ubar)沙漠中的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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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吾巴尔的发现者所告诉的那样,考古学仍是一门年青的学
     科。幸运的旅游者和执着的科学家们仍未找到揭开失落文明的
     关键线索。

  谁能料到还有多少座失落的城市在等着人们去发现它们呢?

                        ――一位读者的来信

  按照古老的传说和历史记载,几千年前阿拉伯半岛的沙漠中曾有一座十分繁华的城市,名叫吾巴尔,吾巴尔是乳香和没药的商贸中心站。这种芳香的树脂产于阿拉伯南部沿海,它是整个近东以至环地中海地区居民的珍贵物品,他们用其作为原料来制造香料、炷香、医药品和用来抹涂尸体的防腐香油。
  吾巴尔在这种芳香物品的贸易中富裕起来。这座城市也被褒称为“人间天堂乐园”。它修造了一些宝塔和茂盛的果园。这种引人人胜的景色,在广寂的大漠中傲然孑立,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公元六世纪时,一位阿拉伯历史学家阿尔・哈姆达在著作中称吾巴尔是阿拉伯瑰宝中最珍奇的一个。但是正如《圣经》中的所多玛城(罪恶之地)和蛾摩拉城(罪恶之城)一样,吾巴尔被说成是邪恶之地。正是因为它的邪恶,以致上帝就如同毁灭所多玛城和蛾摩拉城一样,突然降临巨大的灾难将其毁灭。在阿拉伯童话《一千零一夜》中描述毁灭吾巴尔的那场灾难是“抹掉了通向这座城市的每一条道路”。
  虽然在童话故事中也似乎会有像历史记载的虚构成分,但是吾巴尔的一度繁荣昌盛,在后几个世纪仍萦绕在人们的心中,在人们的记忆中,这座城市仍然活着。学者们推测吾巴尔就是在伊斯兰教的经典《古兰经》中称为伊拉门的那座城市,然而《古兰经》中却没有谈到伊拉门的位置所在。
  对吾巴尔位置的线索来自于一些古代的地图,这些地图是在公元二世纪时居住在埃及的一位希腊地理学家普托勒米的工作基础上绘制出来的,普托勒米在地图上标有一个阿拉伯半岛的城市,其名为阿曼拿门・埃曼婆里阿门(即意为商业中心),这座城市就位于当今阿拉伯半岛上的阿曼附近,按照普托勒米的设想,这一地区的人民被称为吾巴瑞提斯人。遗憾的是普托勒米的阿拉伯地图相当粗糙。虽然图中标明了吾巴尔的存在,但却没能标出其精确的位置。
  近代人们为了寻找吾巴尔,作出了不止一次的努力。T・E・劳伦斯就是一位梦寐以求的追寻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是一名在阿拉伯服役的英国军官。由于他的战绩昭卓和对阿拉伯文化的博学而成为知名的“阿拉伯的劳伦斯”。劳伦斯对比了巴尔尔和传说中推定淹没于大西洋某处波涛之下的陆地的这两种情况,他确认为了要找到吾巴尔的位置,就应去阿拉伯沙漠中搜寻它的遗迹。他于1920年离开了阿拉伯,但却没有实现他的计划。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有一位名叫伯特伦・托马斯的英国人前去探查了鲁拜克哈里或叫埃门善特・夸尔特(含义为空旷住所)的地方:即是由多石的荒野和高耸的沙丘所构成的阿拉伯半岛的广阔地区。那儿仅有一些游动的贝督因人(在阿拉伯半岛和北非沙漠地区从事游牧的阿拉伯人)居住。一天,他们步入了一条有商队足迹的小道时,托马斯的一位贝督因人同伴说到:“这就是通向吾巴尔之路。”在一个名叫阿夕・希萨尔的水坑附近,托马斯看见了一处似乎已有几千年的“简陋堡垒”的废墟。但这没有引起他的足够重视,他们继续前行了。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早期,一位名叫尼古拉斯・克拉普的加利福尼亚电影制作商,当时他正在寻找一条古阿拉伯人的贸易通道,他阅读到了托马斯有关这条道路和水坑的报导。克拉普肯定托马斯当时是已踏在普托勒米的阿曼拿门商业中心和传说中的吾巴尔遗址的顶上了。但是克拉普怎样才能有望在这浩瀚无边的埃门普特・夸尔特(空旷住所)再次找到这个遗址呢?现代技术为其提供了新的探索手段。克拉普在一篇利用太空雷达扫描遥感成像的有关报导中得知,1981年曾利用这一技术进行了一次太空航天飞行,对埃及进行了扫描,所成图像上显示了古代埃及的一些河床,这些河床干涸已久,并且还埋在移动的沙丘之下。克拉普推想:既然这一方法可以展现埃及被埋藏的河床,它必定也能够找到阿拉伯已消失的城市。他与设在加利福尼亚州帕萨德德纳的喷气推进实验室进行了电话联系。这种遥感系统就是该实验室研制的。他问道:“假如一个城市被掩埋在沙漠之下,你们能用遥感技术去发现它吗?”
  这个实验室的几位科学开始与克拉普以及他的一位名叫乔治・赫吉斯的伙伴一同工作。乔治・赫吉斯是一位律师,也是一位业余考古学家。1984年,他们利用航天飞机的雷达对托马斯曾经报导过的埃门普特・夸尔特(空旷住所)进行雷达扫描探查。这次扫描没有发现任何被掩埋的城市,但是却显示出古代商道的细微痕迹。这些道路痕迹有的穿越沙漠长达几百哩,有时它们消失于大约600英尺高的沙丘之下,而另段却又再露出地面,表明了这些道路在沙丘形成之前的几百年就存在了。研究者们进一步的工作就是要将美国和法国卫星上拍摄的这些雷达图像结合起来分辨判断。用人类可见光波去拍摄广大地域的卫星照片能够显示出在地表上不能看见的物质,例如它足以显示受积沙干扰的曾长期使用过商贸古道。
  利用计算机技术来增强图像辨,并能将从航天飞机和卫星上所拍得图像结合起来,研究者们绘制出了古代商贸通道地图,表明这些古商道的辐射中心就在阿曼南部地区的埃门普特・夸尔特(空旷住所)的附近。在美国和阿曼的支持者赞助下,克拉普和赫吉斯组织了一支由考古学家和地理学家组成的考察队。1990年,他们开始了对这一呈网状分布的商贸古道进行实地探查。是年他们排除了几个怀疑是吾巴尔的遗址。
  1991年11月,他们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被称为阿夕・希隆尔的水井处,托马斯将标明有一个堡垒遗址在那里。其实托马斯那时忽视了这个堡垒也不足为奇,因为那儿确实没有任何值得特别注意的东西。而这些新探索者却使用了托马斯做梦都不曾想到过的工具,他们使用了具有穿透能力的雷达来探查地表下面的东西,他们竟然发现了隐藏在沙子下面的那座消失了的城市。
  在这一遗址处的发掘,展现了一个拥有八个面的堡垒或城堡,它还有八座宝塔,每一座塔都可能高达30英尺。这个堡垒也许曾有不足150个人居住,但极可能有成百成仟人居住在附近的帐蓬或宿营地,只是这些设施尚未被发现而已。这就是吾巴尔城吗?如果没有文字或碑雕等佐证,要作出肯定的确认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有很多多考古学家却深信由克拉普和赫吉斯发现的这座城市就是真正的吾巴尔。不论它叫什么名字,这个遗址确确实实是在南阿拉伯地区已被发现的最早村落,发掘者们已发现了从罗马、希腊和叙利亚贩运来的手工制品,其中部分叙利亚人的手工制品已有4000年的历史了。据说吾巴尔是在一场突发的灾难中毁灭的。阿夕・希萨尔遗址(即水流处)也确实显示出它是毁于一场突然降临的事件中。在那儿的沙漠之下有一个40英尺深的石灰岩洞穴。这个岩洞中曾经有水。它是全城的生活供水源泉,同时也用以浇灌吾巴尔的果园。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大灾难发生的确切时期,也许是在公元四世纪至六世纪中的某一天,石灰岩岩洞突然崩塌,整座城市也随之沉陷于大岩洞之中,很快被流沙所掩埋而被人们遗忘了。用古代地理学文献、旅游者传奇故事和现代大空技术相结合才得以重新展现了它的存在和位置。考古学家们将要用几年甚至几十年时间去深入研究,然后才能弄清吾巴尔遗址所提供的有关古代阿拉伯人的生活和商贸情况。但是仅仅这一遗址被发现的事实,就已经足以使学者们必须去重新书写历史的篇章了,已经证实在南阿拉伯地区,在古代就已存在着复杂而高级的文明,这比考古学家以前的认识提早了几个世纪,如同探索者和考古学家们发掘出的其他消失城市一样,吾巴尔的发掘又拓宽了我们窥视历史的窗口。
  消失城市的发现激起了我们对古代文明的极度热爱和对这方面知识的渴求。发现和发掘出早已消失的古代城市的科学家和探索者们都是当之无愧的冒险家,他们的发现有的来自于长期耐心的搜寻,就如同亨瑞琪・斯里曼发现特洛伊废墟遗址那样;有时的发现却又是那样的突然而令人口瞪舌诘,有如美国军官詹姆士・赫尔维・辛普森在美国西南部绊倒在业已消失的悬崖居民住所而获得了发现的那样。总之,不沦那种方式的发现,他们都有着第一流的传奇轶事。这些资料都为当今坐在沙发椅上的“冒险家”创著出消魂奇魄的读物提供了素材。
  然而,消失城市的发现才仅仅是诸多故事的开始。一旦发现了它们,在揭露其神密面纱之前,对每一处遗址都定会投入大量的深入调查和研究工作,每一座古代城市的遗址都包含着古代祖先们的宗教、文化起源、战争和商贸等史实资料、但是要把所有这些线索拼凑在一起去说明一些史实却非易事。对新发现的古代城市的研究本身就是一件冒险的事。这项工作需要付出多年的辛勤艰苦的探索工作和重新估价来加以确定。有些探索者的观点,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会被发现是错误的,这就如像在对非洲的大津巴布韦和南美洲的马丘・比丘的考古工作中曾发生过的情况一样。
  自约翰恩・伯克哈尔德提和查尔斯・特克希尔之后,考古方法已发生了变化。在此之前,考古学家和文物工作者们去到世界的各个边远角落发掘遗址和寻找有趣的古代文物,返乡之后再将这些资料公诸于众。早期的古遗址的探索者基本上也就是一些热心的寻宝者,他们怀着寻得惊人的古代文物的愿望而肆意粗暴地去挖掘掠取。而现代的考古工作者却都是一些细心的科学家们,他们对每一小块破碎的陶片都要进行测量和照像,他们深信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小块遗物都能展示出如同大型古城遗址所能展示的古代文明一样多的东西。
  在前人工作基础上,历代的学者都能给我们增添一些有关古代城市和文明的新知识。例如对位于墨西哥和中美洲的科潘和其他玛雅遗址经历了长达一个半世纪的研究。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才产生了对玛雅文化和历史的重大新见解。新的探索者们仍然继续从事着考古的现场工作,在1992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一位毕业生在科潘发掘了一座年代久远的王室坟冢。与此同时仍然有新被发现的消失城市出现。
  1995年下半年,一支国际考古队宣称他们已确定了吾珥克西的位置,这是一座位于叙利亚西北部的失落久远的首都城市,古称哈瑞恩斯。在4000年前,哈瑞恩斯曾十分繁荣,但在王国衰落之后,这座首都城市也就此隐匿无踪了。被地图标注和已进行过发掘的遗址,还不到其实际存在数量的百分之一。考古学家们正期望着在近几年内能推出更多的重大发现。
  正如吾巴尔和吾珥克西的发现者所告诉我们的那样。考古学仍然是一门年青的学科,幸运的旅游者和艰辛工作的科学家仍然还未找到揭开已逝历史的关键线索,谁能料到还有多少座消失的城市还在等待着人们去找到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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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8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广东广州

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考古纪元表



  公元前4000年
  吾珥在苏美尔(今伊拉克境内)建立。

  公元前3300年
  苏美尔人发明了书写文字。

  公元前3000年
  特洛伊(今土耳其境内)村落建立。

  公元前2500年
  尼尼微成为苏美尔人的重要城市。

  公元前2300年
  吾珥的发展达到其顶峰。

  公元前2000年
  在阿拉伯半岛的吾巴尔初具雏型。

  公元前1900-1470年
  在克里特岛的迈诺斯文化达到顶峰。

  公元前1700年
  汉梯沙(土耳其的波哈日克伊附近)成为赫梯人的首都。

  公元前13世纪
  荷马史诗中讴歌的特洛伊人的纪元。

  公元前1200年
  汉梯沙在赫梯人的衰落中消失了。

  公元前8世纪
  史诗《伊利亚特》创作出来。

  公元前6世纪
  纳巴泰人开始建设佩特拉(今约旦境内)

  公元前400年左右
  吾珥被废弃。

  公元前250年左右
  玛雅人开始建造科潘(今洪都拉斯境内)。

  公元前106年
  佩特拉拿归属罗马帝国。

  公元前200年
  安纳沙兹文化开始在美国西南部形成。

  公元41世纪
  吾珥消失。

  公元6世纪年
  佩特拉衰落。

  公元7-9世纪
  在科潘的玛雅人发展达到顶峰。

  公元9世纪
  高棉(今柬埔寨)统治者开始建造吴哥。

  公元10-11ll世纪
  大津巴布韦(今津巴布韦)开始发展。

  公元1200年
  在安第斯山脉中的印加文化产生。

  公元1250年
  大津巴布韦作为贸易中心其重要性已达到顶点。

  公元11-13世纪
  安纳沙兹文化的全盛时期。

  公元12世纪
  吴哥寺建成。

  公元1431年
  高棉人抛弃吴哥。

  公元1438年
  佩查叩提(地球震撼者)创立印加帝国。

  公元16世纪
  大津巴布韦被废弃。

  公元1532年
  殖民主义者皮扎诺入侵秘鲁。

  公元1572年
  印加末代国王被杀。

  公元1812年
  约翰・路德维克・贝克哈特访问了佩特拉,并记录了它的位置。

  公元1820年
  克劳奥斯・利崎开始在伊拉克的库云吉克寻找尼尼微。

  公元1834年
  查尔斯・德克思尔找到了汉梯沙遗址。

  公元1839年
  约翰・斯蒂芬斯和弗雷德里克・加瑟伍德重新发现了科潘,并开始了玛雅
  文化的研究。

  公元1845-1850年
  奥斯汀・亨利・勒亚德发掘了在伊拉克的尼纳德和尼尼微。

  公元1849年
  詹姆士・赫维・辛普森在查科峡谷报告了安纳沙兹遗址。

  公元1860年
  亨利・莫哈特考察了吴哥,同时向世界介绍了它。

  公元1870年
  海因里希・谢里曼开始发掘土耳其西沙里克的特洛伊遗址。

  公元1871年
  卡尔・莫克发现了大津巴布韦遗址。

  公元1874年
  谢里曼发现“特洛伊国上普里阿摩斯的宝藏”。

  公元1900年
  亚瑟・伊文思发掘希腊克诺塞斯宫殿。

  公元1901年
  哈丽特・博伊德发掘哥尔尼亚米诺安人城镇。

  公元1906年
  雨果・温克勒开始在波加兹柯依发掘。

  公元1911年
  海勒姆・宾格哈姆在马丘比丘和维尔卡班巴发现印加遗址。

  公元1922年
  伦纳德・伍利开始发掘吾珥的苏美尔人遗址。

  公元1929年
  葛特璐・凯敦――汤普生证实了大津巴布韦的非洲起源说。

  公元1989-1992年
  在科潘发现了皇室陵墓。

  公元1990年
  考古学家们发现了在佩特拉的6世纪基督教教堂。

  公元1991年
  科学家们发现了被埋藏的吾巴尔遗址。

  公元1993年
  30个国家的代表会聚在一起,讨论拯救吴哥。

  公元1995年
  考古学家们确定了叙利亚消失的赫诺安人首都吾珥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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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8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北京

废墟的真相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七

好长啊。。。好深奥啊。。。但是我就是看完了!

说说感想:。。。。。,。。。。。,我也要去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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